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21章 我的手段
    簾子被黃商戶用力一扯,掉下來大半搭在車門邊上,黃商戶猛然看見裏面坐着的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倒退兩步直接撞倒了馬二的身上,給馬二撞了一個趔趄,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啊”馬二控制不住的驚恐大叫。雙腿蹬地想要後退,卻使不上力氣挪不動分毫。那車裏哪裏是什麼姑娘,也不是什麼夫人,而是一個穿紅戴綠,粉面桃腮的紙紮人

    這詭異的一幕讓黃商戶和馬二一時間無法反應,呆怔的坐在地上,震驚的望着馬車裏端端正正坐着的紙紮人。那紙紮人被扎的活靈活現,往外散發着陣陣幽香。身上穿着紅色花襖子,綠色的盤扣和袖口,下身穿着大紅的寬幅石榴裙,裙子上同樣是綠色勾勒的盤雲花紋,彷彿是坐在花轎裏的美嬌娘。

    可是她的眼睛卻睜的異常的大,瞳孔漆黑,彷彿死不瞑目一般。

    這時,兩人的耳朵裏傳來遠遠近近的哭聲,可是四周一個人也沒有,那哭聲忽大忽小,重重疊疊,好似不止一人。馬二的精神徹底崩潰了,他突然上前撲到黃商戶的身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嘴裏喊着:“是她是她是她回來了她來找我們索命了”

    馬二的聲音在空曠的樹林中傳的很遠,聲音恐懼壓抑:“都是你都是你的錯你害死了多少人,是你連累了我你這個惡棍,畜生”

    黃商戶被他掐的連連翻白眼,翻滾着掙扎,馬二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說着黃商戶這幾年做下的惡事,手下越來越用力,耳邊的哭聲漸漸停了,馬二愈發覺得是女鬼索命。馬二覺得,他若是將黃商戶的惡行全都說出來,再殺了黃商戶,女鬼說不定會放過他

    馬二一狠心,不知哪來的力氣,死死的壓住黃商戶的身體,雙手捏着他的脖子,只聽喀嚓一聲,黃商戶的脖子竟生生被馬二捏碎了黃商戶的口鼻中汩汩的往外流血,眼睛翻白,已經死了,死相極其難看。可馬二還是不肯撒手,口中還在不斷的絮叨着黃商戶的罪行,直到一羣穿着粗麻孝衣的人將他從黃商戶的身上拉開。

    易南蹲在樹上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幕,她沒想到馬二居然想瘋了一樣愣是把黃商戶的脖子都掐斷了,雖然他該死,可是這種死法還真是慘

    李殊慈長吐一口氣,時間一長,這養氣功夫實實在在的好處便看得見了,她現在不僅僅耳聰目明,身體幾乎能輕鬆的攀爬到樹上去了,這是她從前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只不過她現在力氣不大。易南見了都連連驚奇,言道:若不是這功夫奇高,便是你天賦異稟啦

    李殊慈早已經把這功夫教給易南和青鴿,可她二人練習之後雖也有效,卻無李殊慈這般大的進益。

    易南還搖頭晃腦,圍着李殊慈轉了三圈,嘖嘖道:“果然是你天賦異稟啊”

    李殊慈被她逗的笑不可支,卻隱隱有些失望,她本來還想讓祖母和母親也嘗試一番。她不能時時刻刻的都在她們的身邊,所以要讓她們自己也強大起來,這些她在意的人,她一個也放不下,一個也不能放下。

    祖母和母親的身體,她一直都留意着,現今有易南在她身邊,真是再方便不過了

    打坐一個時辰結束,喚了青鴿進來,換了身柔軟舒適的舊衣。

    青鴿笑盈盈的說道:“姑娘,木雲早就回來了,已經等了姑娘不少時候,不喝點茶水壓一壓,嘴裏的話幾乎都要吐出來了”

    李殊慈被她說的一笑,自從易南來了之後,青鴿的話也多起來了。“快讓她進來吧,不然今日的飯也喫不下了”

    青鴿一臉笑意的朝門口輕喊了一句:“姑娘好了,你進來吧”

    易南幾乎是踩着青鴿的話音直接奔進來的,回手迅速關了門,便撲到李殊慈跟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繪聲繪色地將上午發生的事一件不落的講了出來:“誒喲你們是沒看見,那馬二和黃商戶看見那個紙紮人的時候,嚇得一個綠臉兒,一個白臉兒,別提多好看了。嚴御史家的送喪隊伍遠遠的過來。他倆還以爲是那些被害死的人在哭,嚇得屁滾尿流”

    易南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喘口氣兒道:“那馬二像瘋了一樣,照着黃商戶的脖子就是一頓猛掐,也不知哪來那麼大的力氣,脖子居然都掐斷了,只剩下皮連着肉,血流了滿臉都是。”

    易南嫌惡的撇了撇嘴,用眼睛偷瞄了瞄李殊慈和青鴿,她故意說的血淋淋,想嚇唬嚇唬這兩個小姑娘,也顯顯自己的威風。沒想到李殊慈面色一點沒變,淡定的坐在她對面一小口一小口啜着茶,青鴿皺了皺眉,也還鎮定的站在李殊慈一邊。

