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子和小玉也帶來了好消息。
小九也嘎嘎怪笑起來:“牧哥兒,找到那羣驢~友了。”
陳牧摸了摸它的腦袋:“小九,你還是可以的嘛。”
這大烏鴉驕傲的挺胸:“必須的噻。”
給前方進行搜索救援的戰士們那羣驢友的座標,只用了半個多小時,消防戰士們就趕到,將傷員進行包紮,披上取暖用的毯子。
只是這時,大山中已經霧氣成海,大家只能在山裏待着。
“還有一些人沒有找到,小九你們發現的只有八個人,另外那七個,跑哪裏去了呢?”陳牧皺着眉道。
神念如電,籠罩大秦山。
隨即,他呵呵笑了起來:“事情,果然有些不簡單啊,這幾個傢伙,還有酒有肉,小日子比那八個過得美多了。”
“這纔是專業的人員嘛。”
拿出衛星電話,陳牧撥通後,開口道:“讓戰士們都可以回來了,我倒想看看,他們的目的地是何處。”
第二天中午,被找到的那一羣驢友,除了受傷的被直升機運走,全都跟着消防戰士們回到了仙龍村。
他們都是徒步愛好者,有着一個交流羣,大家相約國慶節的時候橫穿大秦山,選了仙龍村爲起點。
另外七個人據說是一個國際登山協會的成員,本以爲有專業人員,大家會非常的輕鬆,沒想到第三天,遇到大霧的時候,就走散了。
他們還有個隊員,不慎摔下,受了不輕的傷,於是只能報警等到救援。
絕望中,見到消防戰士們趕來,那種感覺無以言喻。
而另外七個人,一大早就收拾了裝備,在大秦山之間行走着,手裏還拿着一份極爲古老的地圖。
而大金子和小玉,就在天空中監視者他們。
小九更是跳到他們附近的樹幹上,近距離的瞅着他們,想要知道,他們有什麼目的。
這七個驢友身上的戶外裝備可不一般,有無人機,有專業的探測儀,太陽能蓄電池,強光手電,零零碎碎更是一大堆。
不愧是國際登山協會的,看着就比之前那一羣驢友專業。
走走停停,不時還去一些山頭去看看地形。
這些傢伙不像是要橫穿大秦山,而是在尋找着什麼。
有意思了啊。
陳牧一邊兒用沉香雕刻着些小玩意兒,一邊用神念觀察着,就如同有着一個幽靈,跟在這七個登山隊員的身旁。
“小葛,當年真是你的爺爺,帶着運送寶藏的天照國軍隊,進了大秦山?”說話那人,一米七的個子,吊角眼,看起來很是兇悍的樣子。
而那個小葛,身高一米八幾,身材壯碩,面相貌似憨厚,只是那一雙眯眯眼,就猶如毒蛇一般陰冷。
他笑着道:“屈山先生,那是當然,我爺爺走之前,一直都在念叨着呢。”
“這地圖,還是天照東關軍留下來的,這麼多年,只有你們找了過來。”
“否則的話,我還以爲是鬧着玩兒的呢。”
另外一個青年男子,淡淡的道:“我爺爺,就是當年運送寶藏的軍官,走之前,把這個祕密告訴了我,裏面有着巨量的財富。”
“雖然我是龍國國籍,但是,我卻是天照人。”
陳牧來了興趣,這大秦山裏當年東關軍搶掠的寶藏?
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他皮膚黝黑,猶如一個老農似的,站在那個自稱天照人的青年身旁,顯得很是恭謹的模樣。
其餘幾個,都是屈山先生帶來的隊友。
啓運這批寶藏之後,他們會將其分散送到國外。
據說,這批寶藏絕大部分都是黃金和珠寶,還有一些價值不菲的古董。
陳牧對錢財雖然並不在意,但,這是龍國的東西。
狗日的小天照,他們也配惦記着。
根據這些傢伙的線索,陳牧的神念迅速的找到了那個藏着寶藏的山洞,別說,還真的挺隱祕。
就在一個天坑的邊緣。
這個天坑大約五十多米深,從空中望下去,顯得陰沉而幽暗,附近是茂密的叢林。
這些地方,常年渺無人跡。
灑個百十來萬人進去,都冒不出來個水花來。
陳牧呵呵一笑,那些傢伙們身邊的地勢地形悄無聲息的改變,無論他們怎麼走,目的地都會直指天坑。
俗稱的,迷魂陣,鬼打牆。
瞅着他們在那裏轉了一圈兒又一圈兒,小九也嘎嘎的怪笑了起來。
它可以飛在空中,不會受到地形的限制。
這傢伙的笑聲,在這些尋寶的傢伙們耳中,真的有些毛骨悚然。
“屈山先生,前方好像有個天坑~”
“我們快到了,地圖上就顯示了,寶藏的所在,就在天坑的旁邊。”
這一行人都顯得極爲興奮,快步的朝着前方跑去。
然後,他們就圍着天坑,不停的在那裏打轉。
陳牧就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看着雕出來的金元寶,咧嘴直樂。
咳咳,就是像小船的那種,不是動物園的那頭金元寶。
水喝完了,這一羣人崩潰的發現,他們一直都在圍着這天坑轉圈圈,那藏寶洞,連影子都沒見到。
天空中,大金子發出清唳的啼鳴。
密林裏的顏色,也漸漸的昏暗起來。
各種夜行生物的詭異叫聲出現,有點兒像鬼哭神嚎。
坐在天坑邊上,這一行人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們喫着火腿腸補充着體力,一個個都默然無語。
“我們今天,一直都圍着這個天坑在轉悠。”
“是不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陣法,或者是磁場紊亂,破壞了我們的方向感?”
