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一分鐘!

    五分鐘!

    八分鐘!

    半個小時!

    上面一直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的動靜。

    蘇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但她看了葉城一眼,葉城依然像是一個最冷靜的獵人,在等待獵物的到來。

    受葉城感染,她便繼續靜心等待。

    終於,上面忽然傳來了風聲。

    一瞬間,三個人都來了精神頭。

    與此同時,在幾十米的高空,一個人竟然徑直跳了下來,她的手裏抓着一杆特製的雨傘。

    傘身很大,傘骨堅韌輕盈,竟然像是一個降落傘一樣,帶着那人穩穩的下降。

    這傘比搬山一脈的金剛傘打造的還要精細,傘身也要更大。

    下來的正是假老麥。

    她十分謹慎,就怕葉城耍花樣,所以故意等了一段時間。

    在半空之中,她就盯着葉城等人的身影。

    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哪怕沒有手電筒,似乎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下面的情況,就像是一隻雄鷹,正在尋找獵物。

    “呵呵,和我鬥,你還差的遠呢!”

    見葉城他們真的倒在血泊之中,燭九鳶很是得意。

    之前在葉城那裏幾次喫癟,她可是耿耿於懷呢。

    作爲一代天之驕女,在族內都是橫着走的存在,什麼時候受過那樣的恥辱。

    不過現在不用憤怒了,因爲這個仇人,已經死在了她的手裏。

    她現在只要拿回隕玉甲冑和麒麟魂就可以了。

    她穩穩落在了地上。

    爲了以防萬一,她走到一具屍體前用腳踢了踢,那個人毫無反應。

    “這麼高,要是還能活下來,那姑奶奶也認了!”燭九鳶嘀咕道!

    她徑直朝着葉城走了過去,“可惡的傢伙,竟然讓姑奶奶受了傷,敢和我搶東西,今日,我非將你千刀萬剮,將你的靈魂,煉製成鬼奴,永遠做我的奴僕!”

    葉城聽得清清楚楚,她心裏一陣暗罵,這個惡毒的女人。

    燭九鳶準備下手,哪怕葉城死了,她也要再來幾刀解恨,不然的話,心裏的那口氣實在是憋不下去。

    可就在這時,蘇難再也忍不住出手了。

    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燭九鳶,就是砰砰幾槍。

    她沒有其他反派的囉裏囉嗦,報仇十分的果斷乾脆,不給對方一點反應的時間和機會。

    槍聲在這空檔的地下空間炸響,震得人耳膜生疼。

    燭九鳶身軀猛然一震,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葉城也動了,身軀猛然直立而起,黑金古刀第二次架在了燭九鳶的脖子上。

    王胖子也爬了起來,笑眯眯看着燭九鳶。

    “嘿嘿,小樣,和我們鬥心眼,你還嫩着呢!”

    “想陰老孃,你還差的遠呢!”蘇難冷冷道!

    燭九鳶滿臉的震驚,隨後便是滔天的憤怒。

    一天內,兩次被這個男人算計,真的是讓她惱羞成怒,怒不可遏。

    葉城則滿臉得意,“呵呵,妖女,怎麼樣,這個驚喜,不錯吧?”

    “你,狡猾,老陰比!”

    燭九鳶氣的銀牙緊咬,身體顫抖個不停,其實,不是葉城他們太陰,而是她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不知道外面的人心險惡。

    在族內所有人都可以讓着她,順着她,但在外面可就天差地別了。

    不過,燭九鳶雖然受傷,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痛苦之色!

    雖然說蘇難背後的幾槍全都沒有打中要害,她不想讓這個人輕易的死去。

    可即便如此,子彈貫穿身體的疼痛,也不可能一點都沒有。

    葉城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

    他注意到,子彈貫穿了燭九鳶的身體,可是,傷口卻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反而有些白沙流淌了出來。

    這不對勁。

    “不好,大家小心!”葉城猛然想到了什麼,趕忙提醒。

    葉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就見燭九鳶的臉上忽然閃過一抹陰毒之色。

    “你以爲你贏了?妄想!”

    緊接着,這女人猛然擡手,一巴掌拍在了葉城的胸口。

    葉城只感覺胸口一悶。

    這一刻,他也下了殺手,手中的刀直接就抹了燭九鳶的脖子。

    可下一刻,詭異的事情再次發生。

    燭九鳶的腦袋掉落了下來,卻沒有鮮血噴濺出來。

    這竟然是……

    一個紙人!

    一個惟妙惟肖的紙人。

    內部填充的都是白色的沙土,嘩嘩的流淌了出來。

    “我操,怎麼可能?”

    王胖子也傻眼了。

    這他媽竟然是個紙人,徒有其表而已。

    這個狡猾的妖女。

    這次輪到葉城有些抓狂了。

    這女人似乎也沒那麼簡單啊,看來,幾次交鋒,讓這女人學到了恨多,也狡詐了許多。

    “小哥,你沒事吧?”王胖子緊張問道!

    葉城感覺胸口有點發悶,但並沒有其他的異常,只是覺得彷彿哪裏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好!

    “沒事,這一掌力道不大!”

    蘇難臉色陰沉至極,她也被驚到了。

    一個紙人竟然和真人一模一樣,這太詭異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和她說估計她都不會相信。

    “這人,到底什麼來頭,這種手段,簡直聞所未聞!”

    王胖子道:“我曾經聽說過一個盜墓門派,名爲觀山太保,他們能驅使紙人盜墓,但,他們的紙人只能探路,並沒有戰力,而這個紙人,被灌注白沙,有着不凡的身手,比起觀山太保的手段,似乎還要厲害!”

    “觀山太保!”蘇難皺起了眉頭。

    這個稱呼她也聽過,但據她瞭解,這一族早就應該斷了傳承纔對的。

    畢竟,盜墓這行當都是損陰德的,很少有家族能傳承過長的時間。

    葉城心說,王胖子知道的不少,竟然連觀山太保也知道。

    但這觀山太保哪能和這古潼京的遺族相比。

    這個家族傳承自古潼京,到現在恐怕已經幾千年了。

    這幾千年,誰知道他們收羅了多少的奇門異術。

    他踢了踢地上的紙人,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

    看着那腦袋,心裏都一陣膈應,上去就是一腳直接當球踢飛了。

    與此同時,在地宮的某處,一個人影盤坐在那裏,一口血直接噴了出來。

    她的眼睛裏幾乎噴出了怒火,牙齒咬的咯嘣作響。

    “葉城,葉城,你個老陰比,你給我等着,我要生吞你的肉,喝你的血,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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