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25章 防人之心
    木雲站在李殊慈身後,淡淡的看着含山。多麼惡毒的心腸,纔會用這種手段去謀殺一個三歲的孩子若不是李殊慈叮囑她注意浮華苑的舉動,現在那個可愛的小孩子,將會被火鹼水燒穿肚腸

    “含山,你可知惡奴行兇謀害主子是什麼下場”

    含山只聽頭頂傳來一個淡淡的毫無情感可言聲音,彷彿冬日結凍的湖面一樣冰冷清冽。她癱坐在地上的身體猛然繃直,撲在李殊慈腳下,嘶啞着嗓子顫聲道:“五姑娘,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木雲一腳將含山踢開,不讓她碰到李殊慈分毫,憤慨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爲什麼剛剛我讓你喝下那碗湯,你死也不喝”

    含山一連驚恐,說不出辯解的話,只有連連磕頭:“夫人,五姑娘,奴婢是有苦衷的奴婢是迫不得已的,求求你,求求你”

    “呵求我什麼求我放過你迫不得已就可以來毒害一個三歲的孩子”李殊慈深黑的眸光中滿是陰狠。含山是姚氏的貼身丫頭,前世在她出嫁時,給她做了陪嫁丫頭,帶到了沈府。就是她,爲了一己之私,陷害李殊慈,騙她親手給弟弟喝下了放有火鹼的湯水。

    當時李岫雖然已經長大了許多,可依然是個孩子。李殊慈想到了她回來之後,事情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化,一直不敢掉以輕心,讓身邊僅有的幾個可以信任的人時刻盯着祖母、父親母親和弟弟身邊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上次沈家計敗,依然不肯放手,他們想要將李家綁在沈家這條船上,唯命是從,就要先打垮李家的嫡系。沈家想要在精神上先打垮三房,李殊慈偏偏不能讓他們如願

    姚氏聽到李殊慈的話,驚了掉了手中的茶盞,“阿慈,你說什麼”

    含山聽到姚氏問話,轉而想要撲到姚氏身前,木雲將她攔住,不肯讓她接近姚氏。

    含山之前要餵給李岫的湯水被木雲灌到了她自己的肚子裏。雖然她拼命的吐出了不少,可此時也已經疼痛難忍,掙扎的爬到李殊慈面前:“五姑娘,含山是有苦衷的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李殊慈一聲冷笑,“你不想死,就可以讓別人去死,這是什麼道理”

    “你以爲,你的情郎會在西城門外等你”李殊慈一句話便讓含山目瞪口呆,啞口無言,她以爲沒有人會知道。

    木雲道:“他早已經準備捲了錢財撇下你逃了。”

    含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失魂落魄的喃喃道:“你們怎麼知道不可能他家裏糟了難,要用錢救命,他說解決了事情,剩下的錢贖我出去,娶我過門的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不可能會拋下我”

    姚氏聽了痛心的說道:“含山,你跟着我這麼些年,你若想要出府,直接來與我說便是,我念着主僕情分怎麼也會給你一份嫁妝,將你好好發嫁出去,可你居然爲了錢財要來謀害我的孩子”

    含山臉上現出一絲悔意,可轉而又現出迷茫慌亂,來回看着李殊慈和木雲,尖聲道:“我都是爲了他,他不會拋下我的,你們騙我你們是騙我的對不對”

    李殊慈冷冷的看着她,不發一言。含山渾身顫抖的厲害,臉上的神情愈發痛苦,顫聲哀求道:“求求姑娘饒我一命”

    李殊慈深黑的眸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爲什麼要饒你一命”

    含山一口氣堵在嗓子裏,愣怔的望着李殊慈。忽然面現驚恐,彷彿已經預見了自己的死亡,奮力的爬到李殊慈面前,用盡力氣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哀求道:“五姑娘,我把一切都告訴你,我把兇手告訴你”

    李殊慈不再看她一眼,漠然道:“你知道的,我早已經知道了。”

    上輩子她便知道了

    含山口中那個人,家中卻是糟了難,可卻也是沈府的傑作,之後沈府又用金錢誘使他來找含山,只不過她們二人並不知道買兇之人是沈家人罷了。

    木雲上前將她綁了,口中塞了麻核。“走吧,你很快就能在大牢中見到你口中情深意重的人了”

    含山被木雲灌了火鹼水,扔進大牢裏,不過是煎熬幾日,仍是死路一條。她不是菩薩心腸,不會對敵人手軟,她要讓含山也嚐嚐這種慢慢的腸穿肚爛等死的滋味。而且,她不想當着母親的面殺人。

    姚氏見李殊慈乾淨利落的處理了木雲,上前問道:“阿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n

    bsp;李殊慈當然不能全盤托出,“娘,前些日子青鴿發現含山偷偷和府外一男子聯繫密切,便上了心。結果便發現有人花錢買兇。”

