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展鴻圖 >第818章許冰巧的柔情
    馬子微要到哪裏去都得先向張東峯報告,張東峯如果說這個星期天要召開班子成員擴大會議,那麼與會人員誰也不能隨便離開龍觀市區,甚至還得取消計劃乖乖地留下來。

    有時經過張東峯的同意已經上了車或在途中,如果張東峯臨時決定召開緊急會議,值班室一個電話打過去,班子成員或相關領導幹部就得立即掉轉車頭往回趕。

    也許你說手機在他手上,他關了機,接不到通知豈不可以躲避一回?

    在一般情況下,這樣是行不通的。

    要知道,如今社會矛盾多,有些突發性事件發生,事先是沒有任何預兆,而且這些領導幹部的手機費和話費都由公費支出。

    從京城到省裏、到市裏,再到縣裏、到鄉鎮,都有明確規定每個領導幹部如果離開家裏或者辦公室,都得把手機打開,要保證隨時隨地能夠聯繫上,有了什麼急事一喊就能到,爲此這些領導幹部的手機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機。

    這麼想着,張東峯臉上就有了一絲得意。

    不過張東峯得意卻沒忘形,他現在還有許多關係要協調好、許多工作要儘快幹出成效。

    張東峯不由得想起前不久特意趕到龍觀的省委主要領導田剛武的祕書方立人。

    方立人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來了一個人,就是那位承建過龍觀市工業品批發市場的任光遠。

    龍觀市工業品批發市場市場建成後,老闆任光遠由方立人牽線搭橋,承建了省城二座立交橋。

    下一個目標,任光遠瞄準了龍觀市龍江街和呼童街的拆遷改建工程。

    此前,方立人已經跟張東峯打了幾次電話,張東峯因爲有些顧慮,答應得不是太爽快。

    方立人於是就暗示他,這件事情,田剛武已經過問了兩次。

    張東峯自己擔任過專職祕書,這樣的事情,田剛武究竟有沒有說過,他都不可能向田剛武進行求證。

    也許是田剛武確實說過了,也許是方立人假傳田剛武的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如何,張東峯都不能輕易得罪方立人和田剛武。

    於是他讓方立人和任光遠來龍觀市一趟,拿一個初步意見。

    一碰面,方立人笑道:“領導,看你這麼忙,真的不方便來打擾你。”

    張東峯心想,知道我的工作很繁忙,也知道我不太喜歡推進這個改造拆遷工程,你不是照樣還來麻煩我?

    但在表面上,張東峯笑道:“我再忙也不會躲着你這個大祕。”

    方立人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最講義氣,才鐵了心盯上了你。”

    經過現場考察,商議的初步結果是在明年三月左右着手拆遷,爭取兩年時間完成各項建設工程,資金投入和工程立項由任光遠負責。

    張東峯要做的是儘快把龍江街和呼童街的改造列入龍觀市委市府的工作日程。

    特別是呼童街的區域在城市規劃的一環和二環之間,張東峯要儘量將它往二環上靠,這樣開發商所能得到的實惠就大得多。

    現在的城市建設,除了舊城進行改造外,都是攤大餅式由舊城區向外進行一環一環的拓展。

    這個大框架定下後,方立人笑道:“這個方案沒讓你這個一把手太爲難吧?”

    張東峯笑着說道:“不是太爲難,可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尤其是要把呼童街拆掉重建,阻力可不小。不然的話,呼童街早就拆建了。”

    任光遠接話道:“據我所知,呼童街是龍觀市區最老的街道了,總有一天是要拆建的。這對龍觀市和呼童街都是有百益而無一害的好事,何況拆建成功也是領導您造福一方。”

    張東峯搖了搖頭,說道:“生活在呼童街的人不一定這麼想。”

    方立人自然是個明白人,他聽出了張東峯話中的微妙之處,但當着任光遠的面,有些職場上的人事又不好多說,便沒吱聲。

    此時,任光遠的手機響了。

    在龍觀市一把手和省委主要領導的專職祕書面前接聽電話不太禮貌,於是任光遠便拿着手機來到門外。

    方立人趁機把房門掩上,回頭對張東峯說道:“呼童街樹大根深,要動根基不容易吧?”

