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1908大軍閥 >第360章,緊盯
    正月六日的北京還瀰漫在新年的氣氛之中,大街小巷偶然有孩童燃放鞭炮的響聲,大商鋪陸續開始營業,有了壓歲錢的人們忍不住在新年之初好好犒賞自己,尤其是那些黃毛小孩子們,總算可以嘗一嘗新鮮的糖果和肉串。就連東交民巷的各國公使館也入鄉隨俗的融入新春的氣氛,除夕之前佈置的節日裝飾,一直到今天還是那麼嶄新。

    整個正月的北京,地面上最多不算是厚厚的積雪,而是在積雪上面覆蓋的鞭炮碎皮。

    想必戰事不斷的南方,北京的情況要好得多,儘管平頭百姓的生活沒有多大的改善,可好歹能有一個穩定的家園和工作,不求功過就這麼湊合着過日子。

    除夕前後這段日子,袁世凱的心情一直不錯,因爲前線送來的戰報讓他看到廣東不日而下的定論,沒有什麼事比重創南方叛亂分子更讓自己這個大總統怡然自得。既然大總統,理所當然要一統南北,中華五千年未有的大變局倒騰到他手上,若是能在短短數年之內平定南方各省軍閥,完成中華民國的大一統,這份蓋世功勳足以流芳百世。

    這天早上還是八點鐘剛過的時候,侍從急匆匆敲響了袁世凱臥室的房門,將他從還在纏綿的夢鄉中驚醒了過來。難得昨天晚上他熬夜查看送來的近五天的南方戰報,前線各級彙報的消息一如既往,並沒有任何差池之處。1908大軍閥360

    當然,他壓根不知道前線三級將領一直在報喜不報憂,尤其是蕭耀南遭到綁架的消息,湖南方面已經全部封鎖。

    “什麼事”袁世凱最近發福的厲害,北方的春天寒意十足,讓他對熱乎乎的被窩越來越有依賴感。驚醒過來之後,他十分不耐煩的衝着大門問了一句,心中還有幾分餘怒,要是不是什麼要緊事,自己一定要把這個不懂事的侍從革職。

    “大總統,參謀本部徐大人有要事請見。”門口的侍從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有什麼事很急嗎”袁世凱依然不情願,不過說話時已經推開了懷裏的四姨太,從大牀上坐直了起來。

    “徐大人說是關於南方來的使團的消息。”

    袁世凱微微一怔,顧不得怕冷的習慣,直接掀開了被子,催促一旁的四姨太趕緊幫自己更衣。僅僅十分鐘之後,袁世凱只擦用溫水擦了一把臉,連漱口都免了,直接來到外客廳見到等候多時的徐樹錚。

    徐樹錚如今已經是升職爲參謀本部二等參謀官,負責處理晉綏一帶的常規軍務。當然在恩師段祺瑞的指點之下,他留守北京的這段時間也一直儘量協助大總統辦理一些獨立公務。就好比昨晚派人監視岑春渲。

    在整個北洋團體之中,馮國璋已近暮年,王士珍傲慢獨行,唯有段祺瑞纔是袁世凱真正青睞和仰賴的人物。而徐樹錚做爲段祺瑞的門生,自然而然也沾得這份殊榮。

    見到大總統快步走來,徐樹錚立刻從外客廳的沙發上站起身來行禮。

    袁世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又吩咐一個人去拿一杯熱牛奶,然後直接問道:“昨天晚上有什麼發現嗎”

    徐樹錚壓低聲音回答道:“回大總統,昨天晚上並無異樣,只是今天早上七點鐘時,岑春渲派了幾個隨從出門,他自己也在一刻鐘之後離開住所。”

    袁世凱皺了皺眉頭,立刻問道:“岑春渲的日程安排不是今日要到新華門國務院訪問嗎他這一大早到處跑什麼”

