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展鴻圖 >第744章春風得意的傅志澤
    鍾九歌看着窗外熱鬧的街道,眯着眼在考慮如何向謝靈清說這個事情。

    謝靈清急着問道:“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難張嘴?”

    鍾九歌抽了兩口煙說道:“如果這件事情告訴你,我擔心你沉不住氣。”

    謝靈清疑惑地問道:“在目前大好形勢下,還有什麼沉不住氣的事情?”

    鍾九歌說道:“那兩個打黑槍的人,在外地被人毒死,你知道是被誰毒死的嗎?”謝靈清一時愣住了,她睜大眼睛看着鍾九歌,搖了搖頭:“我確實不知道。”

    鍾九歌說道:“你說不知道,有可能真的不知道。只是這個人現在被抓了。”

    謝靈清立刻將汽車靠到路邊停下,驚訝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鍾九歌眯着眼看着前面,說道:“這個人不是龍觀人,在外地又犯案被抓了,據說是你兄弟倆派去下毒的。孔玄夜說,你的那二個兄弟現在已經跑了。”

    謝靈清一時回不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說道:“我說他們怎麼給我留言,說是去外地做生意。”

    鍾九歌問道:“你對他們的作爲不清楚吧?”

    謝靈清搖了搖頭:“不清楚。”

    鍾九歌擺了擺手,不爲意地說道:“開車吧,不清楚就是不清楚。現在你要穩住心態,把這一輪舉報信調查配合下來。有我在、就有你在,別的不要多想、也不要多管。”

    傅志澤春風得意地來到龍觀賓館。

    竇光遠第一個找他進行個別談話。

    一進賓館大門,遇到張東峯正和一羣外商握手話別,傅志澤與他打了個照面。

    他指了指樓上,暗示張東峯,竇光遠找他。

    張東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傅志澤笑道:“我的觀點很坦率,班子成員會議上說什麼,個別談話還是說什麼。你相信我是按着事實、按着道理來講。說實話,你的工作魄力我還是很佩服。”

    張東峯顯然不會把這樣的話當真,點了點頭,並沒有接話就走了。

    傅志澤笑着聳了聳肩,表明自己光明磊落,便瀟灑地邁開長腿往樓上走去。

    賓館有電梯他沒上,一步兩三個臺階,走幾下就到了二樓。摁響門鈴,聽到請進的聲音,傅志澤便推門走進竇光遠入住的房間。

    竇光遠這次帶來的調查組成員有兩個處長、兩個祕書。

    兩個處長與一個祕書找龍觀市班子成員以外的領導幹部談話,竇光遠帶着一個祕書開始和龍觀市班子成員進行單獨談話。

    竇光遠坐在客廳沙發上,顯得比上午的會議還隨和,臉上浮着溫和的笑容,“傅志澤同志,你在龍觀市班子成員會議上開始實質討論後,第一個發言,今天我也第一個找你談話。”

    傅志澤坐在會客沙發上點着頭,睜大了眼睛神采奕奕地面對談話。

    祕書李玉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年輕姑娘,長着一張娃娃臉,膝蓋上放着筆記本。

    傅志澤沒有多想,便開始了他的講述:“我剛纔在下面遇見張東峯,就對他表示,我的觀點是坦率的,會上談和個別談一個樣。”

    “我覺得對張東峯的匿名舉報信主要是代表了一些幹部的不滿,當然作爲一般幹部,他們不可能瞭解龍觀工作全貌,反映事實會有這樣那樣出入,但是所提意見有合理傾向,張東峯同志應該進行反省。”

    “這次你們來了,我想這個反省就能夠順利完成了。”

    竇光遠問道:“看着這封舉報信,口氣很大,對龍觀市班子成員層次的事情好像很熟悉,你覺得它會是一般的幹部寫的嗎?”

    傅志澤伸出右手,做出很有表現力的手勢說道:“舉報信肯定不是龍觀市班子成員寫的,這一點我逐個分析過,也肯定不是市府那邊幾個副職領導寫的,所以,可以肯定它不是龍觀市高層領導的作品。”

    竇光遠繼續說道:“我昨天一到龍觀,和賓館的工作人員還有幾個司機、市民閒聊,發現張東峯在老百姓中口碑不錯。”

    傅志澤迴應道:“張東峯確實抓了幾件實事,新官上任三把火嘛。獲得老百姓暫時叫好不是太難,你看很多地方被殺頭的領導幹部,剛上任時,也搞了一些形象工程獲得一方叫好。我覺得深入考查干部,不能只看這一點。”

    說到這裏,傅志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跟竇組長說這些,完全是班門弄斧。”竇光遠擺了擺手,表示不必多慮:“你們都應該有思想準備,我找你們個別談話,都要針對你們的傾向提出對立的意見。和你談話,就要提出和你的陳述對立的問題。”

    傅志澤點了點頭:“我明白、我理解。”

    竇光遠又問道:“你個人和張東峯有什麼恩怨?”

