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蘇家第二代的長子,他在家族裏的地位很高,在世俗中的地位,自然也極高。
他根本不會和眼前這小子生氣,因爲在他眼裏,這小子根本不配讓他生氣。
只不過,對於後者浪費他這麼長的時間,他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所以他直接採用了最直接的方式。
“王強,張建,把這小子轟出去。”蘇建軍轉過頭,對兩名保鏢道。
李秀芸和蘇小婉一聽到這話,神色更是變化了。
爭吵是一回事,讓保鏢趕人,那就又是一回事了
尤其是蘇小婉,一看到那兩名保鏢,頓時就很不樂意了,張開手擋在楊峯面前:“你們做什麼楊峯是我請來的客人”
兩位保鏢看到自家小姐擋在面前,也是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
但這時,蘇建軍卻是很強硬地道:“動手。”tqr1
兩位保鏢立馬動了,“小姐,得罪了。”
說完,便要將蘇小婉拉走,然後將楊峯轟出去。
這兩人的身手,比起跟着林子敬的那兩名保鏢只高不低,蘇小婉自然是沒辦法應付的。
蘇小婉頓時有些慌張,氣呼呼地要出手反抗。
可
就在這時,楊峯卻是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怕什麼,別忘了,師父在這呢。”
蘇小婉頓時一怔。
隨後
她怔怔地看着身邊的身影從身邊衝了出去。
如同一陣疾風。
疾風吹過。
兩個身強體壯、身手頂尖的強大保鏢,竟彷彿變成了紙糊的一樣,瞬間被撂倒。
楊峯則是回到了蘇小婉的身邊,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跟我這麼久了,連這麼點小場面都會驚慌,真給爲師丟人。”
蘇小婉聽到這話,心裏不由得有些發顫。
這種強大的感覺。
這種可靠的感覺。
這種溫暖的感覺。
彷彿只要有他在,一切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一切的危險也都沒有了危險
一顆少女之心,彷彿也狠狠地悸動起來。
“師父”蘇小婉小聲呢喃了一聲。
與此同時,屋子裏的其他幾人都是震驚了。
倒地的兩個保鏢自是不用多說。
他們對於自己的身手都是非常有自信的,就算是真正的國際僱傭軍,或是特種部隊的特種兵,對上他們,也絕對討不了好。
可就在剛剛,他們纔剛剛一個照面,便被掀翻在地。
那恐怖的速度與力量,甚至讓他們都生出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李秀芸和保姆站在一邊,看着這一幕,實在是有些驚訝。
他們都沒想到,楊峯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夥子,一出手,竟是如此強大
最後便是蘇建軍了。
這兩名保鏢,跟着他很久了。
他自然知道他們的身手有多麼強大。
此刻看到這狀況,縱然是臨危不亂如他,也有些震驚。
可他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
短暫的震驚之後,神色便更加不好看了。
這次他是真得有些動怒了。
這小子居然敢在他的家裏,打翻他的兩名保鏢
就算放眼整個燕京,也沒有幾個如此膽大包天之徒
“小子,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蘇建軍冷聲道,“我們蘇家,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就算你再能打,你能打得過警察能打得過軍隊而且只要我一句話下去,你的所有底細便會被調查出來,你所有的親人都會受到牽連你最好考慮清楚”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徹底劍拔弩張了。
空氣中的火藥味已經濃稠到快讓人窒息了。
此時此刻,蘇建軍已經失去了什麼可控制的力量。
可以說,現在楊峯就算是想殺了他,他也沒辦法。
所以他只能擺出自己的力量,威脅楊峯,讓楊峯不敢對他做什麼。
誠然蘇家的確能做到這一點。
憑藉蘇家的能量,如果真想動手,楊峯的身份很容易便能查到,蘇家也很容易便能讓他的親人遭殃。
可
蘇建軍說這話的時候,並不知道兩點。
第一,楊峯曾經是個殺手。
第二,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拿他的親人來威脅他
所以
楊峯覺得是時候讓這位蘇先生知道一些厲害,好讓這位蘇先生懂得:說話需要謹慎那麼一點。
於是,他掃了一眼。