    張東峯點了點頭。

    方立人放低聲音說道:“黨羣和人事方面的事情,這一段時間,老爺子過問得稍微多了一點。”

    “聽說省委組織部的一把手與馬子微關係不錯,或多或少會對你有所影響。”

    方立人和任光遠離開後,張東峯還在辦公室呆坐了好一會兒。方立人剛纔那番話一直在他耳邊縈繞着。

    張東峯當然知道方立人剛纔的一番話,有提醒的作用,也有暗含威脅的作用。

    考慮一會兒後,張東峯便給龍觀市發改委一把手打了一個電話,要他牽頭,召集規劃國土城建等部門負責人研究龍江街和呼童街的改建工程,儘快拿出初步方案,提交龍觀市班子成員會議進行討論。

    張東峯來到省城時,已經傍晚。

    等到他來到省委大門一側的小巷裏時,許冰巧已經開車等在那裏。

    張東峯向前後左右看了看,才上了許冰巧的汽車。

    許冰巧已經去過一次城郊的別墅區,這一次她便熟門熟路地來到了翠風園。

    許冰巧在停車時說道:“這幾天哪裏也不去,我們就住在這裏了。”

    下了車,張東峯看了看周圍幽靜的環境,讚歎道:“真是個好地方。”

    許冰巧看了看張東峯,嫵媚地笑道:“等一下,你還會見到比這裏更好的地方。”

    由於這裏的別墅相隔很遠,除非有人特意拿着望遠鏡,否則根本看不清此處的人員,張東峯和許冰巧二個人便牽着手,踏着樹葉間漏下的點點夕陽,拾級而上。

    許冰巧掏出鑰匙打開院門,將張東峯讓進後,許冰巧回身關上院門,又過去開了小樓的木門。

    張東峯在院子裏東張西望了一會,見古木如蓋、綠草如毯,心裏就有了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已經走進木門的許冰巧此時把頭從門裏伸出來,喊道:“發什麼癡,還不快進來?”張東峯就邊往樓裏走,邊問道:“冰巧,你是怎麼找到這麼個地方的?”說着,他一腳邁進木門。

    許冰巧出其不意地向張東峯撲過來,差點把他撲翻在地。兩個人就抱在一起,半天也沒有分開。

    後來張東峯就把許冰巧抱上了樓,進了那間大臥室。

    在門後兩人又擁吻了好一會兒,張東峯已經無法自持,動手去解許冰巧的衣服。許冰巧忽然回過神,護住自己,軟聲說道:“再等等行嗎?”

    張東峯雖然有些急不可待,卻知道許冰巧一定還有什麼好主意,也就極力控制住自己。

    許冰巧泥鰍一樣從張東峯的懷裏溜出來,離開了臥室。

    她把樓裏所有的燈光都打開,整座小樓一時變得金碧輝煌。

    她還將樓上樓下每一間房子的窗簾和過道上的簾子全都掛下來,於是小樓就與外面完全隔絕開,樓裏成了一個全封閉的小世界。

    最後許冰巧從壁櫃裏拿出一瓶葡萄酒,回到大臥室。

    在小方桌上擺了兩隻小杯,要倒酒了,許冰巧又想起什麼,便轉身來到牀頭,扭開了音響。

    舒緩而又略顯憂傷的曲子傳播開來,氣氛已經營造的非常浪漫溫馨。

    許冰巧已將酒倒好。

    張東峯正要端杯時,許冰巧又搖手道:“不行,今天我們可要喝點名堂。”

    張東峯好奇地問道:“喝什麼名堂?”

    許冰巧嬌笑道:“今天這麼好的心情,我們就喝幾杯花酒吧。”

    張東峯心中一動,連忙問道:“花酒?我經常聽人說起喝花酒,只是我還沒有真正領教過。”

    許冰巧問道:“你說的是什麼花酒?”

    張東峯進行了一番解釋,許冰巧佯裝生氣,罵道:“原來你們在下面還搞這些把戲!怪不得我一說花酒,你的眼光就不對勁了。你老實交代,你喝了幾回這樣的花酒?”

    張東峯連忙搖頭:“我剛纔已經說過,我還沒有真正領教過。對了,你說的花酒,會不會是我剛纔說的那種?”

    許冰巧哼了一聲:“誰跟你喝那種花酒?”

    張東峯疑惑地問道:“那你要喝什麼樣的花酒?”

    許冰巧:“當然是有檔次的花酒。”

    張東峯:“怎麼有檔次?”

    許冰巧:“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說帶有花字的古詩。比如你喝一杯酒,接着說一句帶花的古詩;我接着喝,也說句帶花的古詩。”

    “如果你喝了酒,卻說不出帶花的古詩,就由我代替你說詩,你代替我喝酒。”張東峯:“這個主意好,我們說五言七言,還是詩詞曲賦都可?”

    許冰巧:“先說七言吧。”

    張東峯:“誰先喝?”

    許冰巧:“當然你先喝。”

    在纏綿的樂音中,兩人開始喝這種有別於社會上正流行的花酒。

    張東峯喝下一杯:“雲想衣裳花想容。”

    許冰巧充滿柔情的眼光看了看張東峯,喝下一杯:“楊花落儘子規啼。”

    接着張東峯喝酒:“梨花一枝春帶雨。”

    許冰巧又喝:“千樹萬樹梨花開。”

    這時張東峯不肯端酒杯了:“我說梨花你也說梨花,不算。”

    許冰巧嬌笑道:“怎麼不算?你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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