筆趣閣 > 廢物與天才,醜女變凰女 >第二百五十三章 禮物
    檀悅點了點頭,倒是並不意外。

    之前雲姨娘應當就想要當着大家都在的時候叫人去查的,她的鸚鵡出了事,她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只是因着檀晉南突然回來,所以打了個茬。

    雲姨娘在府中這麼多年,輕重緩急也還是有些數的。

    今日是除夕夜,檀晉南定然不希望家宴上出現什麼問題。

    若是雲姨娘因爲一隻鸚鵡就鬧得不得安生,檀晉南只怕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等到宴散之後纔去查,大抵也是因爲雲姨娘實在不甘心吧。

    杏雨又接着道:“奴婢聽其他院子裏的丫鬟談論此事,竟然猜測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是雪姨娘。”

    “雪姨娘”檀悅挑眉:“爲何會這樣猜測先前若不是雪姨娘,雲姨娘那鸚鵡,只怕就沒得救了。”

    “大抵是因爲,雪姨娘一直被冷落,一言未發,那鸚鵡出事之後,卻突然出聲點出那鸚鵡是中毒的緣故吧”

    “看出鸚鵡是中毒的,所以就是兇手了”

    杏雨嘆了口氣:“她們說,雪姨娘雖然面上一派高冷,素來不與其他姨娘說話。只是見其他幾位姨娘打成一團,心中也還是羨慕的。”

    “只是雪姨娘那副容貌性子,讓她主動去示好,卻又是不可能的。所以雪姨娘就想出了這麼個法子,一則是能夠吸引衆人注意,而是能夠讓雲姨娘欠她一個人情,也方便她接近其他幾位姨娘”

    檀悅幾乎忍不住笑了出聲:“大家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杏雨點頭:“奴婢倒是覺着,雪姨娘應該不是那樣的人。不過,別人心裏在想什麼,又有誰能夠說得清呢。”

    頓了頓,才又道:“雪姨娘會醫術嗎她怎麼一眼就瞧出那鸚鵡是中了毒啊”

    “興許吧。”檀悅漫不經心地應了聲,走進了裏屋,只是腳步卻在踏入裏屋門的那一刻,突然頓住。

    “嗯”杏雨有些觸不及防,險些撞在檀悅後背上。

    檀悅聲音沒有絲毫波動:“今夜要守歲,只是我有些困頓了,你去給我弄些熱水來,我洗個臉醒醒神,等會兒看會兒書。”

    杏雨不疑有他,應了下來,轉身又出了屋。

    檀悅腳步仍舊沒有動,目光落在了屋中桌子上。

    桌子上放着一個四四方方的紫檀木盒子,盒子上雕刻着龍鳳呈祥的圖案,上面還放着一封書信。

    檀悅咬了咬脣,這東西,她先前離開的時候,是斷然沒有的。

    是誰,將這東西放在了這裏的

    檀悅想着,便走到了桌子旁,目光落在了盒子上那封書信上,信上龍飛鳳舞地寫着三個字:娘子親啓。

    “”

    檀悅突然覺着牙有些癢。

    像是又深仇大恨一般地盯着那信和檀木盒子看了良久,又害怕杏雨回來,飛快地將那信抓了起來,放進了衣袖之中,又將那檀木盒子塞到了牀底下。

    做完了這一切,檀悅走到軟榻上坐了下來,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跳得有點快。

    檀悅咬牙,自己這兩輩子,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竟然會因爲這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覺着心跳得很快

    檀悅擡起手來,捂住自己的胸口,兀自感受了一下,確認這不是自己的錯覺。

    這才又長長地哀嘆了一聲,倒在了軟榻上。

    杏雨一進門,就瞧見檀悅這副模樣,嚇了一跳:“小姐怎麼了可是有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叫大夫過來瞧瞧”

    檀悅轉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直看的杏雨毛骨悚然,才搖了搖頭,坐直了身子:“沒事,就是突然覺着有點累。”

    杏雨狐疑地盯着檀悅看了會兒,瞧不出什麼端倪來,只得放棄:“奴婢已經備好了熱水,小姐來洗個臉,順便再泡個腳吧。今夜外面也很冷,奴婢都覺得腳冰冰涼。”

    檀悅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等着洗了臉泡了腳,檀悅又取了一些碎銀子過來,扔給了杏雨:“你與桃露自己裁一些紅封出來,裝些碎銀子,給院子裏的下人吧,我看會兒書,沒事不必打擾。”

    杏雨應了聲,拿着東西走了。

    檀悅聽見外面傳來細細碎碎說話的聲音,手伸進袖中,摸了摸那封信,被信封的棱角處刺了一下,又飛快地縮了回來。

    顧子衍那個膽大妄爲的,就將那東西明目張膽地扔在那裏,就不怕被人瞧見了嗎

    還敢在信封上寫那樣的話。

    簡直無法無天了。

    不是離開這麼久都沒有消息了嗎

    連下聘不來也不知道給她帶個信

    這除夕夜倒是想起她來了

    呵

    以爲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自己就會原諒他了嗎

    做夢

    外面仍舊有煙花炮竹的聲音不停地傳來,屋中卻是一片沉靜。

    檀悅咬了咬脣,又忍不住將手伸進去摸了摸那信封。

    也不知道他會在信中說些什麼

    眼看着就要過年了,炎帝卻要將他派出去,莫不是事態十分嚴重,必須要他才能處置

    檀悅皺起眉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自言自語地道:“檀悅啊檀悅,你什麼時候,這麼畏畏縮縮的了不就是一封信嗎有什麼不敢看的”

    說完,便咬着牙將那信從袖中拖了出來。

    目光落在信封上那娘子兩個字上,又無端端升起幾分無名火來。

    都沒有下聘,更沒有成親,誰是他娘子

    心中這樣埋怨着,卻也將信拆了開來。

    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一眼就能夠看完。

    檀悅蹙着眉頭,卻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了下去。

    娘子,過年了,離咱們大婚之日,還有三個月二十天。

    下面十分瀟灑地署着他的名字,顧子衍。

    有病啊

    千方百計弄出這麼大陣仗來給她送來這封信,就是爲了提醒她,離大婚之日還有三個多月

    顧子衍的腦子裏面都裝的什麼啊

    檀悅難以置信地將那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連信封都沒有放過。

    卻沒有再看見任何一個多餘的字。

    半晌,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顧子衍,腦子果真有些不正常。

    檀悅這般想着,目光卻又落在了牀底下,那裏,放着那個檀木盒子。

    那檀木盒子看起來倒是十分精緻的樣子。

    只是不知道,那檀木盒子裏面,放着什麼

    看這封信中那莫名其妙的話,這盒子中,應當也不是什麼正經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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