    傅志澤說道:“我個人跟他毫無恩怨。過去我們不認識。他來龍觀市任職,我和他沒有任何利害上的衝突。”

    竇光遠審視着傅志澤:“鍾九歌和張東峯的關係?”

    傅志澤迴應道:“一二把手之間,據我所知,關係有些緊張。有些情況,相信竇組長比我還了解。我從不介入他們之間的矛盾。許多事情,都是事後才聽說。”竇光遠繼續問道:“除了張東峯外,你是龍觀市班子成員中最年輕的,今年還不到四十歲,是不是?”

    傅志澤點了點頭。

    竇光遠往下說道:“據我所知,龍觀市班子成員的人數還不齊全,分工也不盡合理。關於龍觀市班子成員調整,鍾九歌有沒有對你講過他的一些設想?”

    傅志澤根本沒料到竇光遠會提出這樣的問題,立刻堅定而明確地說道:“鍾九歌有沒有這方面的設想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聽他談過這方面設想。”

    竇光遠點了點頭:“好,現在你就可以敞開發表你對舉報信相關事情的全部看法,希望儘可能講得具體。舉事例涉及時間、地點、在場人,也儘可能講清楚。”

    傅志澤爽快地說道:“沒問題,我有什麼說什麼。”

    傅志澤和竇光遠談完,一臉喜氣地離開龍觀賓館,開着車來找簡立輝。

    簡立輝正在辦公室裏安排工作,看見傅志澤進來,便讓工作人員離開。

    傅志澤笑道:“我和竇光遠談完了,暢所欲言。”

    簡立輝聽着傅志澤大致把雙方談話內容講了一遍,有些疑惑地問道:“竇光遠一上來問那些問題是什麼意思?”

    傅志澤搖了搖頭:“他講得很明白了,和每個人進行個別談話,都要提出和你陳述相對立的問題,這很好理解。隨後主要的時間就聽我想到哪裏說到哪裏。其實上,竇光遠在上午班子成員會議上的講話,你還看不出他有個大致傾向?”

    簡立輝想了想,謹慎地點了點頭:“我還沒有把竇光遠的全部思路看透。”

    傅志澤笑道:“我的大姨父,你先別說看透沒看透,你自己的觀點總能拿定吧?”

    簡立輝說道:“我當然要隨着鍾九歌的觀點。”

    傅志澤一攤雙手:“那不就完了,想那麼多幹嘛?”

    簡立輝皺着眉頭說道:“我可沒你想得那麼樂觀。”

    傅志澤大聲笑道:“告訴你一句話,竇光遠最後對我說‘你敢於暢所欲言很好,以後可能還要多找你談談話。’你看,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龍觀市班子裏的一名普通成員,竇光遠要找我多談一些,總是覺得我談得有道理嘛。”

    “你得看清楚,現在仕途上的基本標準是什麼?判斷幹部的基本思路是什麼?走仕途要順主流,而且要在主流的中軸線上。像張東峯這樣另類,總要被淘汰的。”

    簡立輝笑道:“我就等他們找我談話。”

    傅志澤又一路瀟灑地開車回家,提着皮包哼着歌上樓。

    說起來,傅志澤與張東峯一樣,算是年輕有爲的幹部,一路晉升暢通。

    傅志澤只是比張東峯大了幾歲而已,他在心裏還不服氣張東峯比他晉升的還快。

    一進家門,妻子謝語蘭說道:“今天你怎麼趾高氣揚啊。”

    傅志澤立即糾正:“不是趾高氣揚,是喜氣洋洋。”

    謝語蘭醫科大學畢業,目前在龍觀中心醫院工作,身材修長、性感漂亮。

    傅志澤如此年輕能走到如此崗位,能力當然是有的。但他有一個喜好,就是有制服癖。

    而謝語蘭能給他帶來各種各樣的制服秀,而且她的護士秀、醫生秀,可以說是本色出演。

    此時謝語蘭便和傅志澤談開了張東峯:“聽說現在又開整張東峯了?”

    傅志澤滿不在乎地說道:“談不上整。”

    謝語蘭說道:“怎麼不是整?大家都知道省裏來了調查組。”

    傅志澤一邊看着謝語蘭的制服秀,一邊說道:“該整整、就整整。”

    “張東峯幹得還是挺不錯。”

    “就那幾下誰不會啊?”

    “那你怎麼沒幹?”

    “如果讓我當一把手,我幹給你看看。”

    “不當一把手,難道你就不幹了?”

    “不能太多幹。走仕途就是兩步曲,第一是爬,爭取爬到最高位。第二是嶄露頭腳幹。”

    謝語蘭最後嫵媚地問道:“那你當了龍觀市一把手,還想往上爬,你還幹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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