    “什麼”姚氏瞪大了眼睛,“這怎麼可能你爹性子寡淡無爭,在朝中從未得罪過什麼人。你祖父他”

    “娘,人心複雜,誰又能保證不爭不搶就能換得一生太平更何況,朝廷各派系關係複雜,祖父身爲當朝右丞,本就擔着無數的干係,難道李府不是一體父親能置身事外”李殊慈句句一陣見血,將姚氏說的目瞪口呆,她出身武寧候府,對朝堂之事並不是一絲不懂,只不過天性簡單,不去多想罷了。

    “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李府只有父親一個嫡子,可父親卻不是長子,這裏面的利害我相信您一定我比更清楚。”李殊慈相信稍微一說明,母親心裏是能夠明白的。

    即便現在不能改變父親和母親的想法,讓他們主動迎敵,起碼應該讓他們心有防範。

    “這話,你外祖母也曾說過,我卻總覺得是多慮了。”姚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兒,卻生出了一種恍惚之感,曾幾何時,俞老夫人也對她這樣說,她卻當成耳旁風。可是,眼前明明還是一個少女的李殊慈,她的女兒,深黑的眸子,冷清的神色開口說出這番話,她沒來由的覺得信服,“嗯,母親知道的,會和你父親好好說一說。”

    李殊慈鬆了口氣,她現在不能正面的對抗沈家,卻可以一口一口的喫掉沈家佈下的棋子。但是,她希望她身邊的人能夠意識到危險的存在,並時刻保持警惕。不然,她雖然掌握了一些先機,可世事無常,變化無常。

    若不是今天的事情被木雲事先發現,她的弟弟李岫,現在會怎麼樣

    她抽絲剝繭,將她能記得的事情來來回回仔細想了一遍,在沈家設計的那一場陰謀中,祖母是個關鍵,若祖母好好的,後邊的一切都沒法進行下去。李姝寧現在最重要的事,便是要守好祖母,她到要看看,到底是誰處心積慮隱藏的如此之深,來傷害她的祖母

    祖母爲人端正,不屑於做些傷天害理的伎倆,可是事事也瞞不過她的眼睛。沈嘉怡和沈姨奶奶互幫互助,若沈嘉怡入了宮,對李家的影響不可能不大,祖母也應該是知道的,不可能沒有防人之心,可還是被人得逞了,什麼得了急病都是笑話這件事做的這般隱祕,定然是祖母身邊的人,可到底是誰呢

    祖母身邊的丫頭嬤嬤,能近身的都是值得信任人,李姝寧這段時間看了又看,還是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裏或者有什麼被她忽略掉了。

    八月下旬,三伏天熬到了頭,上京的天兒日漸涼爽。沈洪在沈家休養了近半月,“終於”能從牀上爬下來了,大包小裹由老尚書親自提着上門領罪。

    木雲百無聊賴的緊緊盯着槐樹上的摘花兒李殊慈,生怕她一個不穩當從槐樹上掉下來。現在的李殊慈除了目可遠視,耳聽八方之外,更覺得身體輕盈,屏退了丫頭婆子,讓木雲教她爬樹,木雲無語對青鴿道:“膽子溜肥已經不足以形容咱們五姑娘了”

    青鴿知道木雲話多,一會不說話就難受,其實並不是在問自己,不過是自發牢騷。所以並不作聲,任由她一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姑娘,你說如果夫人知道你將裙子紮在腰上,在樹上上躥下跳,會怎麼樣”

    青鴿聽了這話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她從小跟着姑娘,深知李殊慈內裏裝着的絕不是什麼淑女。爬個樹是在不算什麼大事,李殊慈從小便不安生。小聲在木雲耳邊說道:“姑娘也只不過前陣子生了病蔫了一段時日,如今身體倍棒,自然是要恢復本性的。”

    以前是青雀跟着姑娘瘋,她善後。現在青雀換成了木雲罷了。區別在於,如今知道揹着人了

    “以咱們姑娘的天賦異稟,再加上這溜肥的膽子,哪天若是成了什麼江湖高手,我一點點都不會覺得稀奇”木雲翻着白眼說道,這是她的習慣性動作。

    青鴿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李殊慈院子西北角有一顆十分高大粗壯的老槐樹,此時花朵盛放,雪白的槐花重疊懸垂在樹枝上,花瓣是優雅的的弧形,空氣瀰漫着素淡的香。

    她正在樹丫間摘槐花,晚上讓王婆子做些槐花餅。倒不是她非得親力親爲的摘這些槐花,只是覺得身輕如燕的感覺很好,這兩天她正新鮮着,“你說這話倒提醒了我,明個出門,你去給我做幾套男裝去。”

    想了想又補充道:“最好再做兩三套夜行衣。”

    木雲一聽“夜行衣”,驚道:“姑娘,你又有什麼壞主意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