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1908大軍閥 >第726章,圍追吳佩孚曹錕
    “百里兄之前是保定軍校的校長,這可是難得的軍校管理經驗,我打算自卸黃埔陸軍軍官學校校長之職,轉而聘請百里兄爲黃埔陸軍軍官學校校長,不知百里兄意下如何”吳紹霆鄭重其事的說道。

    “如果在下沒有記錯,黃埔陸軍軍官學校可是吳執政的心血,廣東三個主力師的中下級軍官幾乎全部都是黃埔軍校出身,吳執政當真捨得”蔣百里表情頗有嚴肅,認真的問道。

    “這有什麼捨得捨不得之說。黃埔軍校是軍事院校,旨在培養爲國效力的軍人。吳某自從辦學以來一直很少有心顧及校務,以前時任廣東督軍之際尚有片刻暇餘,可如今國家大事累負不堪,實在再無多餘的心力旁顧。百里兄是軍學大才,又心懷國家大義,由百里兄照看黃埔軍校的鉅細,我甚爲放心。退一步說,總算爲後備國防力量找到合適的領導者,也算是做貢獻了。”吳紹霆娓娓解釋道。

    蔣百里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吳紹霆連他的實力根基都能交給自己來打理,姑且不論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單單這份信任也足以讓自己感動。他表情漸漸呈現肅然之色,用誠懇而認真的語氣說道:“承蒙吳執政青睞信任,方震卑微之軀雖能力有限,然亦往之殫精竭力,絕不有負重託。”

    吳紹霆欣慰不已,能讓自視甚高的大才子自稱卑微,足見蔣百里是誠心接任了,黃埔軍校交由蔣百里管理一定可以發揚光大。1908大軍閥726

    考慮到蔣百里剛下火車,吳紹霆並沒有多說其他細節,只教蔣百里先去聯合會館招待所休息幾日,等調整了精神狀態之後再到執政府報道受命,屆時再詳細討論細枝末節之事。

    鄧鏗和李選廷在送蔣百里出去之後,兩人返回吳紹霆的辦公室。

    “霆帥,您真打算把卸任黃埔軍校校長蔣百里這個狂生,黃埔軍校交到他手裏那還是以前的黃埔軍校嗎黃埔學員們還會對霆帥傾覆忠心嗎”鄧鏗帶着幾分焦慮的問道。之前在聽吳紹霆交代這件事時,他心中就已經感到喫驚,要不是礙着蔣百里在場的面子,自己只怕當時就脫口質問了。

    李選廷在吳紹霆身邊做事不久,在這個時候尚且沒有發表意見的資歷,不過他與鄧鏗有同樣的疑問,不管蔣百里有多大的才情能力,對方終歸是從北方剛剛過來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委以重任

    吳紹霆面不改色,說道:“士元,正如我剛纔所說,我相信松坡兄的推薦。就算你們不信任蔣百里,你們也應該信任蔡松坡。黃埔軍校這幾年幾乎沒有任何發展,完全是按部就班的在走流程,軍事人才必須順應時代的發展纔行,否則遲早會在戰場上被淘汰。我與其掛着一個虛名的校長,還不如放手交給有識之士治理,蔣百里是這方面難得的人才,他一定不會讓我失望。”

    鄧鏗又道:“可是黃埔軍校是霆帥的骨幹力量,要是交給蔣百里大刀闊斧的改革,之後的那些學員還能是霆帥掌握的嗎”

    吳紹霆微微一笑,說道:“蔣百里不是一個迂腐的人,他與松坡一樣一心放在國防事業上。即便他把黃埔軍校整改的面目全非,我相信核心思想仍然是國家至上。我不可能一輩子掌握軍權,也不想一輩子掌握軍權,如今這個非常的年代,我只能以非常的手段來應付,等有朝一日國泰民安、天下平定,軍權一定要交出來,不是交給我的接班人,而是交給國家”

    鄧鏗、李選廷齊齊一怔,顯然沒能明白吳紹霆的話。

    吳紹霆並不指望有人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他獨裁併非是因爲貪權,而是時勢所趨只能以非常手段行非常之事。在他看來,軍權永遠應該屬於國家所有,而非是某個人所有,因此儘快給軍隊灌輸國家榮譽的思想,也算是爲日後打好基礎。對於每個軍人來說,他們服從的絕不應該是某個人的意志,而是國家賦予的使命。

    其實他了解蔣百里與蔡鍔的性格,剛纔之所以說蔣百里不是迂腐之人,是因爲蔣百里可以分辨出什麼時候該擁護強權主義,什麼時候又該反對獨裁主義。正如蔡鍔之前在北京的那段時日,蔡鍔認爲袁世凱有能力完成國家一統,所以可以毫無怨言的站在北洋政府這一邊,支持袁世凱以強硬的手腕整頓全國。

    當天下午,吳紹霆做出批示,任命黃興爲浙江督軍,朱瑞爲浙江民政總長。

    杭州會戰結束後的第二天,朱瑞就丟掉了湖州所有的善後工作,忙不迭的跑到杭州與黃興、許崇智等人會面。對於丟掉督軍之職,取而代之是民政總長的結果,朱瑞心中確實不太高興,可偏偏代替自己的是名望甚高、又有大批江浙本地勢力支持的黃興,最後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

