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
那可是一位王級召喚師,據說能夠召喚出一個靈獸羣。
這個,平常人根本無法觸及的人物,居然要見他?
“爹,這次,兒子會努力的!”
明泰和嘆口氣拍拍他肩膀。
“這已經足夠。”
短短一日,明家嫡長子明景修,成爲召喚師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王城。
好巧不巧的,這次,來接明景修入宮的,是與方蕭交好的,田家公子,田健安。
這次,滕萱也跟去。
她縱身一躍,坐在了馬車頂。
明景修仰着頭,脖子都酸了,“你下來,咱們一起坐馬車。”
滕萱搖搖頭,“不,我在這裏視野開闊。”
“萱萱啊,你現在不是靈獸,你是人,你得習慣做人,不然……”
話還未說完,卻見滕萱一擡手,明景修嘴裏便被急掠而來的包子堵住。
“聒噪。”
深吸一口氣,明景修告訴自己要淡定,別和一個小孩子生氣。
他可是翻遍了古書,總算在一些話本中找到了有關於靈獸化形的說法。
上面說是,靈獸化形需要修煉千萬年,然而,他們化作人形後,靈智則會停留在幾歲兒童的狀態。
“萱萱,我什麼時候才能打敗你。”
可,每次他都在滕萱這裏喫癟,着實可氣。
等到他修煉精進之後,定然要第一時間抓住這個女人,狠狠地打她的屁股。
“做夢!”
滕萱瞪他一眼,將包子塞進嘴裏,隨即便舒坦躺在了車頂。
田健安討好般做了個邀請的動作,“明少爺,請……”
明景修眉頭微皺,冷冷看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記得,當日你也在場?”
聞言,田健安忙不迭鞠躬道歉,“冤枉啊,明少爺,當日我可真在酒樓裏喝花酒呢,當日酒樓的人都可以爲我作證,那日之事,我真的沒有參與。”
明景修哂笑一聲,拍拍他肩膀,“真不知道方蕭若是看到此時的你,會是什麼心情。”
“這次,由你來駕車。”
田健安連連躬身,喜形於色,彷彿受了多大恩惠似的。
滕萱躺在車頂,時不時翻身查看四周,當真是盡職盡責。
明景修擔心她,便探出頭來,“萱萱,你真的不進來?”
滕萱懶洋洋翻了個身,“不進。”
原文可是古早的瑪麗蘇np文,和男主獨處,總會發生些曖昧的事情。
想想原文描寫,她就噁心想吐,若那些事兒放在自己身上,這還了得?
再說了,外面她得盯着點。
果不其然,馬車緩緩行駛,一路上百姓主動讓路。
然而,在一羣賣菜攤販挪開位置後,一個小孩坐在大路中央嚎啕大哭。
滕萱嘆口氣,縱身一躍下去,直接將那孩子抱起來塞到一旁面露焦急神色的中年女人懷裏。
走女主的路,讓女主無路可走。
她家男主日後可要一心向上,努力修煉,成爲神級召喚師的。
“當心!”
兩匹馬揚起前蹄,仰天長鳴,踢着蹄子朝馬路中央的二人狂奔而來。
從一旁的酒樓二樓窗戶中,一個英姿颯爽的勁裝女人飛躍而下,握住了她手腕。
她將滕萱護在懷裏,閉着眼睛。
“別怕,有我。”
滕萱眨眨眼,目光轉了轉,戳戳女人的胳膊,“這位小姐,馬車離咱們還有些距離,完全可以躲開啊。”
那女人這才睜眼,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匹馬儼然近在咫尺。
她驚呼一聲,“來不及了,沒事,我護着你。”
這劇情……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男主後宮之一了。
滕萱反手一掌,靈力涌動,勁風四起,將那兩匹馬生生控制住了。
兩匹馬仰天嘶吼一聲,老老實實驚懼後退幾步,似是對滕萱十分忌憚。
“這位小姐,你可以鬆開我了嗎?”
那勁裝女人鬆了口氣,拍拍胸口,“幸好沒事……”
滕萱淡淡頷首。
這麼大的動靜,明景修不會不知道,他掀開車簾詢問,“出什麼事了?”
滕萱道:“都解決了,可以繼續前進。”
她再次回到車頂穩穩坐好,心中爲自己點了個贊,不錯,解決得完美。
見到明景修,那勁裝女人頓時喜形於色,“你是不是傳說中那個剛剛覺醒的召喚師?”
明景修笑了笑,“大概是在下了。”
女人抱拳行禮,頗有幾分江湖才氣,瀟灑自在。
“我叫管妙顏,未來的師弟,希望你能成功堅持住師傅他老人家佈置的三道關卡。”
聽聞這話,明景修愣了愣,不禁疑問,“你是……”
“師傅他老人家是當今國師,祁國如今的召喚師不超過五人,你若是有些資質,成爲老師的小弟子,應該是板上釘釘了。”
管妙顏頗爲自傲,“既然你也是入宮面聖,我們同路,不如一起吧。”
“你這馬車挺大,多我一個如何?”
這下,車頂的滕萱不淡定了。
這男女主相遇定律已經開始這麼不講道理了嗎?
不對,這個世界的女人都這麼熱情?
她左思右想應該如何讓明景修拒絕時,明景修總算開口了。
他也行了一禮,笑道:“着實抱歉,我這馬車只能容納兩人。”
滕萱眨眨眼,很給面子的從車窗跳進了車裏。
管妙顏是江湖兒女,被拒絕後也不覺得尷尬,只是一笑。
“既然如此,那咱們宮中再見,不過,小師弟,你這娘子實力不錯啊,若有機會,日後可以切磋切磋。”
明景修勾了勾脣,並未解釋。
馬車繼續行駛,車內,明景修擦擦額頭上的汗水,長舒一口氣。
“每次與陌生女子交談,我都會緊張心悸。”
這話是從一個種馬男主嘴裏說出來的,你敢信?
滕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呢?”
明景修喝了一口茶水,“你不是我的召喚獸嗎?又不是人……”
這話說得……
滕萱面無表情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