“我們試一試往外面走?”
說幹就幹,打着電筒,身上繫着繩子連成一串,以那老者爲首,七個人朝着天坑相反的方向而去。
一個多小時後,那老者看着前方的景象,眼神駭然,停住了腳步,大口喘息着。
“我們,又回到了原地。”前面,丟棄的火腿腸塑料袋,靜靜的躺在那裏。
小九那怪笑聲,再次嘎嘎的響起。
那個小葛呼吸急促,眼神有些恐懼的四處張望着,這種感覺,太過恐怖。
突然間,有着陰寒的風聲在他們耳根出現。
“來~尋~寶貝的嗎~”那陰慘慘的聲音,仿若從天坑之中出現,讓人頭皮發麻。
“有,有鬼?”那老者黝黑的臉都嚇得變白了,活了幾十年,哪裏遇到過這種事情。
那位屈山先生卻是說道:“裝神弄鬼罷了。”
“這世界,就從來沒有那些東西!”
天坑裏,那聲音再次出現,陰冷而可怖:“吾,乃上古神祗後裔,爾等不敬神,尊神。”
“死罪!”
嗡,地面上突然隆起石筍,瞬間將屈山身旁的一個傢伙刺穿身軀,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血液如水龍頭般嘩啦啦的灑落,那傢伙絕望的伸出手,想要求救,死死的抓住屈山的手臂,將其胳膊都抓出了血印。
卻漸漸的失去了生息。
小九的眼睛有着血光閃現,將那一行人全都籠罩。
這些傢伙所有人的眼前,都清晰的看到其他人慘死,沒有任何的辦法,陷入了絕望之中。
“你們不想死,就獻出你們的金錢,來拜祭於本尊。”那怪異而陰冷的聲音,在他們耳邊猶如夢中的絮語。
讓他們渾身顫抖。
其實,這一切都是幻像,小九製造出來的幻像。
它就是靠這一手,黑喫黑,而且讓別人心甘情願的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能活着,誰願意死去呢?
而且還得承受同來的隊友,不停死去的心理壓力。
雖然在陳牧看來,這些傢伙都傻兮兮的在原地打着擺子,但是小葛他們,卻是實打實的感受着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
當這些傢伙把自己銀行卡上所有錢,都轉出去後,小九卻是有些盛怒:“窮逼,七個人全副身家不到兩百萬,搞個錘子,浪費九爺我影帝級的佈置和表演。”
眼中血光消散,它氣得撲騰着翅膀,飛到半空中哇哇大叫。
狂風呼嘯,飛沙走石,樹斷枝折,砸的屈山他們慘叫不止,這時候他們仿若清醒了過來,看着身旁的同伴,腦子還在發懵。
“迎接神的憤怒吧,嘎~你們這些窮逼~”
“九爺我第一次黑喫黑,喫這麼點錢。”
“狗東西,浪費我的時間,欺騙九爺的感情。”
眼中血光大盛:“拿出你們的手機,相互進行拍攝,說出你們的犯罪事實,你們這些狗東西,哇~氣死九爺我啦~”
陳牧都有些不忍直視,你一隻烏鴉,爲啥對錢這麼感興趣?
夜深人靜,安寧已經趴在媽媽的懷裏,睡得香噴噴的,陳牧閉着眼睛,用神念觀看着這一幕。
他將屈山兜裏的卷着的地圖,直接攝走,丟進了靈泉空間裏,等週末的時候,帶着家人孩子,去大秦山裏尋寶,讓大傢伙開心開心。
在小九的精神摧殘下,那些傢伙行屍走肉般,朝着仙龍村的方向回返着,一個個雙眼無神,身上被枝椏,山石擦破,也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