    這兩個到底是什麼姑娘啊

    易南失望的看着自己的腳尖,李殊慈一臉笑意,揶揄道:“哎呀,好生嚇人那是不是青鴿。”<b r >

    青鴿捂着嘴,悶聲笑道:“是啊,姑娘,奴婢都嚇得站不住了呢”

    易南聽着着主僕倆戲弄自己,氣呼呼的犯了個白眼。

    李殊慈好笑,問:“你給他們用的什麼藥,怎麼會”

    易南聽她終於問到了重點,不計前嫌答道:“是聚神香。這種藥粉,聞到的人對身體不會有壞處,只是對精神上的作用奇大,會無限放大精神上的渴望。這紙紮人的注意也虧你想的出來”

    李殊慈點了點頭,怪不得,那黃商戶在五更巷巷子口聞到了香味,就立即想要找個目標下手,才被易南接機引到了城外。馬二本身就對黃商戶心中寸有怨恨外加恐懼,所以看到紙紮人的時候,就突破了恐懼的極限,以至平時對黃商戶的怨恨也升到了至高點,直接將黃商戶掐死了。

    像黃商戶和馬二這種人,最怕的不過是一個死。一個關聯陰陽的紙紮人自然能將他們心底的恐懼掀出來。其實,李殊慈相信,活人其實比死人更可怕

    “木雲,接下來”李殊慈朝易南眨眨眼。

    易南一蹦老高,興奮極了,“放心吧,我都記得呢,照你的吩咐已經找了幾個長舌的婦人,將今天的事添油加醋的講了的。再說,嚴御史家那麼多人看見了,聽見了,還能有假”

    嚴御史爲人耿直苛刻,嚴於律己,也嚴於待人,在民間聲譽極高,在官場的人緣卻不怎麼好。他爲人過於嚴苛,甚至對待朋友也是絲毫不肯讓步,錯了就是錯了讓他身邊的人常常覺得心驚膽戰,說不定什麼時候讓他逮着個不好就參你一本若不是皇上需要這麼個人,看護着他,他早讓人將骨頭渣子都嚼了好幾遍了。

    李殊慈到不是說他不好,可人若是不懂變通,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他即便能護住自己,可是身邊的人呢

    可若嚴御史不像嚴御史,李殊慈也就不能借着他的手來辦這件事情了。

    李殊慈算準了今日是嚴御史的夫人劉氏出殯的日子,提前就讓易南準備好。

    隔天,黃商戶家宅大門緊閉,門前撲了一大羣人,男男女女,沸沸揚揚,要姑娘要媳婦的哭着喊着叫着,幾乎將大門都鑿出個窟窿

    “真是報應喲簡直是喪心病狂”

    “怎麼回事哎你倒是給說說”

    “這黃家,平日裏只聽說他那賴頭兒子好色,沒想到這黃商戶更是豬狗不如,專門對那些窮人家的小媳婦下黑手,逼死了好些個。”

    “可不是聽說有個小媳婦剛懷了身子,竟活生生給折磨死了,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都說是她化了厲鬼,夜夜來找黃商戶,黃商戶沒辦法,紮了個紙紮人到西山做法事,沒想到那冤鬼厲害,上了車伕的身,將黃商戶活活給掐死了,脖子都掐成兩截了,還能不是那厲鬼乾的”

    “前段日子,野貓子家那檔子事,恐怕也有冤情呢”

    “瞧你們說的跟真事兒似的”

    “哎你還別不信,嚴御史夫人病故,正趕着那日出殯,剛好撞見,你說說這兒還能有假”

    “嚴御史那倒是,他若是在場,這事還真有準兒”

    馬二被送到府衙,已經瘋了,但他懷裏卻揣着黃仁才的認罪書。專管這事兒的劉府承生怕又牽出別的什麼事來,連忙吩咐將二黃的事兒立案判決,以重罪處之。那嚴御史的一張鐵嘴,可是不饒人那

    野貓子這段日子東躲西藏,又被黃商戶折磨的不成人樣,不過,總算是性子堅忍,沒垮了。

    只是如今,他們家也只剩下自己了。

    這天,野貓子特意找到木雲,給李殊慈傳了話。

    南福樓的茶點以雲片糕爲最,清甜爽口,李殊慈常常到這裏來,飲茶喫糕,坐在雅間看向窗外的車水馬龍,人往人來。

    野貓子見了李殊慈,二話不說,跪倒在地“砰砰砰”磕了三個頭。

    “姑娘再造之恩,野貓子生不敢忘,死亦感恩。願在姑娘手下聽候差遣。”

    李殊慈轉過頭,看着他慢慢的笑了。

    野貓子洗乾淨了,五官倒是端正,眼睛細長顯得的精明伶俐,倒也算得上精神,只是過於瘦了。

    “世間苦厄多如星斗,我能救你,也是緣分。你若是願意跟着我,我必待你如同家人。”她收起笑容,“不過,聽差辦事半點兒馬虎不得,若有二心,我想,你也應知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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