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長安之上 >第363章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鷹衛飛速掠去,一口內息全數迸發出來,一時間竟無法開口。

    夜風凜冽,鷹衛落地,吸氣,內息運轉,剛想開口。

    “你喊啊!”

    身後傳來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

    靜靜的貼在他的身後。

    說話時的氣息就撲打在他的後頸窩裏。

    鷹衛毫不猶豫的返身一拳。

    手腕被抓住。

    但他也看到了身後的人。

    星輝下,屠裳問道:“要死還是活?”

    另一邊控制了另一個鷹衛的楊玄說道:“隨便吧!”

    “本想弄死你,可老夫今夜頗爲欣慰,不宜殺人。”篳趣閣

    鷹衛心中狂喜,“多謝老丈。”

    這等修爲的老人,而且敢於出手抓捕他們,來歷呼之欲出。

    就是陛下的那些對頭,那些逆賊的人!

    回頭弄死你們!

    “那就弄成傻子吧!”

    呯!

    鷹衛的腦門捱了一掌,眼中的神彩漸漸消散。

    “親親……”

    “我要親親!”

    屠裳滿身雞皮疙瘩,劈手又是一掌。

    呯!

    鷹衛翻個白眼倒地,身體抽搐了幾下,隨即寂然。

    “咦!再拍一掌不該是變成白癡的嗎?”

    屠裳蹲下去,仔細檢查了一番。

    楊玄在問話。

    “他們此刻在何處?多久到達此地?”

    鷹衛喘息着,“後日,後日就能到達此地。”

    “隨行的是什麼精銳?”

    “是禁衛。”

    “看你配合,可還有未了的心願?”

    “能放過我嗎?”

    “換個心願。”

    “弄死我的同伴。”

    “好說。”

    鷹衛閉上眼睛。

    “對了,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

    鷹衛睜開眼睛,剛想尖叫,就被堵住了嘴。

    “老賊!”

    “來了來了!”

    黑暗中,油滑的老頭出現了,看到鷹衛不禁兩眼放光,“上好的人頭啊!”

    楊玄走到屠裳的身邊,“屠公還在琢磨?”

    “老夫在想,若是變成了傻子,是不是更快活些。”

    “怎麼活都是數十載,活的開心就是了。”

    “妙論!”

    屠裳起身,“老夫有些欣賞你了。”

    這老頭算是開始打開心扉了嗎?

    另一邊,哪怕是被堵住了嘴,鷹衛的慘嚎聲依舊從鼻腔中、從布團的縫隙中迸發出來。

    一直熬了小半個時辰,在一雙小腿大半變成了白骨後,鷹衛開口了。

    “三日後到達,一千禁衛……駙馬和公主吵架……”

    ……

    同樣的夜晚。

    長陵公主獨自在一個房間裏。

    “公主,新婚啊!不好把駙馬丟在隔壁。”隨行的女官低聲勸着。

    長陵公主手中拿着一卷書,“我本以爲陳家子應當滿腹詩書,出口成章,可新婚夜陳秋連催妝詩都是別人代作的,可見胸無點墨。這樣的人,我看着就俗氣,更遑論與他同牀共枕。”

    長陵公主從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對詩畫的興趣頗濃,而且也有些天分。時日久了,就有些目中無人,看不上那等沒才華的。

    駙馬陳秋乃是陳氏子弟,弓馬可以稱爲嫺熟,但詩畫卻一竅不通,所以二人從新婚就開始鬧彆扭。

    女官苦笑道:“公主,陛下在拉攏陳氏呢!”

    長陵擡眸,眼神朦朧,“我的夫君就該是滿腹經綸的君子,言笑溫柔,儒雅從容,最好柔弱一些……”

    女官隱蔽的翻個白眼,“公主,大局爲重。”

    長陵噘着嘴,“什麼大局,陳氏出了大事,是阿耶解救了他們。上次我聽阿耶說,陳氏已經成了他的狗。既然是他的狗,我怎麼對他都行,難道他還敢衝着主人咆哮?”

    叩叩叩!

    有人敲門。

    女官示意侍女開門。

    門開。

    身材瘦削,渾身上下瀰漫着精壯氣息的駙馬陳秋站在外面,微笑道:“見過公主。”

    駙馬要想見公主還得通過女官,公主不想見,駙馬只能回去蹲着。

    若是公主善妒,從此後駙馬只能從一而終。

    長陵緩緩看了他一眼,拿起書卷看着,“你來做什麼?”

    陳秋笑的卑微,“公主,今夜夜色頗好……”

    “你自去!”長陵微微冷着臉。

    “是。”

    陳秋欠身,“公主早些睡,若是有事只管招呼一聲,我就在隔壁。”

    “你能做什麼?”長陵看着他,眼神不屑。

    陳秋笑的諂媚,“任由公主驅策。”

    “粗俗!滾!”

    “是。”

    陳秋出去,還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他走出駐地,身邊的隨從說道:“公主欺人太甚。”

    “父親犯下大錯,被林雅等人抓住了把柄,並威脅父親效忠。可誰曾想此事被陛下察覺了,鷹衛出手,把父親犯的事抹去了痕跡,從此,把柄就到了陛下那裏。”

    “即便如此,公主羞辱郎君也太過了。”

    “狗嘛!做誰的狗不是狗?如今我好歹還掛着個駙馬的名頭,每年都有錢糧,宮中舉辦宴席也能進去混喫混喝,多好?”

    陳秋笑的很是歡喜,“她喜歡羞辱我,那我就上杆子送上門給她羞辱,她心滿意足了,就會輕視我,從而輕視陳氏……”

    “只是苦了郎君。”

    “苦是苦了點,等我磨的她心軟,行房生了孩子,什麼凌辱,我都會百倍還回去。”

    “就怕公主寧折不彎。”

    “蠢貨!長陵這等多愁善感的女人最是膽小,而且重情義,只需拿孩子威脅她,就能逼她就範。”

    “郎君好手段,只是還得忍幾年。”

    “忍?”陳秋回身,笑的詭異,“其實,做狗,舔主人,舔久了就會覺着很爽啊!”

    ……

    第二日,楊玄四人就趕着馬車出發了。

    “老夫覺着等待更好,另外,可令人去召喚劉司馬尋地方伏擊。”

    從昨夜後,屠裳的話明顯就多了起來,而且態度也主動了不少。

    楊玄不知他是否猜測到了什麼,也不願去想。

    就這樣的高手,你難道還想去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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