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張大着嘴,下巴似乎都已經震驚地掉落在了地上
而他們目光聚集的方向,一個年輕男子前衝的身形稍稍一滯,將拳頭收起。
年輕男子的對面,肥胖得如同圓球的男子那笨重到極點的身體,竟然飛了出去
沒錯,就是飛了出去
那圓滾滾的肉球幾乎在空中轉了個圈,然後才落到地上,摔了一個沉沉的狗喫屎
年輕男子就這樣站在那,但剛剛還風風火火圍攏來的這些人卻沒有一個朝他衝過去。
因爲他們都完全接受不了剛纔這一幕。
尼瑪啊,這特麼是人能辦到的嗎
那可是炸天胖啊
體重近三百公斤的炸天胖啊
注意是三百公斤
先不說炸天胖本身那一拳頭究竟能有多麼巨大的力量光是要把他這龐大如山的身體給擊飛出去,那就要有多麼恐怖的力量
想想那恐怖的力量,再看看楊峯那看起來挺結實卻沒有什麼鼓囔囔肌肉的身體,這尼瑪簡直是怪物啊
察覺到衆人沒有馬上圍過來的意思,楊峯活動了一下腦袋,才又一次移動起來,消失在這些人的視野裏。tqr1
這下子那些滿臉震驚的人才勉強將下巴從腳下撿起來安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麼辦。
然而這時的楊峯已經悄然通過黑暗中的盲區,靠進了手電筒光芒最密集的地方。
一間不是很大的破舊廠房被圍得密密實實的,似乎光這一圈就有差不多五六十人。這些人的手上幾乎都拿的是亮晃晃的刀子,平均兩個人中就有一個左手拿着手電筒,想找盲點靠近敲悶棍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且廠房的正門口,有幾個人手裏拿着類似長鐵管的東西,但明顯不是一般的鐵棍。
楊峯細細看了看。
我的個乖乖,土噴子都被這些傢伙弄出來了。
這可是地地道道的火器,雖然比較原始,但威力跟現代的散彈槍有的一比。近距離讓這東西打上一發,絕對瞬間變篩子
很明顯,黑虎幫把自己引來,已經不是爲了說道理談判什麼的了,要的就是自己的命
楊峯看着那看上去戒備森嚴的廠房,嘴角卻是翹起一抹戲謔。
他來到大概十幾米開外的一個殘垣後,拿起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微瞄了一下
“走你”
石頭如同子彈一般飛快地飆了出去。
隨後
“啊”
一聲痛叫傳來,引發那廠房邊一陣混亂。
楊峯卻是悄然縮回了身子,然後順着這斷壁殘垣繞了起來,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另一個方向。
那些人混亂了一會之後,自然覺察出是楊峯來了,立馬就想順着石頭丟來的方向找到楊峯,可惜派了兩個人出去尋找,卻什麼都沒看到。
於是他們只能繼續守在那裏。
但很快,又一塊石頭從另一個方向丟在了另一個人的腦門子上,直接將他砸得頭破血流,砸暈了過去
那些人頓時又是一陣混亂。
楊峯又默默地換了地方。
要說也是這黑夜的掩護給了他機會,不然這樣的方法早就被抓到身影了,肯定行不通的。
當楊峯又挪了一個位置的時候,一個拿着土噴子的傢伙站了出來,大聲隨便朝着一個方向喊道:“楊峯我知道你已經來了不要試圖跟我們玩什麼花樣,別忘了,你那後媽還在我們手裏呢如果你不想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就乖乖走出來”
一聽這話,楊峯神色微微一變,卻是沒有馬上走出去。
現在走出去,跟送死無異。
而拿着土噴子的那傢伙也懂得抓楊峯的軟肋,又開口道:“好你小子不出來是吧我就先給你媽來一槍,看你還忍不忍得住”
說完,他竟真就提着土噴子,拿出鑰匙打開廠房門,走了進去。
廠房裏立馬傳來隱約的女子驚呼聲
雖然聽不太輕,但楊峯知道已經不能再等了。
如果唐姨真得出了什麼事,別說唐果不會原諒他,就連他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
“我在這裏。”
楊峯直接走出了殘牆,朗聲喊了一句。
很快,無數道手電筒的光打在了他的身上,幾把土噴子的槍口也全都對準了他。似乎下一秒,他就會被打成漏勺。
那剛剛走進廠房的灰衣男人也走了出來,提着土噴子,冷笑着看着楊峯,道:“小子,你終於還是出來了,怎麼不繼續躲着了”
楊峯一臉自然地攤了攤手,彷彿被這麼多火器對準
