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62章 風聲(一)
    “笑鴞不喜炎熱,大夏那樣的氣候興許並不適合它們生存,所以你沒見過纔是正常,可這一隻突然出現的笑鴞,興許是有人豢養的,所以纔會突兀的出現在那裏。”貓頭鷹在上京並不稀奇,李殊慈小時候就經常聽老人說,不怕夜貓子叫,就怕夜貓子笑。

    木雲點點頭:“沒錯,我經常和大哥上山打獵採藥,並沒有見過這種鳥,難道真的是兇手豢養的怎麼會有人豢養這種可怕的東西”

    李殊慈搖搖頭,道:“你見了這隻笑鴞之後,便引來了兇手追殺,也許這種東西也是有靈性了,像鷹隼一樣可以爲主人報信。不管怎麼樣,這麼特殊的東西,也算是一條線索。對了,那位四叔是什麼人你們有探尋過嗎多大年紀,行止如何事後你們有沒有發現他的屍體”

    “四叔他,聽說是來大夏購買藥材的商隊糟了盜匪,所以身受重傷。當時四叔也就三十多歲,待人極是和氣,雖然面有風霜之色,但舉手投足都像個貴公子一般,我們家人對四叔的印象很好。難不成姑娘懷疑他可有什麼理由呢雖然我們並沒有發現他的屍體,也可能是他在出事之前離開了呢。”

    “不無可能,但,他是不是商人且不說,突然到訪,然後就出了事,事後也並沒有發現這個人的跡象,足以成爲被懷疑的對象。就算是他在出事之前就離開了,若是能找到他問一問,也許能得到一些消息呢”

    木雲想了想,站起身走到李殊慈平時寫字的書案前,拿起筆粗略的畫了一張人像,雖然簡略,但神韻是有的,青鴿驚訝道:“木雲還會畫這個”

    “都是當年被我爹逼出來的,大哥比我畫的好的多。”

    李殊慈走上前,俯身觀看,畫像上的人確如木雲說的一般,是個氣韻十足的公子模樣。“既然他不是大夏人,那後來他留在大夏是爲了什麼”

    “你知道的,我這人向來沒心沒肺,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興許我爹是知道的。不知道我大哥有沒有什麼印象。”木雲想了想,搖搖頭,並沒有什麼印象。

    第二日,又是一個大好晴天,冬日的暖陽掛在高藍的天空中,衆人齊聚半邊樓。李殊慈正在詢問木山那位“四叔”的情況,向九樂顛顛哼着曲推門進來。衆人都習慣了他整日都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只有木雲和他有些不對盤,道:“什麼好事,給你樂成這副傻子樣”

    李殊慈暗自好笑,怕向九就此打開話匣子,急忙抓起一塊糕堵住他的嘴:“去叫賀全上來”

    向九最大的優點便是聽話,只要是李殊慈吩咐的,都能立刻去辦,雖然話多了一些。李殊慈繼續說道:“按照木山的形容,這位四叔與令尊也只是君子之交,並無過多交涉,但由於西氓人和北野人與咱們這裏的外貌習性等相差較大,所以最大的可能,他應該是崇南人士。”

    木雲和木山皆點頭同意。

    “那個小女孩”

    木山道:“那日我跟着那個小女孩一直到了城外一處破廟,原來她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老人,被她稱爲“爺爺”,只是她爺爺似乎不能說話,臉上滿是疤痕,平時都將頭臉裹起來。”

    “滿是疤痕”李殊慈和木雲異口同聲的驚訝道。

    “是不是長得又矮又瘦”木雲詫異道。

    “的確又矮又瘦,你怎麼知道”

    “說來真是巧了,上次和向九出去辦事那次,回來的時候曾經到西城那間殘風客棧歇腳,碰巧看見這對祖孫倆也在裏面,當時因爲看見他臉上似乎就有疤痕的樣子,所以特意看了一眼,只是他一直低着頭,也看的不是十分清楚,只記得他長得十分矮瘦,小女孩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

    “這麼說,那個時候他們可能纔剛剛到達上京,不管怎麼說,還是繼續留意着,最好能得到她們的信任。”

    片刻功夫,賀全放下手中事物和向九一同返回,原本就十分會走關係打交道的賀全,現在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模樣,和從前大不相同,雷嬤嬤和女兒女婿基本不用拋頭露面,一切都被賀全打理的井井有條。他一身素青短褐衣袍,一臉的精明能幹。見了李殊慈,大大方方見禮:“五爺”

    李殊慈讚賞的點點頭,開門見山道:“最近,

    你們可有聽說關於農曆十二月二十五的的消息”

