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神武婿吳淚映清月 >第152章 死了三十年卻虎威猶在
    議事殿內氣氛十分凝重,剛剛已經把情況都彙報清楚。

    和執政院得到的消息,是一樣的。

    然而不一樣的是,此刻,皇帝的臉上,十分複雜,最複雜的要數張皇后的臉色了,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似乎更多的是畏懼,可偏偏卻又有懷念和愧疚。

    皇帝不開口,張皇后不說話,議事殿內,就安靜的彷彿掉根針都能聽到。

    沒有商量,也沒有什麼好商量的,皇帝,就要有皇帝的樣子,不是不尊重別人的意見,而是,在有些事情上,很多事,只能是皇帝自己拿主意,做決定。

    “這種事,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當年秩序院解散,所有一切都被皇室和執政院收歸所有,我皇室,也是從那一次開始,重新崛起的,秩序院究竟是功是過,已經不用去提,那個男人是對是錯,也無需多說,死了的,終究是死了的,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給自己的孩子留下龍眼的最高權限,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中,三十年了,早就有了猜測,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被發現罷了,現在既然出現了,談不上好事,也談不上是什麼壞事,明處的人,總比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敵人,要好對付,更何況,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呢。”

    乳臭未乾?

    吳淚哪怕在假資料上,也是已經三十歲了,不過,以龍國皇帝的年齡和經歷,還真有這個資格說一聲乳臭未乾。

    至於究竟是否真的這麼小看吳淚,那也未必是假的,畢竟,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沒什麼底蘊的年輕人,又拿什麼,和如今如日中天的皇室還有執政院抗衡呢?

    便是有了龍眼超級計算機的最高權限又如何?

    能接觸到嗎?

    接觸到,又如何?

    能控制龍眼超級計算機,做一些對皇室,對執政院不利的事情嗎?哪有這麼簡單啊,所以,也只是擁有最高權限罷了,僅此而已了。

    秩序院,已經消失了,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皇室和執政院的了,當年對秩序院,對那個男人,忠心耿耿之人,就算還存在,又還剩下多少呢?

    更何況,三十年了,如今的形勢,早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該如何選擇,聰明人,都該懂得。

    皇帝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只有手指輕敲扶手的聲音,他在思考,在猶豫,也在猜測執政院的想法,更在分析利弊。

    最終,當手指輕敲扶手的聲音停下之後,皇帝,開口了。

    “傳令下去,封鎖一切消息,通告大執政長,聯合執行,任何人膽敢私自泄露這個事情,以謀逆罪論處,造成嚴重後果的,株三族!”

    此言一出,議事殿頓時冷颼颼的,站在大殿內的幾人,也是一個個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這命令,太可怕,太狠了。

    謀逆罪啊,而且要聯合執政院一起執行。

    這種命令傳出去,能夠嚇死人的,也會讓人覺得不敢相信。

    要知道,現在的社會,早已不是幾百年前的世界了,殺人,可以,定罪,可以,可是,株三族?這是上百年都未曾有過的刑罰了。

    因爲,太過有傷天和,而且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當真傳出這個命令,不說龍國境內百姓知曉會如何,就境外恐怕都會鬧翻天了。

    皇帝,會不知道嗎?

    不,沒人比他更清楚了,可是偏偏,這條命令,還是下達了,足可以代表此刻皇帝心中究竟都有多麼重視這件事,而且,還暴露出了內心中的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哪怕皇室已經如日中天,哪怕秩序院已經覆滅三十年,哪怕明明知道,不會有曾經的威脅,可,還是怕。

    是啊,沒有經歷過被秩序院所支配日子的人,不會懂。

    沒有經歷過被那個男人所支配的恐懼的人,更不會懂。

    沒人敢反駁此刻皇帝的命令,便是張皇后聞言,覺得有些不妥,此刻,卻也只是幽幽嘆息一聲,默認了皇帝的做法。

    “消息不可能完全封鎖,起碼此刻,應該有不少曾經秩序院的老人得知了消息,呵呵,真不知道他們此刻是興奮呢,還是,感覺到悲涼,平山侯,你,是怎樣的想法呢?”

    皇帝突然點出了一個人的名字,而此刻,這個所謂的平山侯就在議事殿內。

    他是皇帝的心腹,否則也進不了議事殿,可同時,此刻心情複雜的人,絕對有平山侯,因爲,他同時也是當年秩序院的核心人員之一。

    他,可以稱得上是當年那個男人的嫡系了。

    平山侯此刻神情複雜,原本還算硬朗的身體,其實從進入大殿之後,就已經變得蒼老了許多,整個人都變得佝僂了。

    平山侯聽到皇帝提起自己的名字,嘆了口氣,上前兩步,恭敬地行禮,然後神情複雜的說道:“回陛下,屬下,三十年前便是陛下的人,如今,同樣是,當年權勢無雙的秩序院,我背叛了,如今,莫說只是回來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小子,便是那個,便是那個人重新歸來,我,平山侯,也依舊對陛下忠心耿耿,誓死效忠。”

    表忠心之後,平山侯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磕頭。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平山侯,笑着開口道:“平山侯平身,何必行此大禮呢,我這話並沒有別的意思,你的忠心,我更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平山侯,不要多想,我呢,只是想讓你幫我轉達一下我的命令,同時,也告訴那些已經知情的秩序院老人一句話,問問他們,我龍國皇室,待他們如何?秩序院已經沒了,他們,還想要如何?龍國這些年,安居樂業,蒸蒸日上,這盛世光景,可如他們所願?他們,願意親手毀了嗎?”

    “原話轉達即可,當然,同時也告訴他們,無論他們做什麼選擇,我都不會怪罪,但是,請他們仔細想清楚再做決定,如果他們不放心,也請他們儘管放心,秩序院已經消失了三十年,那個人也已經死了三十年,恩也好,怨也罷,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他的孩子,我會好好對待的,我龍國皇室記得那個人當年的好,我這個當皇帝的,也記得這位老哥哥的好。”

    皇帝竟然說出了這番話,顯然,也算是思慮良多了,至於是真是假,那就只能憑藉自己去分辨了。

    可是,有些話既然說出來了,哪怕是假的,也總比沒有的強。

    起碼,最瞭解皇帝的張皇后聞言之後,此刻,看向了皇帝,面色極其的複雜,有些欣慰,可更多的,卻依舊是畏懼。

    她,已經貴爲龍國皇后,說句不好聽的,皇帝很多事都會和她商量,大執政長也要給她面子,她的地位,無人能比,更沒有人能夠威脅,她,還需要顧慮什麼?畏懼什麼嗎?

    畏懼一個消失了三十年的秩序院?

    還是,畏懼那個已經死了三十年的男人?

    又或者,就連這個男人三十年之後出現的孩子,她都害怕?

    究竟,是害怕,還是對當年事情的愧疚?

    是恐懼那個男人,還是無法面對自己當初所作出的事情呢?

    這些,只有張皇后自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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