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薄鈺卻仍不明所以,只是使出渾身解數挑逗他,又是拉住他的手臂,又是往他的懷裏靠,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沙羅感受着女子溫熱的身子,只覺一陣噁心,不耐煩的甩開薄鈺的手,冷嘲熱諷的話語也脫口而出,絲毫不留情面:“我活這麼久,還真不知道,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竟能沒有臉皮到這種地步。看來外面流傳的那些大家閨秀最爲矜持的傳言,都是假的了。”
沙羅冷哼一聲,一臉嫌惡的轉過身,大步朝前走去。
“喂,我這樣怎麼了”見沙羅如此羞辱自己,薄鈺眨巴了幾下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霎時,一張精緻的臉頰也因氣憤而變得扭曲。
之前所裝的所有淑女形象全都毀於一旦:“哼我沒有臉皮那也比薄沐那個傻子好真是奇怪,你爲什麼這麼幫着那個傻子,哦莫非,你也是個傻子”
話音剛落,沙羅頓時止住了腳步,那一瞬,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竟轉過身,一字一句認真替薄沐辯解道:“一,她不是傻子,二,她比你好很多倍,任何方面,還有,你給我記住,若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她是傻子,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這句話,沙羅便頭也不回地走離了將軍府外。
“你”
看着轉身就走的沙羅,薄鈺氣的嘴脣直哆嗦,一雙眼睛也瞪得如銅鈴。
這個男人竟敢這麼對她她能看上他是給他面子好既然他這麼不識好歹,就別怪她不懂憐香惜玉了
她要讓他和薄沐那個小賤人,一起去死馬兒揚起萬般塵土,昂頭鳴叫了一聲,馬車也隨即在紫御衣鋪前停了下來。
薄武垣率先走下了馬車,薄沐緊隨其後。就在兩人走進紫御衣鋪的那剎那,都同時爲眼前鬼斧神工的築造歎爲觀止。
牆壁板磚都是用金磚所做,其金碧輝煌的程度不下皇宮,薄沐前世常往來宮殿各處,所以對皇宮中的建築也十分熟悉。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想到這,她的心頭莫名涌上一股愁緒,怎樣也揮之不去。
就在她失神的那一刻,耳邊卻忽然響起了一個男子溫潤的聲音,她皺了皺眉,擡起了頭。
眼前是一個長相非常清秀的男子,一雙墨色的眸閃爍着明亮的色彩,輕啓脣瓣,他直視着薄沐,說道:“姑娘,你可曾看中了本店哪件衣物”
聽到男子的話,薄沐這纔回過神,轉眸向衣櫃上呈列的衣服看去,一邊不忘細細打量着周圍。
綾羅綢緞,錦衣玉食,真不愧是凌雲大陸第一衣鋪。
看到此,男子微微挽脣,勾勒出一抹動人的微笑,又道:“姑娘,若看中了哪一件,記得和在下說,在下去替姑娘拿。”
看出男子似是有意和自己套話,薄沐便出於禮貌,隨口問了一句:“你是這店裏的打雜嗎”
“在下是這裏的主人。”男子的語氣平靜依然,但薄沐聽後,卻詫異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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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紫御衣鋪的主人會親自來向她搭訕還說要替她拿衣物她也不過是一個將軍府千金,唯一留給衆人的印象,就是傻子。又怎會引得店主人的側目
“在下所言並無半點虛假。”男子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委委而道。
這時,一個店夥計正好經過他們的身邊,聽到男子的話後,立即點頭作證:“姑娘,這位確實是我們衣鋪的主人李湘,李公子。你有什麼要求儘管和他說,我們主人人很好。”
“好。”至此,薄沐已經不得不相信眼前的男子就是紫御衣鋪的主人,可隨之而來的疑問卻又加深了不少。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和前世可是有很大的出入。
這究竟是何原因
她清楚的記得,前世,她每天都乖乖待在府中,忍受着各種人的欺負和辱罵,從未遇到過一個真心對自己的人,甚至,連一個願意和自己說話的人都沒有。
除了夙訶,那個男人,只有那個男人,從頭至尾都在用真心對她,也罷,前世,是她對不住他,這一世,若還能再遇到他,她一定會好好愛他,讓他不再孤獨寂寞。
真心的,全心全意的愛他。
只是莫非是因爲這一世的她不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而會結識更多的知心好友所以,命運軌跡也自然開始偏移,不再需要她刻意扭轉,擔心重蹈前世的覆轍
若是這樣,那最好不過她一定會扭轉乾坤,一報刻骨的仇恨,讓自己所愛和愛護自己的人不再受到傷害。
重活一世,她定要做一個獨一無二的自己俯視衆生
想到這,薄沐的眼中綻放出興奮的光彩,明亮的眸也燃起了自信的火花,顯得更靈動活潑。
“姑娘”試探的聲音響起。
薄沐這纔回過神,她快速調整好了狀態,繼續觀光起來。
很快,牆壁上掛着的一件衣服吸引住了她。
那是一件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麗服飾,衣服從頭至腳都是用凌雲大陸最高級的絲織品軟緞做成的,水藍色的衣領繡着淡然寧靜的蓮花,依次順延而下,本鬆垮的腰間用一根金絲線做出的的腰帶束起,三兩下便可勾勒出女子玲瓏的身段。
衣物後面則用螺旋式裙襬用銀絲線描邊而成,帶着一點點的松蓬,層次分明,寧靜又安和。
它是那樣安靜的掛於牆面上,渾然天成的霸氣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視衆生,受萬人虔誠的敬仰。
當下薄沐就決定買下這一件。
一是因爲這件衣服確實世間難得幾回尋,正合她的眼,除了紫御衣鋪,也難再有別的衣鋪能夠做出。二是這衣服一看就知不會太過廉宜,所以若是要下這件,定會讓薄武垣肉痛一陣子。
父親的錢不就是用來讓家人花的嗎,既然如今薄武垣主動將銀子送給自己,那她當然不會手軟,好好敲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