    賀全給向九拉了一把椅子,自己則坐在他旁邊,聽了李殊慈的問話,原本處變不驚的臉瞬間變得窘迫起來,一副不知怎麼說的樣子。就連一向話多的沒邊的向九也仰臉看天,一副我沒聽見的模樣。

    李殊慈和木雲面面相覷,木雲是個急性子,催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呀”

    向九吞吞吐吐的說:“唉,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那個,唉,你們從哪聽說的這哪是跟你們姑娘家說的話”

    李殊慈直接看向賀全,賀全的臉居然有些紅了,斟酌片刻說道:“農曆二十五,沒什麼別的大事,就是聽說五更巷要評選花魁,就這麼一件事,沒別的了我想着,這事不好跟您說,就沒寫進往日的消息裏去”

    李殊慈和木雲也有些不自在,那些個風月場所的事,是不太好說出口,畢竟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呢木雲突然衝向九翻了個白眼:“這麼說,你方纔樂顛顛的,便是因爲這件事吧”

    向九一瞪眼:“我大爺我會因爲這麼點子事大爺我的事你跟這小丫頭片子有什麼關係”

    兩人頓時如炮仗一般,就要對轟起來。李殊慈連忙制止,說道:“昨日連氏在一處破敗院落裏見了一個矮胖婦人,瞧那形容做派,不是鴇母便是牙婆子。其中提到一句:事情一定要趕在二十五之前辦了看來,應該和這件事有關。”“難不成,連氏打算將沈文賀的小妾賣了,順便奪個花魁玩玩”向九臆測道。

    “不會,她的手根本就伸不到沈文賀的小妾身邊。何況,她根本就沒打算跟沈文賀徹底翻臉,怎麼會這麼大張旗鼓的賣掉沈文賀的妾室呢。”

    “那她是要賣了誰”向九瞪眼問。

    “那她會不會是要買誰呢”賀全琢磨着說道:“上回,咱們讓人將沈家三房獨子爲青樓女子一擲千金的事情透露給連氏,她會不會是在這件事上做文章”

    “對呀賀全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向九一拍賀全的肩膀,“可是,她想要怎麼做難不成買回家雙手奉上,以求三房援手”

    “據我所知,沈家的三房之間的關係私底下並不和睦,若不是有沈尚書壓着,撕破臉都是有可能的。即便是買回家送給三房,”李殊慈示意木雲,木雲從袖中抽出一張雪白的細宣,上面畫着連氏會面的那個婦人,“你們當中是否有人見過此人”

    屋子裏的人圍過來看向宣紙上描繪的粗矮婦人,向九一拍大腿道:“見過見過,她常在五更巷走動,但並不是鴇母,而是牙婆,手底下有不少人,大多是各地的柺子,還來過咱們這談生意,我聽到的”

    “這麼說,就確認無疑了,連氏的打算定然和評選花魁這件事有關。”李殊慈道:“沈三公子那位紅顏知己是什麼人”

    “這位姑娘名叫翁小鳶,是瑞仙樓新近捧紅的絕色,聽聞翁小鳶光是回眸一笑便能顛倒衆生,一身舞技更是美妙絕倫,常出入五更巷的烏衣子弟,都以能做她的入幕之賓爲榮。本來上京的秦樓楚館以浮世樓爲行首,自從翁小鳶在瑞仙樓露面,竟然隱隱蓋過了浮世樓的風頭。來歷倒沒聽說有什麼特別。只是,傳言這次的評選花魁也是她提出來的。”

    李殊慈前世畢竟是成過親的人,到沒怎麼糾結窘迫了,想了想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搶了浮世樓的風頭,不僅僅是有美貌那麼簡單呢,想來是所求甚多,若是求財,咱們興許能鑽上一二空子。看來我們有必要先會會這位翁姑娘了。”

    向九立刻舉手贊成,他想來愛熱鬧,這樣的事情怎麼也少不了他一份。木雲瞪眼道:“誰說要帶你了”

    “不帶我,還要帶誰你大哥不好好在家藏起來,還能在外拋頭露臉不成再說了,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萬一被人發現是兩個女人還得了”向九下意識的反駁,啪啪的拍着胸脯豪邁道:“有我在就不用怕了”

    木雲雙眼圓瞪竟然無言以對,李殊慈不理會兩個冤家,徑自道:“好了咱們三個,再加上賀全。眼看離二十五也沒幾天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前去去一探。沈嘉怡入宮也有一段日子,很快就要有事情發生了。這件事若能插上一手,將沈家的渾水再攪一攪,自然不能錯失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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