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準提靜站着,臉色無甚表情,不言語。
藥師、彌勒、降龍等弟子見着老師發怒,皆是惶恐,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申公豹見着此景,則是立刻走上前,撲通一聲跪下,朝接引、準提行大禮,“老師,弟子知錯!”
藥師、彌勒、降龍等人弟子見着申公豹請罪,也連忙開口道:“弟子等也知錯,公豹師弟是爲了西方……”
接引、準提見着這一幕,不禁搖頭苦笑,“申公豹確實還沒錯,特許詔令是自己頒佈的,讓申公豹遇到困難,便回山請師兄弟幫助。”
“誰能想到公豹真的回山請了,還一下把西方教嫡傳弟子一下子都請下山了。”
“不幸中的萬幸,只折損了幾名弟子……”
“怪罪?該怎麼怪罪?難道怪罪公豹回山請師兄了嗎?這特麼也說不通啊!”
接引、準提只能無奈了搖了搖頭,“公豹無錯,其所做的也是爲了吾西方教。”
申公豹聽着接引、準提之話,臉上露出激動,連忙叩首道“弟子公豹多謝老師。”
實則,申公豹內心真正所想的是,下回怎麼再把西方衆弟子弄下山去……
現在正值量劫,天道歸隱,天機不顯,否則接引、準提感知到申公豹內心所想,一定會吐血三丈遠。
自己最信任的弟子,是內鬼?
準提會意的點了點頭,“此一行倒不是沒有收穫。”
接引聽着準提的話,臉上固有的憂愁疾苦退去了許多,露出淺笑,點頭,“三清之間的間隙,已然無限的擴大,吾西方正好可以藉助此次機會,東進……”
“師兄所言甚善,二月後,通天便要在潼關擺下誅仙劍陣,此陣一旦佈下,非四聖不可破,按照元始的性格,必定會請吾師兄二人出手,其中因果……”準提笑着說道。
若是老子、元始欠下西方因果,那還如何阻止西方東進?
這便是接引、準提兩人真正的目的!
“只是不知,那元始能撐到何時來請!”準提笑着猜測道。
準提話音剛剛落下,便見着一道太清仙氣、玉清仙氣飛至了須彌山。
準提見着兩道仙氣,臉上不禁露出大喜,“哈哈,果然!”
太清、玉清仙氣落到接引、準提手上,所傳的信息,正是邀請兩人相助破誅仙陣,並承諾欠下因果……
準提臉上露出大喜,“哈哈,西方大興,指日可待矣!”
一直以來,便是三清阻礙西方東進,大興!
若是老子、元始欠下西方因果,還如何阻止西方?
僅僅餘下通天教主,不足爲慮!
若通天教主手握誅仙陣,或許還可以震懾一下接引與準提,但此行正是要去破誅仙陣!
沒了誅仙陣的通天,不足爲慮!
接引臉上也露出淡淡笑意,“西方東進的機會終於來了!”
接引、準提兩人說完之後,相互對視了一眼,“如今闡教衆嫡傳弟子修爲皆是被廢去,或許可以從其中找到些機會……”
“藥師,汝修煉舍利之法,如今修爲恢復如何了?”接引、準提同時向藥師問道。
西方貧瘠無比,遠遠比不上東方那般人傑地靈,所以接引與準提便另闢蹊徑,合力推演了舍利修行之法,倒也是真正的有大悟性,大毅力!
“好,甚好!”準提滿意的點了點頭。
“闡教衆金仙正在走回崑崙山的路上,藥師你前去問候,不必向其拋出招攬之意,不經意間向其展示我西方的舍利修行之法便可!”接引補充說道。
藥師、彌勒、降龍等衆弟子聽着接引老師的話,雙眸不禁露出亮光,“甚好,甚好……”
申公豹雙眸也閃過數道精芒,“這西方二聖中,接引纔是真正的老謀深算,平時不顯山露水,一旦出招,便是釜底抽薪!”
“闡教衆仙被削去了頂上三花、胸中五氣,想要恢復修爲,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若是讓闡教衆金仙得知了西方有舍利修行之法,恐怕……”
藥師領了師命後,化爲了一道梵光,出了須彌山,朝衆金仙的方向飛去。
……
而此時。
回崑崙山的路上。
南極仙翁、廣成子等一衆金仙沒了法力,正步履蹣跚的朝着崑崙山走去。
一日走了還不到數百里遠。
距離崑崙山還有何止億萬裏遠……
一河谷旁,南極仙翁、廣成子、赤精子、玉鼎真人、太乙真人、慈航道人、普賢真人、靈寶法師衆金仙正在歇息。
燃燈緩緩走上前去,沉聲道:“休息好了,便啓程吧,老師還在崑崙山等着吾等!”
廣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三金仙眉頭卻是微微一皺,臉上露出不悅,“老師是讓汝護送吾等,好好護送便是,吾等休息一會都不行?”
燃燈聽着廣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三人的話,臉色變得陰沉,心頭怒火橫生,“這是真的把貧道當成護衛了?”
燃燈,再不濟,也是與三清、西方二聖、帝俊、東皇太一等一個時代的人物!
何時受過此種氣?
紫霄宮中三千大能,不是沒有脾氣的!
只是,燃燈善於隱忍,此刻臉色陰翳,一言不發。
南極仙翁人老成精,深知回崑崙山一行,還要多仰仗燃燈,故而此刻緊忙開口道:“此一行,還多勞煩燃燈老師,今日走了許久,便在這多歇息一會吧。”
至於回到崑崙山,還鳥不鳥燃燈,那就另當別論了。
燃燈雙眸陰冷道,不在言語,也不在管闡教衆金仙。
……
片刻後。
河谷上空,一道梵光劃過,藥師降臨河谷地帶。
藥師站在碎石堆上,目視着衆金仙,嘴角露出會意笑容,“諸位師兄還走着呢?”
南極仙翁、廣成子、赤精子、太乙真人、慈航道人、普賢道人、玉鼎真人、靈寶法師等衆金仙,皆是瞪大了雙眸,滿臉驚駭,不可置信道:“藥師?”
“這怎麼可能?”
“你的法力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