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去年臘月,江公子查看秦鳳路糧草的時候。”秦慶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莫濤江那個老僕,走了”
“還沒有,說是等春闈放了榜再走。”
“嗯,我知道了,這事兒等五爺考出來吧,先和五爺說說,看看五爺的意思,我再去尋你,咱們好好議一議。”
聽郭勝這麼說,秦慶連連點頭,“那就這樣,你忙吧,咱們有空兒再喝酒說話。”
秦慶拱手別了郭勝,郭勝站在院門口想了一會兒,大步往永寧伯府過去。
郭勝到了永寧伯府,倒沒費什麼周折,就見到了李夏。
郭勝長揖到底,“恭喜姑娘。”
李夏笑應了,示意郭勝坐,“舅舅的事,問清楚了”
“問清楚了,就是個意外,徐舅爺還算想得開,說時運不濟,他的事,總是一波三折。”郭勝簡單幾句說了經過,以及阮十七的查看,和陸儀的話。
李夏輕輕舒了口氣,真要是有人動了手腳,能把手伸進這會兒的貢院,這件事就太可怕了,一波三折倒沒什麼,一帆風順突然折損,纔可怕呢。
“姑娘,剛纔秦慶過來尋我”郭勝簡單幾句將秦慶的話說了。
李夏慢慢吐了口氣,這個莫濤江,她沒聽說過,可莫宗興,她是知道的。
莫宗興是這一科的進士,郭勝火燒糧船時,莫宗興是平江府尹,是他看着郭勝行的刑,一天兩份摺子報給她,滿篇都是不忍,郭勝的屍骨,也是他收殮埋葬的
李夏斜睨着郭勝,“莫宗興要是這一科中了,就任的事,你去安排吧,能照顧就照顧一二。”
“大哥和明家往來密切,江延世和明尚書相交莫逆,提攜一二,也是人之常情,他參贊,就讓他參贊吧,沒什麼大事。”李夏語調淡然。
郭勝頓時心裏一鬆,也是,姑娘和王爺現在夫妻一體,這猜忌不猜忌的,跟從前自然是不能再同日而語。
想到夫妻一體,郭勝心裏微微一動,姑娘不是常人,這嫁人,自然也跟常人不一樣,得多問一句。
“姑娘,訂者,定也,姑娘這又是指婚,照世俗的禮法,斷不會再變動,姑娘和王爺在下是說,姑娘跟王爺這個,俗世之說,夫妻同體,姑娘跟王爺”
李夏微微側頭看着期期艾艾的郭勝,“有話直說。”
“是,在下是,請姑娘示下:姑娘和王爺,從今往後,是不是一而二,二而一”郭勝一咬牙直接問了。
“一樣時,自然二而一。”李夏沉默片刻,聲調平平的答了句。
一輩子很長,如果能和他長長的過上一輩子,未來,也許有一天,他的繁華昌盛,要用她的血灑上去,如同烹到烈火上的油
郭勝聽的眼睛微睜。
一樣時,二而一,那不一樣時呢
“不一樣時,你自己作決定。”片刻,李夏淡淡補了句。
“在下只奉姑娘一人,有生之年,唯姑娘之命是從,死了,魂靈也一樣侍奉姑娘左右,聽從差遣。”郭勝答的乾脆堅定。
他從來沒想過別的,能侍候在姑娘身邊,這是多大的幸運別的還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