    徐樹錚說道:“國務院訪問是在下午,晚上他還會去拜訪內閣各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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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他就已經着手調查岑春渲的日程安排,以方便自己部署監視行動。

    袁世凱尋思片刻,又問道:“你派人盯着了嗎”

    徐樹錚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屬下已經派人分別跟蹤所有人。不過讓屬下意想不到的是,半個鐘頭前剛剛有電話回報,岑春渲的副手於孜縣竟然去了鐵獅子衚衕。”

    袁世凱心頭一涼,他對鐵獅子衚衕再熟悉不過了,自己從河南老家被啓用爲軍機部大臣和內閣總理時,總理官邸就在鐵獅子衚衕之內。差不多在這個衚衕大院裏住了五年之久,直到清帝退位、南北議和之後,他才堂堂正正從鐵獅子衚衕搬了出來,來到現今的新華門總統府之內落住。

    現在內閣總理的官邸已經不在鐵獅子衚衕了,在北京政府成立之初,他將自己昔日的官邸拿出來改建爲陸海空大元帥辦事處,專門安置一些自己的老部下。“陸海空大元帥辦事處”這個機構的名字聽上去十分響亮,不過真正的軍權還是在新華門內的陸軍部和參謀本部,所謂辦事處也就是豢養一些閒人。

    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因爲自己前不久剛剛把王士珍安置到大元帥辦事處,算是架空了王士珍的兵權。不僅如此,一直逗留京城的蔡鍔在名義上也是掛名大元帥辦事處,不過對方並沒有經常出入鐵獅子衚衕,而是在八大巷子留連。

    岑春渲一大早派人去鐵獅子衚衕,要找的人肯定不是那些閒人,王士珍雖然沒了兵權,可以手裏還有幾分實權,那於孜縣極有可能就是去聯絡王士珍。1908大軍閥360

    “難道真的是去找王士珍了”他喃喃自語的問道。

    “大總統,以屬下看,王大人未必會理會南方的革命黨,要知道王大人對前清可是忠心耿耿,王大人與大總統您之間的誤會”徐樹錚說到這裏,刻意放慢了語速,觀察了一下袁世凱臉色變化。

    袁世凱臉色果然變動了一下,不過他並沒有責怪徐樹錚的意思。雖然他跟王士珍的矛盾是一個讓人忌憚的話題,但從始至終自己都不認爲錯在他這邊。前清已經亡了,這個國家除了那些滿清遺老之外,沒有人會爲清朝感到惋惜。王士珍一味效忠清廷,說的好聽那是節烈,說的不好聽就是迂腐。就算王士珍拿這件事跟自己隔閡,那也是這個老頭子冥頑不靈的想法罷了,自己是絕對不會愧疚。

    “你繼續說。”他沉着氣提示了道。

    “王大人雖然與大總統政見不和,可不論怎麼說都是在爲咱們北洋這個團體着想,就算鬧得再厲害那也是咱們北洋內部自己的事,犯不着胳膊肘向外拐。”徐樹錚分析道。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擔心的就是冠儒一時老糊塗做了錯誤的決定。不管怎麼說,你要好好給我盯着這件事,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來彙報。”袁世凱堅決的說道。

    “屬下明白。”徐樹錚說道。

    “那,另外幾個人又是去了哪裏”袁世凱又問道。

    “一個人去了西直門,不過暫時還不清楚要做什麼,另外一個人還沒有消息。至於岑春渲本人,據屬下派去監視的人彙報,他離開住所之後只是到南坊子角濱茶樓喝茶。我讓人一直盯在那邊,一有什麼新動靜第一時間彙報。”徐樹錚沉着自若的說道。

    “很好,這件事你要給我辦好了,千萬不要有什麼差池。”袁世凱嚴肅的說道。既然他現在知道岑春渲在搞小動作,自然不會讓這個老頭子得心應手,在北京可是自己的地盤,在自己的地盤上由不得這老頭子亂來。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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