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容已達眼底,早就失去了最初的冷淡,輕輕頷首,好看的薄脣微啓動,唸了聲好。
孟一諾興奮地點點頭,男人伸手捏了捏孟一諾肥嘟嘟的小臉,孟玖條件反射地想要帶着自己的兒子逃離。
卻不料本身只有自己可以捏的小萌娃撲騰一下,直接鑽進了男人的懷裏,還不忘快速地將手機收了起來。
王管事頓時一頭冷汗,這個老闆他跟隨了兩年,從來都是殺伐果決,甚至不願意讓人靠近他數米。
而且以往只要有人碰一下他的袖子,他就會將衣服直接扔掉,如今竟然捏了一個孩子的臉蛋,還讓他投懷送抱。
這個世界簡直就是玄幻了。
孟玖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寶貝兒子在抽什麼瘋會與面前這個行走荷爾蒙抱在一起。
當初高燒過後的後遺症,她花盡自己的積蓄,找遍所有的專家,都說無望。
一個賭場的老闆,憑什麼誇下海口,這明顯就是騙孩子的把戲,她那兒子竟然相信了。
孟玖頓時覺得心中一陣煩躁,剛纔這個男人的身手她也試探過了。
比她的散打擒拿還要高上幾個檔次,武力不能解決,電棍又被她放在車上,現在唯一能用的就是辣椒水了。
說到做到,孟玖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直接取出防狼噴霧,朝着男人噴了過去。
男人神色微凜,護住小萌娃手腳靈活在地上翻騰兩圈,堪堪躲過辣椒水。
卻不料碰到了還端着抽獎箱的姑娘,姑娘嚇得腿一軟,整個人倒退了幾步摔在了地上。
而那個抽獎箱也應聲落地,裏面的紅包紛揚飄灑而出,偶爾有幾個獎券從紅包裏鑽出來。
孟玖眼疾手快撿了三張獎券,運氣不錯,竟然都是特等獎。
“老闆,你是有什麼隱疾麼竟然要騙婚”
王管事頓時嚇了一跳,呼吸一滯,臉上的肥肉都忍不住抖動了起來,試圖想將男人胸前的孩子抱下來。
“滾”
男人聲音冰冷,緊緊護着懷中的孩子,神情明顯已經氣憤到極致,他脣角微勾,一瞬不瞬地看着孟玖。
孟一諾感覺到了男人似乎陰騭的氣場,也不畏懼,直接伸出自己肥乎乎的小手,拍拍他的肩膀,好像在讓他不要生氣。
原本熱鬧非凡的賭場瞬間就人去樓空,獨留下王管事和幾個工作人員在場地裏面瑟瑟發抖。
其實他們當中好多人雖然在這裏工作兩年,也是頭一見到大boss。
原本以爲開賭場的必然是左紋青龍,右紋白虎的光頭大漢。
卻不料這人竟然這麼帥氣,年輕,甚至可以說是人間極品,只是這睥睨天下的霸道,叫人覺得壓抑得慌。
最重要的是還騙婚,大概真的是因爲有什麼隱疾沒人要吧,只是這長相,即便有隱疾也不用找個醜女呀。
雖然被欺騙了,但孟玖沒料到這個男人的身手那麼好,其實在噴出辣椒水的時候她就後悔了。
畢竟自己的孩子還在男人的身上,自知理虧,她如今也只能夠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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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請您看在我經常來您家賭博的份上,就放過我和我家孩子吧,你騙婚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計較了。”
孟玖沒有敢擡頭看老闆,希望他不要知道自己的第一桶金就是在這裏空手套白狼套到了。
“非也,我希望你能夠計較下我是否有隱疾,且請你明白,你並非來賭博的,而是來搶錢的。”
啥孟玖頓時懵了,她憑自己的能力生出會讀心術的孩子,也是憑自己孩子的優勢贏到錢,憑啥說她搶錢
“老闆說話可是要講究依據的,我是憑本事來賭博,從來沒有抽老千的先例,這裏所有的員工都可以作證。”
孟玖的話說完,賭場的員工皆點頭,她和她的萌娃,可是他們的偶像,只是老闆的重點不是要讓她計較是否有隱疾麼
男人沒有說話,緊抿嘴脣,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孟玖,好似要將她看穿。
的確,孟玖也覺得這個男人會將她看得連渣都不剩,所以只能不動聲色地低下頭,儘量不與他四目相對,思考着下一步該怎麼做。
武力她不如那個人,辣椒水,怕禍害到自己的孩子,服軟,這人好像也不受用。
“老闆,地下賭場本來就是違規建築物,您要是再不放我的孩子,我可就要”
孟玖話沒說完,頓時有個龐大的黑影從她的頭上壓下來,然後她的脣間貝齒被人侵略。
她想要逃,可是這個吻,竟然見了鬼地熟悉,讓她留戀。
孟玖的臉上頓時火燒火燎,直至耳根,她如今想的竟然不是如何離開這個充滿男人氣息的吻。
而是這個地方實在不適合接吻,並且兩人之間還夾着一個大兒子。
一瞬間,就在孟玖差點以爲自己要掉落進深淵的時候。
緊繃的神經終於斷開,她迷離的眼神再次清明,睜眼瞧見一大一小兩個精緻的面龐。
孟一諾好似看得懂一般,還在捂着嘴巴偷笑,那雙大眼睛,彎起來好似天上的玄月,明亮。
“一諾,你再不來我懷裏,媽媽就要生氣了。”孟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臉上就好像噴了辣椒水一般火辣。
既然軟硬都不行,那她就只能兇自己的孩子了,本來那麼簡單的事情,她竟然折騰了那麼久,實在是太愚蠢了。
孟玖在心裏唾棄了自己千萬遍,最後在孟一諾即將要變成別人家小跟班的時候,終於怒吼出聲,還帶着一些躊躇。
孟一諾感受到自己媽媽竟然這樣子兇他,頓時覺得委屈到不行。
心裏覺得委屈,可是喉嚨裏哭不出聲音,耳朵裏又聽不到聲音。
那皺在一起的小臉,眼睛裏還有着霧氣,倔強如孟玖,委屈到極點的孩子就是不願意再次鑽進自己媽媽的懷裏。
“我送你們。”
男人的聲音再次鑽入孟玖的耳朵,孟一諾在看出男人的脣語後,吧唧一下,親上了他的臉。
孟玖恨不得直接將孟一諾搶過來,但是看到孩子看她時候的委屈表情,她只能認命地點點頭。
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孩子,就像好不容易長出小嫩芽的白菜,被一隻帥氣的野豬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