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沒管,只管抱着懷裏的小人兒回家。
回到家裏,唐姨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楊峯抱着唐果走進來,有些訝異,正準備打趣說你們這玩得哪一齣呢,卻見楊峯手上纏着的隱隱有血色的繃帶,立馬臉色就變了。
“小峯,果果,你們這是”
“遇到些麻煩,等會再說吧。唐姨,幫我倒杯熱水,再拿點感冒藥。”楊峯一邊說着,一邊抱着唐果走進了她的閨房,然後,將她緩緩放到牀上
但剛要離開楊峯的懷抱,本來有些迷糊的唐果忽然就抓住了他的衣服,小腦袋也輕輕搖動,一雙眸子更是水汪汪的。“冷”
一聽到這話,楊峯立馬就把她抱緊了。
靈氣也是繼續往唐果的身體裏輸入了些,通過控制那些靈氣流動,來暖和她的身體。
其實唐果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冷了,但方纔那種對寒冷的恐懼顯然還沒有消散。
察覺到這一點,楊峯也沒又再放下她,就這樣抱着她,用溫暖的懷抱來安撫她。
“來,熱水,還有感冒藥。”唐姨走過來,把東西遞給楊峯。
楊峯端起熱水,自己先用嘴抿了一口,感受了一下溫度,見不燙,才把杯子喂到少女嘴邊。
唐果慢慢地喝起來。
喝了半杯,楊峯將感冒藥塞到她的小嘴裏,然後又給她喂水,讓她喝下。
旁邊的唐姨似乎知道女兒現在狀況不太好,沒說話,只是擔憂地站在一旁。
喝了藥,又在楊峯的懷裏呆了一會兒,唐果總算是不冷了。
倦意襲來,她又有些迷糊了,漸漸地,靠在楊峯懷裏,睡着了。
可縱然是睡着了,一隻小手還抓着楊峯的衣服,不敢放開。
看着唐果這惹人心疼的模樣,楊峯也有些自責,沒能保護好她。
“怎麼回事”
唐姨見唐果在楊峯懷中睡着了,悄悄地坐到楊峯身邊,小聲問道。
楊峯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當然,省略掉自己的部分,就說遇到了搶劫的,自己一不小心手上受了傷,而唐果則躲在冰櫃裏凍着了
唐姨聽完,也是眉頭緊蹙,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又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這件事也不能怪楊峯和唐果,他們只不過是去參加個生日宴會罷了。
“那你手上的傷”唐姨看了看那透着幾分暗紅的繃帶,皺眉道。
“沒事的。”楊峯隨手將繃帶扯開些,可見裏面的傷口已經結痂,開始癒合。
這當然是靈氣滋潤的功勞。那麼大一道刀口,若是一般人,要成這樣,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但憑藉靈氣的幫助,楊峯傷口的癒合速度簡直加快了幾十倍。
唐果還在沉睡,唐姨看了看,又問道:“還抓着你衣服呢”
楊峯點點頭。
唐姨嘆了口氣,卻又流露出一絲慰藉:“還好有你這個哥哥在,不然這孩子,今晚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楊峯看了看懷裏少女那已經恢復紅潤的可愛臉蛋,情真意切地道:“我會好好保護她的。”
“有你這麼個寵她的哥哥,也真是果果的福氣呢。話說,也真沒想到,兩個月前你倆還那麼水火不容,現在卻比親兄妹還親。”唐姨伸手輕輕摸了摸熟睡的唐果的小腦袋,道。
親
的確比親兄妹還親。
吻都吻過了,還有什麼兄妹能比這樣更親
醫院。
手術室外,幾個人在默默等待。
椅子有一排,但只坐了一個人。
這個人叫薛晟。
而身邊站着的,都是他的保鏢和手下。
良久,手術室的紅燈變成了綠燈,先出來的是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面罩的醫生。
他是這次手術的主刀醫生。
薛晟立馬迎了上去,“情況如何”
主刀醫生如釋重負地笑了笑,“手術很成功,蔡書哦不,蔡先生已脫離了生命危險,而且由於緊急處理得當,失血竟然也控制在了一個相對較小的程度,很難想象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簡單的包紮與處理根本是不可能起到這樣的效果的”
面對主刀醫生流露出的幾分疑惑,薛晟也是一頭霧水。
但他的腦海裏有一個人。
他知道,這多半就是楊峯的功勞。
“蔡先生沒事就好,別的先不管了,一定要把蔡先生照顧好,所有的費用都絕對不用吝惜。”
主刀醫生一聽到這話,立馬點點頭:“這是當然。”
開玩笑,這位蔡先生,就算是傾盡整個醫院的力量也不能怠慢啊。
聽到蔡先生身份的那一瞬,這主刀醫生手中如臂驅使的手術刀都差點劃到手了
唐果一直縮在楊峯懷裏睡着,楊峯和唐姨也不忍叫醒她。
於是
她就這樣在楊峯懷裏睡了一整夜,而楊峯則就靠着牆邊坐了一整夜。
在少女熟睡的時候,楊峯還用靈氣在她的身體環繞了幾周,確認她的身體
沒有留下哪怕一點點後遺症,才收回了靈氣。
雖說楊峯注入唐果體內的靈氣挺多,但由於她的身體並沒有受什麼實質性的損傷,靈氣並沒有消耗多少,大部分都被楊峯收回來了。不過楊峯還是留了一些在少女的體內,剛好在她不會感受到的範圍內,用來潛移默化的滋潤她的身體。
第二天,早上。
熹微而又溫暖的晨光透過窗戶,悄悄地來到屋子裏。
當第一縷楊峯落到額頭上的時候,楊峯醒了。
哦不,準確的說,是從靈氣修煉的狀態中退出了。
他昨晚並沒有睡,而是保持着姿勢,運轉了一晚上的靈氣。
雖然不知道那越來越凝練的靈氣有什麼卵用,但感受着絲毫不比熟睡一晚之後差的精神,楊峯覺得這樣也挺好。
懷裏,少女還安安穩穩地睡着,呼吸勻稱。
於是楊峯又默默地抱着她。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唐果終於醒了。
睫毛輕顫,隨後,一雙水晶般晶瑩透亮的眼眸緩緩睜開。
楊峯察覺到她清醒過來,便也低着頭,看着她。
於是
少女剛一睜眼,便與楊峯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