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聲好氣送走了秦公公,清點送來的物品,裏面竟然有不少靈藥。
陛下……這是重用的意思?
餐桌上,明泰和糾着眉頭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兒啊,若是陛下要你爲國爲民做些什麼,千萬不能被這一點蠅頭小利所引誘,你是靈士,擁有絕對的自由,不能成爲他人的武器。”
明景修鄭重其事頷首。
五公主這次是徹底入獄了。
明景修照常入宮,身爲陛下的御前侍衛,他需要時時刻刻跟隨在皇帝身邊。
昨夜的變故,將那田健安嚇得借病在家,根本不敢再見明景修。
這次,陛下見到明景修時,不禁有些閃躲,擺駕去御書房前,皇帝腳步一頓。
“抽空去看看五公主吧,我已經將那手鐲還給了她。”
之前,五公主以手鐲來換取他的幫忙。
可萬萬沒想到,五公主後來竟然會選擇與皇帝合謀,那鐲子便沒了蹤影。
“是。”
既然陛下提起,明景修自然也不會客氣。
大牢中的珩螢着實憔悴,她蜷縮着身子,抱着膝蓋坐在角落。
在這陰冷潮溼的大牢中,時常能看到老鼠蟲蟻。
聽到門口的動靜,珩螢擡起那雙呆滯的眸子,見到明景修時,她的雙眸頓時迸射出異樣光芒。
她急切爬起來撲向明景修,緊緊抓着面前的欄杆。
“明景修,求求你救救我吧。”
明景修面上並無多餘表情,眸光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差點害死我。”
這般冰冷的話,卻比這陰森的大牢給她的感覺還要冷。
寒意徹骨!
珩螢無力滑落,身子靠在欄杆上。
“我,我錯了……”
她本就容貌精緻,常年嬌養,養出了一身冰肌玉膚,在這陰寒的地方,已經被蟲蟻咬得到處都是紅點。
現在的她雖然狼狽,卻也難掩那絕美容顏,令男人見之心軟,無不動容。
可偏偏……
明景修着實惱火。
當初,他是真心要與珩螢合作的,爲滕萱拿到她想要的空間鐲。
可沒想到,珩螢轉手就將他賣給了皇帝,若不是因爲有滕萱,恐怕,她早就得逞。
這個自私的女人。
他只是冷冷看着珩螢。
“若是你被皇帝威脅,可以來找我求救,我是靈士,即便是皇帝,也無法對我做什麼,我有能力護住你,可你爲什麼要背叛我?”
明景修性格溫和,只要不觸及自己原則性問題,他都可以原諒。
若是以往,或許他還能與珩螢再做一次交易。
可現在……
只因她的行爲,差點害了滕萱。
“我……”
珩螢口中喃喃,還想解釋些什麼,可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一句話。
她是做錯了,不可彌補。
不過……
絕望至極,她忽然想起了那個手鐲,便急匆匆拿出來,攥在手心。
“你,你不是想要這個嗎?我把這個給你,你救救我。”
明景修淡淡道:“可我對你已經沒有半點信任了。”
“我不要。”
淡然落下這話,他轉身便走。
身後,珩螢震驚看着那毫不猶豫的明景修。
“明景修!”
她叫得歇斯底里,可明景修依舊沒有回頭的意思。
等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珩螢這才絕望的垂下頭去。
她一隻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處,恨意蔓延。
那個該死的男人!
明景修剛剛出來,一束陽光照射在他臉上,刺得他不禁眯着眼睛。
仰頭便看見不遠處沐浴在陽光下的滕萱。
滕萱這張精緻絕倫的臉,肌膚瑩潤如玉,看不見半點瑕疵,只是一眼,明景修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他不禁擡手遮擋住眼前的陽光。
“你沒答應?”
滕萱站在門口的石獅上,單腳踮起腳尖站立,居高臨下看着他。
“我不想答應。”
明景修微微勾脣,“珩螢,不值得我救,即便她手中有那樣的寶物。”
滕萱雖然眼饞那空間手鐲,可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因爲那空間鐲而救她。
“好,不救。”
滕萱身形猶如翩翩落葉一般,縱身而下,輕輕落在明景修身側,纖纖素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走吧。”
兩人還未離開,滕萱忽而臉色一變,可明景修比她反應更快,迅速上前,從街角處的牆壁旁揪出了一個穿着小廝服飾的男人。
“你是誰?在這裏偷聽我們說話?”
那小廝受驚不小,沒想到自己也能被察覺,連忙擺手。
“我,我沒有,我只是路過。”
“哦?”
明景修揪着他衣領,輕鬆將人拎到了半空中。
那小廝兩腳觸不到地面,嚇得臉色大變。
“現在可以說了?”
“沒……”
卻不料,那小廝正要開口,忽然一道暗箭從角落襲來,滕萱冷哼一聲,揮手輕鬆將那冷箭攔截。
她看了看那散發着淡淡藍芒的箭頭,哂笑一聲。
“有毒?”
滕萱只是輕鬆揮了揮手,西南角的一堆雜物後,一個男人被擊中,悶哼一聲。
還好她反應夠快,否則,殺人滅口,連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在我們面前班門弄斧,還想殺人滅口,滾過來吧。”
她哂笑一聲,直接將人揪了出來。
一個殺手,一個小廝,滕萱用靈力將兩人捆住,隨意扔在地上。
她這般乾淨利落的動作,不禁令明景修對她豎起大拇指。
“真不愧是我家萱萱,就是乾脆利落。”
滕萱瞪他一眼,“快點審訊。”
明景修按住其中一人,以巨力,將那人的手骨直接掐斷。
殺手悶哼一聲,竟然生生將這痛苦嚥了下去。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在這兩人口中,明景修得知了一個人。
陳家庶子,陳皓。
滕萱一臉茫然,“這個人,你認識?”
奇怪,原文中的這人也就是個路人甲而已啊。
原文劇情全都是圍繞開了掛的明景修展開的,而且其中還有不少刺激的劇情,滕萱早就將那些路人甲人物忘得乾乾淨淨。
“認識。”
明景修糾着眉頭,也有些不解。
“陳皓的父親,是當今一品官員,而他作爲庶次子並不受人關注,在陳家更是沒什麼存在感。”
“他……爲什麼會對獄中的公主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