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寧搖搖頭,知道要想改變人的觀念太難啦,要改變傳統的習俗更是比登天還難,特別是現在就讓他們放棄傳統的儒學治國理念更是難上加難。“蔡老爺子、師傅,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如果皇帝不愛惜、尊重自己的臣子,那臣子有必要愛皇帝嗎有必要盡愚忠嗎皇帝不愛百姓,那百姓會愛皇帝嗎像黃巾軍造反,其實那也是官逼民反,也是皇帝老兒逼的,皇帝不給百姓生路,百姓生活不下去了,反正在家也是死,造反最多也是個死,造反說不定還有一線生存的希望,那百姓當然選擇造反了,在這樣的情境下,當然只要有承頭的高呼一聲,處於生存無望的百姓就會一呼百涌。如果是百姓生活好,他們會造反嗎他們造反的目的是什麼呢他們生活得好好的,有必要去做冒誅連九族的事嗎你們大儒不都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盧植更是被呂寧的話嚇得目瞪口呆,他一直是朝中重臣,接受的是忠君思想,不論皇帝說啥都是無可厚非的,呂寧這背經離道的說法他當然覺得是反叛之言了。“子弈,儒家治國是自古以來的法典,也是保證國家安定團結的基礎理論,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民就是民,哪能混爲一談,更不可能平等對待。”
呂寧聽後搖搖頭,嘆了口氣道:“盧老爺子的意思我懂,那我問你們,漢高祖是什麼出身,高祖劉幫不過是一名小亭長,退一步說劉幫就是沛縣的一名小混混。你們真以爲是赤帝之子,那都些胡說八道,什麼狗屁的赤帝、白帝,那都是人爲胡編的,得了天下當了皇帝后怎麼就變成神仙了,什麼皇室正宗王室正宗這是什麼話啊都是些狗屁不通的東西如果要追正宗的話,那要追查到什麼年代纔算啊儒學是我們漢文化的經典,但不能說是治理國家的理論基礎。漢武帝夠偉大了吧,其對大漢民族的貢獻也僅比秦始皇稍差一點,卻是到目前爲止最偉大的皇帝,他也是打着儒學的晃子,其實他做的那一套也是法墨理論,是用法來治國。一個國家或一個民族,如果不能以法治國那是錯誤觀點,律法面前人人平等,那也就是一句空話。我的觀點很明確,世間什麼最大,律法最大,只要是人而不是神仙,那就得遵守律法;而皇帝本身他也是人而不是神,他要是神仙的話,怎麼還會死亡,神仙會死嗎從另一個方面來講,儒學是很經典,也有非常好的東西在裏面,但也不能生搬硬套,照本宣科啊,隨着時間、時代的發展變化,很多儒學上的東西確實不能跟上社會發展的需要,他有些提法確實出現的錯誤觀點,甚至還阻礙了社會發展的步伐,阻礙了我大漢民族的復興。孔夫子不可能想到數十年、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社會的發展狀況啊,你們既然是當世大儒,那
這下完了,呂寧手下的文武官員都變白癡啦,連管寧、蔡邕、盧植都是一臉沉思默想,這是他們從未聽到過的理論學說,這和他們所學相距十萬八千里,同時也對於他們心中的觀念重重的捱過一巴掌,他們都呆若木雞,沒有人說話。
好長時間的沉默不語,管寧終於打破沉默道:“子弈,你的話初聽起來是胡言亂語,但聽到後來,我也覺得說的有點道理,可能我們真的錯了,我們是應該好好思考一下你說的話。但你的這些想法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啊你怎麼老是說出些讓人驚世駭俗的話和觀點,而且你說啥話都不計較後果,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啦。”
呂寧的話對田豐、郭嘉二人震動極大,他們二人是第一次聽呂寧胡說八道,郭嘉年青,能很快想通其中的關鍵之處,相對容易接受一點;而田豐確是無法理解,如果不是管寧、盧植、蔡邕在的話,他老小子早就跳起八丈高來反駁了;司馬朗、張既、顧雍是聽呂寧胡說的次數太多,都有點被呂寧同化的感覺;馬鈞、華佗、張機是當世沒有任何諸侯看得起他們的職業,只有呂寧對他們最爲尊重,也最爲重視,還把他們的地位擡到很高的位置,所以對呂寧來講,他們是聽之任之;將軍們基本都窮苦出身,對於呂寧的說法那是無條件接受,他們都知道呂寧歷來是站在百姓一面,幹什麼事都首先考慮百姓的利益,這和他們的想法一致。
呂寧看了衆人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笑後道:“我們大家都扯遠啦,我們不是在說漢語拼音字典嗎怎麼說到儒學上來了,看樣子這儒學是無所不包無所不容啊。”
司馬朗見呂寧主動轉移話題,馬上接口道:“對啊大哥,你要印刷五十萬冊是否多了點,就算按你說的對外銷售,那也賣不掉這麼多啊還是先少印刷點,等好銷售後再加印也不遲啊。”
呂寧聽後道:“五十萬冊不多,我們政務學校、軍事學校、醫館學校的學生我們每人可以免費贈送一本,這部分錢由府衙出資。只是對外銷售價格要適當的訂高一點,在我們轄區內銷售每本賣個十枚銀幣差不多了,至於外郡州嗎,每本起碼要在二十枚銀幣以上纔行,對於商人銷售到外地的給他們的進貨價就直接訂十枚銀幣好啦。”
顧雍聽後嘴巴大張着,這也太貴了吧。“主公,訂這麼高的價格,能賣出去多少啊不會適得其反吧,這對於普及知識也不利啊,這讀書的成本也太高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