着於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似的。
“我們想怎麼樣”灰衣男冷冷一笑,眼中閃爍着陰狠的光彩,“我們就想要你的命開槍”
話是對着楊峯說的,但最後兩個字是對他的同夥。
下一秒,“砰砰砰砰砰”
一陣密集地槍響
土噴子有些粗糙的槍口噴射出致命的火光,無數子彈顆粒朝着槍口指向的方向齊刷刷地飛過去
無數子彈擊起一大片灰塵。
在手電筒的照射下,灰塵顯得格外顯眼,暫時阻擋住了大家的視線。
灰衣男子笑吟吟地看着那片灰塵,準備親眼見證灰塵離去後楊峯被打成篩子的屍體,但幾秒之後,灰塵淡去,他的笑容卻是一僵
那位置空蕩蕩的,沒有人
“所有人小心快用手電筒找那小子跑哪去了”灰衣男沒由來地心裏一陣慌亂,連忙對着周圍的其他人發號施令。
一道道手電筒的光柱立馬散開,四處掃動,想將楊峯的身影從黑暗中掃出來,但掃了好幾下,卻都沒有搜索到。
“嘭”
一聲巨大的碰撞金屬的聲音傳來。
無數道手電筒的光柱立馬都順着聲音照了過去
只見一塊廢棄的生鏽鐵板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順着傾斜的鐵板表面緩緩滾落。
與此同時,灰衣男忽然感到背後一陣陰涼
一隻手忽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們是在找我吧”
本來挺普通的聲音在此刻的灰衣男耳中顯得格外陰森。
他一轉頭,背後之人果然就是楊峯,他連忙調轉自己手中的土噴子,想給楊峯來上一發,可惜楊峯並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嘭的一聲,楊峯一腳踹在了灰衣男正在扭轉的側身上
劇痛傳來,灰衣男直接飛了出去,只覺自己的腰似乎都要被踹斷了手中的土噴子也不知何時落到了楊峯的懷裏
這麼大的動靜,周圍的其他人自然立馬就反應過來,拿着土噴子的幾個傢伙立馬就調轉槍頭向楊峯這邊,準備設計。
就在此時,楊峯卻是嘴角一翹,手中的土噴子擡起就是一槍,打在最近的一個拿着土噴子的人的手臂上
如果是一般人用這土噴子,這一槍下去,那人恐怕就直接變成漏勺一命嗚呼了。
但楊峯對於這槍械的威力把握極其精準,這一槍下去,剛好只把那人的手臂打得血肉模糊,但卻沒有打到他身上的其他部位。
不過那人的手臂幾乎被徹底打穿,手中的土噴子自然也握不住了。
楊峯如風一般飄了過去,隨手丟下手裏已經打了一槍的土噴子,接過那人手裏子彈還沒打出的噴子,然後又朝下一個拿着土噴子的人開槍。
黑虎幫這些拿着噴子的人眼睜睜地看着楊峯開槍,卻不得不投鼠忌器畢竟楊峯一直都站在其他人身邊,他們如果開槍了,絕對先會傷到自己人
然而就在他們猶豫的這片刻,楊峯一個一個接過他們手中的土噴子,然後把這些拿着土噴子的人全部都打斷了右手踹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都是拿着冷兵器的人了,雖然挺多,但這些烏合之衆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威脅。
手裏拿着從最後一個持槍之人手上接過的土噴子,楊峯微笑着將槍口對向剩下這些拿着刀子的人。
“還有誰想嚐嚐這土槍的威力嗎”
剩下的幾十個人瞬間渾身發顫,沒有一個人敢走出來。
事實上,這土噴子上子彈極爲不方便,這也是楊峯剛剛打一槍就換一把槍的原因。
但,就算這槍一次只能打一發,也沒有人願意主動站出來承受這一發。
這一發下去就是死啊誰會願意爲了對付這個跟自己又沒什麼仇的人交代了自己的小命
看着這些人被自己手裏的土噴子震懾中,楊峯頗爲滿意地點點頭,道:“我相信你們誰也不願意被這一槍打成篩子吧放心,只要你們不亂動,我不會傷害你們。畢竟我是來救人的。”
這話一出,剩下這些人更是不準備動了。
他們本身就是受到幫裏的命令,纔來做這件事的,楊峯跟他們本身又沒有什麼仇怨,他們爲什麼要豁出性命去對付他
放這小子走,最多也就受點處罰而已,總比丟了小命強吧
楊峯掃了一眼,轉過身,便走進了本來就已經被打開的廠房門裏。
廠房裏黑乎乎的,隱約可以看到牆角有一個被捆綁住的人。
楊峯從地上拾起一個手電筒,打開,往裏面一照,一邊道:“唐姨,別怕,我來”
一句話還沒說完,卻是戛然而止
楊峯的眼睛瞬間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