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她能很冷靜的處理一切事情,可是在碰上霍寒霆的事情之後,孟琬發現她對那些事都失去了判斷和方向感。
“我剛剛說的話讓你感覺很困擾嗎?”在看到她臉上露出的表情時,霍寒霆面露一絲落寞。
“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適。”良久之後,孟琬啞着聲音說,“我喜歡賺錢,不喜歡談戀愛,你的話被家裏面逼婚應該要找個更能匹配的女人。”
“如果找不到呢?要知道能配得上我的沒有幾個。”
“再找找吧,總能找到的你說是嗎?”
“那你和葉梟呢?你對他有感覺嗎?”他仍舊不死心的問。
“我和葉梟是兄弟,和你的話多了一層成年人炮友的關係,你現在滿意了嗎?要是滿意了的話,我去幫你取東西了。”
“不用了。”
剛剛還很期待的男人那張臉都沉了下來,原本躺着的他忽然撐着身子坐起來:“我感覺留在你這裏對你的聲譽不太好,先回去了。”
“可是你的身上還有傷。”孟琬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許的猶豫。
霍寒霆的聲音卻很是冷漠,就彷彿剛剛表白的對象壓根就不是孟琬一樣。
都說女人的臉猶如七八月的天說變就變,孟琬還想再說一句,她覺得霍寒霆的情緒比她還要多變。
“我的傷其實沒有什麼大礙,我走了。”
“霍寒霆,你發什麼瘋。”她直接上前拽住了男人,沒想到在受傷的情況下,男人的力氣居然還很大,很輕易的就將孟琬給推開了。
“我不想傷到你。”霍寒霆對孟琬說。
孟琬則死死抓着他的手腕不肯鬆手:“你說的是人話嗎?我這裏又不是客棧,你想來就來,想要走拍拍屁股馬上就能走的?”
“那你想怎麼樣。”霍寒霆問她,“我留在這裏的身份又是什麼呢?你的客戶還是你救治的病患嗎?孟琬,我建議你不要隨便留一個男人在家裏,即便這個男人身上可能帶着傷,但他始終還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充滿危險的。”
像是在提醒着她,但是更像是在闡述自己一般。
這個時候,孟琬的視線忽然就對上了男人那雙漆黑如夜色的雙眸。
那雙眸子裏的溫情已經一點點的散去,現在剩下的,只是孤傲和冷漠。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孟琬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霍寒霆不像蕭然一樣,一邊和自己訂婚,一邊又和洛傾傾勾勾搭搭。
他是個很正派的男人,對她有好感的時候,就會表達的很明確,也因此希望能得到孟琬的迴應。
倘若孟琬並沒有迴應他的意思,那麼這麼男人也絕對不會厚着臉皮繼續留下。
如果孟琬不說出我也喜歡你,我想你做我男朋友這樣的話,霍寒霆大概是不可能留下的。
目光凝視了一會之後,她緩緩鬆口,提醒他說:“回去的路上當心一點,不要撕裂到傷口了,這幾天也不要碰水,儘量不要到處跑,等傷口癒合一些了再說。”
“還有……”她拿起了桌上放着的那把冰冷的手槍,又很快把手槍遞給他,“這是你的槍,別忘記帶走了。”
“留給你吧,給你防身用。”
“我一個女孩子需要這種冰冷又殺傷力的東西做什麼呢?”孟琬譏諷的笑了笑,“恐怕我連開槍的力氣都沒有。”
霍寒霆的聲音聽上去也很是冷漠,他直接把孟琬僞裝的假面給卸下了,他的聲音聽上去並不是特別的響亮,可是卻像是錐子一樣,一下又一下的鑿打着孟琬的那顆心:“我認爲你射擊的準確度比我還高,你摸過的槍也肯定比我還多,不用如此謙虛,說自己按不動扳機。”
“行吧。”孟琬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明顯感覺到了霍寒霆言語中的嘲弄,她也沒有繼續遮掩,又把槍拿回來。
“早點休息。”身形修長而又筆直的男人,回神望了她一眼之後,搖晃着身形緩步離去。
在男人消失後,孟琬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落寞了。
她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裂開了一道口子,使她的那顆心變得空洞了。
……
“琬琬,你心情不好嗎?”秦羽在接到孟琬打過來的電話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車來找她,一推開門就看見孟琬斜靠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一個空了的酒杯,而地上則滾落了好幾個酒瓶。
場面瞧着有些壯觀,就連秦羽都震驚了。
“你喝了多少酒?”她連忙搶下孟琬手裏的酒杯,又伸手去按她的臉,“你的酒量不是很差的嗎?爲什麼要喝酒呢?”
“我心情不好,你來的正好,陪我喝一杯。”
“喝什麼啊,再喝你又要發酒瘋了。”秦羽纔不會讓她亂來,“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如果你不說我就給葉梟打電話,說你暗戀他。”
“隨便吧,葉梟他現在在國外,沒有空接你的電話。”
“沒空接我的但是不可能會錯過任何一個關於你的電話!”她動作很迅速,可能是酒喝多了,孟琬現在的動作有些遲緩,秦羽很快就搶過孟琬的手機並且撥通了葉梟的電話。
“來個真心話大冒險,你要是沒做虧心事,你就和葉梟表白。”
“別鬧,這種事情能拿出來開玩笑的嗎?”孟琬是喝醉了,但是還沒有醉到一塌糊塗的地步,她現在腦子還有一絲清醒,同樣也很清楚不可能向着葉梟說出那樣的話。
剛好這個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了葉梟頗爲關切的聲音:“琬琬,你還好嗎?你怎麼不說話。”
“是秦羽胡鬧她給你打的電話,我想她應該有事情要和你說。”孟琬還在那裏嘴硬,“不是我打的。”
“秦羽?”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微的沉了幾分。
秦羽則有些尷尬的衝着葉梟笑了笑:“我們在聊天呢忽然提起你來了,所以我自告奮勇說給你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