    對於呂公望的處置,吳紹霆也做出了詳細的交代,他不打算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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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公望南下梧州在國防部就任虛職,畢竟江浙一帶的勢力十分複雜,呂公望又是江浙有頭有臉的人物,總要給幾分討好的面子。當然也需要留呂公望在浙省中制衡其他勢力。

    執政府任命呂公望爲杭州鎮守使,兼領舊部浙軍第三師師長,不過這次杭州鎮守使的署衙恰恰與嘉湖鎮守使的署衙相反,名義上是杭州鎮守使,可是署衙卻設在溫州。吳紹霆的這份用意算得上是照顧呂公望,省得呂公望與胡雪飛發生衝突,同時也能由外向內的起到牽制。

    至於許崇智整編被俘的北洋軍第九師、第十師的計劃,吳紹霆也批准了下去。國防部擬定了兩個新番號,爲別爲南方聯軍第六師和南方聯軍第七師。兩個新師的整頓訓練工作由戰區司令部和第六師團司令部聯手負責,整訓完畢後暫時編入第六師團序列。

    在浙江省逐漸恢復秩序的同時,福安縣的北洋軍臨時行營裏,曹錕和吳佩孚正爲目前的處境一籌莫展,新八師和第四十師經過這段時間的奮戰,雖然戰果不菲,可是局勢卻越來越不明朗。隨着盧永祥在杭州的失利,曹錕、吳佩孚二人算是徹底被困在這裏了,後勤物資、槍支彈藥越來越少,而前線的部隊推進到羅源縣之後再也無法挺進,強攻福州的作戰計劃顯然已經失敗。

    曹錕陰沉着臉色坐在沙盤旁邊,嘴裏叼着沒有點燃的菸斗,眉宇間擰着一股濃厚的愁雲。

    參謀長陳調元在一旁來回踱步,心裏一直唉抱怨,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跟曹錕冒這個風險,自己應該直接由溫州北上返回南京纔是。現在可好,當初的一念之差竟讓自己也困在這裏。

    走廊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勤務兵拿着電報跑了進來。1908大軍閥726

    陳調元迫不及待的問道:“溫州可有消息”

    勤務兵把電報遞了過去,嘆息的說道:“閩軍第一師已經派兵返回麗水,正在搶修麗水與溫州的鐵路,預計明後兩天就會佔領溫州。”

    陳調元懊惱的把電報扔在了地上,神情激動的說道:“這下可好,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曹錕自然是聽到了勤務兵的話,不過他仍然保持着鎮定,將菸斗從嘴巴里取了出來,慢條斯理的開始向裏面填裝菸絲。

    看到這裏,陳調元心頭更加焦急,他氣呼呼的跑到曹錕面前,沒好氣的吼道:“曹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工夫抽菸”

    曹錕漫不經心的擡頭看了一眼陳調元,冷冷的說道:“就知道急,急就能解決問題嗎在這個時候我們更應該冷靜下來,最起碼我們還沒有到絕境”

    陳調元冷嘲道:“這還沒有到絕境溫州沒了,福州沒有打下來,什麼圍魏救趙,什麼出其不意,現在全部都成了夢幻泡影。我們向前不能推進,向後無法撤退,你說,這不是絕境是什麼”

    曹錕譏笑道:“最起碼你現在還能堂而皇之的站在這裏發脾氣。”

    陳調元氣得牙癢癢,可偏偏不能拿曹錕怎麼辦,只好恨恨的“哼”了一聲,轉過身去繼續來回踱步,然而心中是越來越煩躁不安。

    就在這時,行營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透過窗戶向外望去只見一隊騎兵簇擁着一員大將正開進大營。那將軍從馬背上跳下來,雷烈風行的向自己的隨員吩咐了幾句,然後大步流星的朝司令部這邊走了過來。跨過門檻,他摘下滿是污垢的軍帽,一邊拍打身上的灰塵,一邊去抓茶几上的涼水。

    陳調元趕緊迎了過去,切聲的問道:“吳師長,情況怎麼樣了”

    此人正是吳佩孚,剛剛從前線視察回來。他沒有急着回話,先把茶碗裏的水一飲而盡,隨手把軍帽丟在了桌子上,長長舒了一口氣說道:“前線還算穩妥,只是後勤那邊糧食和彈藥越來越少,從明天開始必須節儉所有物資,嚴格的限制支出,否則撐不過五天時間。”

    吳佩孚1874~1939,字子玉,漢族,山東蓬萊北溝吳家村人,祖籍江蘇省江蘇常州延陵郡。1898年投淮軍。1906年任北洋陸軍曹錕部管帶,頗得器重。後升任旅長。護國討袁運動興起,隨營入川鎮壓蔡鍔領導的雲南護。1917年7月,任討逆軍西路先鋒,參加討伐張勳復辟。同年孫中山組成護法軍政府。1919年12月馮國璋病死,曹錕、吳佩孚繼承了直係軍閥首領的地位。1939年吳佩孚患牙病高燒不退。12月4日,日本牙醫受命於土x肥原謀殺吳佩孚,吳在牙醫刀下當場身亡。時年65歲。國民黨政府追認爲陸軍一級上將。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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