發現不遠處一個打開的櫃子裏有一個豎桶,豎桶裏面有許多刀叉。
那些都是喫西餐用的刀叉,銀白色的,應該都是不鏽鋼材質的。
楊峯走過去,將那個豎桶拿出來,然後,從裏面抽了一把切牛排用的刀子,捏在手裏,遊刃有餘地在手上轉了兩圈。
nbsp;蘇建軍一見楊峯這動作,表情頓時凌厲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
就連蘇小婉看到楊峯這動作,也是有些出乎意料,連忙道:“師父,別衝動啊”
楊峯先給了蘇小婉一個溫和的眼神,告訴她自己並沒有衝動。然後又看向那位一家之主蘇先生,淡淡一笑,道:“蘇先生放心,我並不是要傷害你們,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說完,他的手忽然一揮
手裏的銀白刀片陡然飈出,化爲一抹銀光,飛快地朝着前方飛去
“咻”
伴隨着尖銳的破風聲,大概一秒鐘不到,便又聽到一聲:“鏗”
這刀子剛好紮在一個倒地保鏢的脖子旁邊
而且幾乎是貼着他的脖子紮在地上的
那刀子的刃剛好沒碰到那保鏢的皮膚
那保鏢簡直都屏住了呼吸
要知道,這種喫西餐用的餐刀,刀子可是鋸齒狀的。
一般來說,你用手指碰刃部,只會被上面的小鋸齒刺得有些疼而已,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就像用手摸靜止的電鋸一樣。
但
像這樣的飛刀,若是一不小心從頸部劃一下,那麼那些鋸齒也會在脖子上劃拉一下,那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屏住呼吸還不止這位保鏢。
他旁邊的那個保鏢,以及蘇小婉、李秀芸、保姆、蘇建軍,都屏住了呼吸。
看着這一幕,都驚住了
要把餐刀丟這麼遠,然後插在木質地板上,本身就是不簡單的,而且還插得這麼深。
更何況,還是剛剛好紮在這個地方,不偏不倚這一手飛刀,實在讓人震驚
也讓人不禁懷疑這真是刻意的嗎不會是不小心的吧
可接下來的事情,就徹底打消了他們的疑惑。
“咻”
“咻”
“咻”
“咻”
“咻”
一道道銀光飛出。
精準無誤地紮在了地上。
而且每一刀都是剛剛好貼着那保鏢的身體扎的
每一刀的刀刃離保鏢的身體就只有最多一釐米的距離
這些餐刀直接將那保鏢釘在了地上,讓他動都不敢動。
也正是因爲他不敢動,接下來更多的刀片插在了他的身邊。
幾十秒之後。
豎桶裏的刀子沒了。
楊峯將豎桶放到了一邊,看着地面上那如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被死死釘在了地板上面連動都不敢再動的保鏢,對這效果頗爲滿意地點了點頭。
屋裏的其他人已經徹底震驚了。
甚至都有些恐懼了。
一刀是湊巧。
兩刀是走狗屎運。
那三刀呢
十幾刀呢
這圍繞着保鏢身體輪廓將他緊緊釘在了地上的這些刀片已經足以證明楊峯飛刀的技巧絕對是精準到可怕的。
然而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如果他真想用這些刀子殺人,那該是多簡單
這些刀子都是他隨手從這豎桶裏面拿的餐刀,卻有這樣的精準度。
若是換成一些真正鋒利的刀子,再把扎的位置還成人的腦袋、心臟,那豈不是比子彈還可怕
蘇小婉還好一點,她對楊峯最爲熟悉,也見識過楊峯當初以一敵百時的模樣,還沒有那麼喫驚。但其他幾人就徹底駭然了,甚至眼裏都不禁流露出幾分恐懼
楊峯此刻的作爲毫無疑問應該算是非常失禮了。
但現在沒人會去追究他失不失禮。
因爲他們的性命都握在楊峯的手裏。
不過
楊峯當然不會無聊到在這裏大開殺戒。
就如他剛纔說的,他只是想告訴蘇建國一件事情。
所以,此刻,他擡起頭,看着蘇建國的眼睛,淡淡地道:“我這個人,一般來說,脾氣還是比較好的。
不過,我最不喜歡的,便是別人拿我家人的安全,來威脅我。
小婉給我講過,蘇家很強大,就算在燕京,也算是頂級的大家族。
可那又如何
如果你,或者說蘇家,真敢動我家人一根毫毛,那麼我可以保證,讓整個蘇家,都爲你做的事情陪葬。”
楊峯從來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
他是一個殺手。
在他的眼裏,他最珍視的親人與愛人,勝過一切。
若是有人敢傷害他們,那麼,死再多人也不爲過
眼下,或許他的所作所爲有些過於激烈了,但他不覺得這有什麼過分。
有一句話,叫做:防患於未然。
他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讓這位目中無人的蘇先生知道,就算他是蘇家人,如果敢動自己的家人,那麼也註定會付出巨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