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沉吟一下後,韓清城說道:“兌二姐此時重傷在身,責罰一事可以暫且延後。只是各位對陳寒旭,以及芍城的局勢都有什麼看法?”
韓清城此番一開口,衆人再度沉默下來。
陳寒旭歸來後,杜思韻便接到了消息。本來陳寒旭在幫杜家調查縱火案的時候,先將自己和田淨送了回來,然後又返回了那個單身公寓裏。
杜思韻只記得那一晚芍城下了很大的一場雨,之後陳寒旭便整個失去了消息。杜思韻雖然非常着急,但卻怎麼也找不到陳寒旭的下落,所以杜家只能發動自己的關係繼續調查他們在單身公寓發現的線索。
現在突然傳來陳寒旭平安歸來的消息,杜思韻便立刻備車來看望陳寒旭。
經過一夜的調休,陳寒旭對體內可能隱藏的真氣還沒有完全梳理清楚。最誇張的是自己腰間的火龍珠,以前只是中間有一圈若隱若現的白線,而現在整個珠子都完全變成了白色的,通體都是雪白晶瑩的,不知道這一下這珠子到底吸收了多少東西,敢情已經喫撐了吧。
杜思韻進來的時候,陳寒旭趕緊將火龍珠重新放在了腰間,站了起來。杜思韻看着面前的陳寒旭,臉若銀盤,兩個眼睛墨黑如漆,身上的肌膚潔白似雪。
雖然整個人的樣子沒什麼變化,但就是感覺好像哪裏有什麼不同似的。
“你臉上擦粉了?”這是杜思韻說的第一句話。
陳寒旭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怎麼一開口就說這話。陳寒旭笑着說道:“還不至於,就是這幾天捂白了。”
杜思韻微微皺眉,關心的問道:“這幾天你去哪裏了?一直聯繫不上你。”
陳寒旭則回答道:“出了一點小差錯,老天跟我開了個玩笑,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已經沒什麼事了。”
杜思韻雖然不太明白,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又跟陳寒旭說道:“最近父親託人去警局調查了一下,發現近一年來有九個少女莫名失蹤的記錄,這還不算那些已經查明死亡原因的。”
“哦?這些女孩的資料你看過嗎?”陳寒旭問道。
“據警方的調查,她們大多都是普通人,社會關係也很簡單。平時也沒什麼仇家,朋友關係也挺融洽,家庭也沒什麼矛盾,所以基本判定不是她們離家出走或朋友作案的嫌疑。”杜思韻回答道。
說完,杜思韻將這些女孩的一些資料一起交給了陳寒旭。陳寒旭坐下來,將這些資料都擺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看。但看了半天,並沒有什麼收穫。
只從身份上來看,每個人的身份各異,彼此之間似乎並不認識,也沒什麼特殊的社會關係。看年齡,從17歲到32歲,全部都有,不過重點好像是年輕女孩。
直覺上陳寒旭認爲有人這樣瘋狂作案,要麼是心理變態的連環作案,要麼是爲了一種很特殊的原因,在有意識的作案。
杜思韻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我是水瓶座,一月二十號出生的。”
陳寒旭看着杜思韻說道:“星座說的應該是陽曆吧?敢問你陰曆是幾月幾號呢?”
杜思韻想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十二月的十九號。怎麼了陳醫生?你不會是想爲我過生日吧?”
陳寒旭這才滿臉微笑的舉着一張紙說道:“這看似沒有關係的人羣中,其實有一個共同點,我剛剛換算了一下,所有的受害者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都是在陰曆十二月出生的,這個詞有個特有的稱呼,叫做臘月。在十二地支裏,屬於丑月。”
“啊?這是什麼意思?不會只是一個巧合吧?還是另有深意?”杜思韻一臉納悶的說道。
陳寒旭皺了皺眉頭,也思考了一下,說道:“如果幾個人是這樣的,那麼有可能只是巧合,但是所有人都有這個特點,那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但是爲什麼只找陰曆十二月出生的人下手,這一個我現在還沒完全想明白。”
然後陳寒旭又轉頭看着杜思韻說道:“如果你讓我猜的話,我第一反應是以前民間曾經有一些邪jiao,他們會有一些很詭異的祭祀方式,而這種祭祀方式根據需要就會找一些特殊時辰、特殊屬相或特定時間出生的人來做祭祀品或做一些其他我們匪夷所思的事情。”
杜思韻臉上突然出現一陣驚恐,她搖着頭說道:“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只是偶爾從一些書籍上讀到過。難道還真的有這種詭異的事情出現?而且在現在這個年代還會出現?”
“一般大型宗教,傳播比較廣的宗教有個特點,那就是勸人向善。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激進的小型宗教,或者說根本算不上是宗教,而只是有一些自己的信仰的人,他們就會比較偏激,外人看上去就會感覺十分邪惡。”陳寒旭說道。
不過陳寒旭說完後,皺皺眉頭又補充道:“這只是我的推測而已,事實是她們不是死亡就是失蹤了,而她們肯定不是無緣無故消失的,所以施害者肯定是有用意的。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發現的那個嫌疑人看樣子只是跟蹤而已,因爲他那裏既沒有兇器也沒有屍體,除了照片,更沒有半點受害者的遺物,所以我想行兇者肯定另有他人。”
杜思韻瞪大了眼睛,去聆聽陳寒旭的分析,但這一通分析下來,似乎一切都等於沒說。不過杜思韻也不是沒有收穫,至少她可以確定兩件事。
第一,這些失蹤或死亡的少女,他們彼此之間是有某種聯繫的,都是陰曆十二月出生。
第二,杜家發現的嫌疑人很可能只是其中的一環,而在這背後似乎還有一個組織或者是頭領在進行策劃和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