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巧巧羞紅了臉,急忙垂下頭去,根本不敢與他直視。
“明師弟……”
然而,明景修卻只是越過她徑直走了出去。
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場中,“諸位,稍安勿躁。”
“有話好好說,不要着急。”他輕笑着。
管齊眉頭一皺,“你又是誰?”
明景修拿出了一張令牌朝他扔了過去。
管齊蹙眉低頭看去,等細細看清楚這張令牌之後,霎時間臉色一變。
“您,您……”
他立馬轉變態度,恭恭敬對明景修行了一禮。
“原來是明少爺,真是失禮,失禮。”
明景修只是輕描淡寫擺擺手,“只不過是小事一樁,無礙。”
“這些都是我的宗門師兄弟們,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好好好。”
管齊自然一一應下。
明景修轉而看向薛城,挑挑眉,“你有沒有丹藥。”
“我有……”
薛城還未反應過來,下意識拿出一個瓷瓶。
明景修一把奪過,遞給管齊。
“這丹藥算是我們的歉禮了。”
見狀,管齊更是喜形於色,“不用送予我們禮物的,真沒想到您是國師大人的使者,是我冒犯了您們,這次,大家的費用我來付了。”
明景修的出面,令這個大將軍霎時間態度大轉變。
他帶着人迅速離開,方纔還弓拔弩張的大廳,再次恢復了平靜。
四長老那緊皺着的眉頭,總算鬆了下來。
他看向明景修,不禁詢問,“這令牌是什麼?”
明景修笑道:“這陽金帝國,正是弟子所在的國家,而這個令牌是國師贈予我的。”
自然,這令牌,是景戚贈與滕萱的。
滕萱才懶得理會這些俗事,便將這令牌隨手丟在了梵心鐲中。
剛好,他這次能派上用場,化解了這次衝突。
四長老哈哈一笑,拍拍他肩膀。
“這次若是當真開打,我們恐怕還真就得罪太極闋了。”
“雖然我們天雷山莊也不畏懼,但是事情着實麻煩……多虧有你啊。”
明景修只是明春微微一笑,並未應答。
倒是薛城從他身側經過時,狠狠朝他撞了過去。
“裝模作樣,不過只是一些俗物,還以爲自己當真救了大家,擺平了事情?”
聞言,明景修腳步一頓,眸光淡淡清淺如水。
“我沒想擺平事情,我只是,想修煉。”
他們與這管齊不死不休,與他又有何干?
只是,若當真到了那種程度,極有可能令他再也無法安心修煉。
這,纔是目的。
“薛師兄,在凡間,切勿再造殺障,否則,極易在日後的突破時遭到心劫。”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頓了頓。
“若是挑起各國戰事,你可就倒黴了……”
薛城惱怒,“你!”
“他說的沒錯。”
一旁,四長老聲音沉沉幽幽然開口。
“若是剛纔我們與那個將軍起了衝突,恐怕會引起我們天雷山莊與太極闋之間的戰爭。”
“恐怕……到時候各國都不會坐視不理,屆時,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