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85章 毒發(一)
    木雲不解道:“咱們爲什麼要幫蘭氏若她以後得勢了。咱們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敵人”

    “蘭氏不過是有點小聰明而已,相對於周氏的心計,蘭氏根本不足爲慮。然而蘭氏只要在李府一日,就是周氏的一塊心病。李唯承對蘭氏母子寵愛有加,她們和周氏之間總會有一番交鋒,咱們坐收漁翁之利有什麼不好”

    木雲道:“李唯承間接害死了皇后,居然還能回的來”

    “道理很簡單,這個世間的事情,總不是一成不變的。上位者說你有罪,你就是有罪。說你沒有,你也能沒有。”李殊慈冷笑道:“如果不出所料,祖父既然已經開始爲沈氏打算,那麼他還會在意和沈家聯合麼。他定然會在沈氏的勸說下去找沈家出面。而沈家也必定早就想好了對策等祖父上鉤呢”

    木雲道:“原來你早就知道此事不可能要了李唯承的性命”

    “姑娘費了這麼大的周章,除了讓李唯承無緣權勢,應該還有別的目的。”青鴿思索道:“難道姑娘是爲了逼沈氏出面”

    李殊慈驚訝的看着青鴿,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若是沈氏一直躲着,咱們只能拳拳打在棉花上,永遠都不可能擊中對方的要害。這些年來,沈姨奶奶一直借周氏的手辦事,要想瓦解大房的佈局,首先便要從周氏身上下手,她是沈姨奶奶的左膀右臂,更是李唯承的正妻若想激化她和李唯承的矛盾,蘭氏是必不可少的。”

    青鴿看着木雲道:“幸虧木雲快好了,不然,我還真是不放心姑娘的安全。“

    木雲苦笑道:“這還真的多謝我爹,若不是他逼我苦讀醫書,我如何能好的這麼快。這生肌丸是我爹研製,藥方還是我死記硬背下來的。”

    第二天,沈豪便上了一道摺子,連同沈淵一起被煦文帝召近宮中。沈淵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竟然親自帶領沈家族人下至災情嚴重的各州郡,親自督查衙門設立的粥廠,平復難民。律人律己,確保官商募捐和朝廷下撥的所有救濟銀兩,全部落實道災民身上。

    不過幾日下來,沈淵憂國憂民的情懷不僅傳遍了京地五都,連各個郡縣的都知道了這位被譽爲四公子之一的清俊少年,這可和李唯承寄希望於上天不同,這是實打實的功績,受萬民敬仰。

    李殊慈聽說此事,苦笑道:“沈淵,還真是精於算計,無論在怎樣的境況之下,都能做出最利於他的判斷。”

    窗外呼嘯的風聲,冰寒透骨。李殊慈忽覺睏倦,便擁着厚厚的錦被緩緩躺下,房間內被花匠精心攤火薰開的銀紅牡丹,散發着若有若無的香氣。朦朧中,她好似回到了祖母病逝那一日,白綾挾着大雪在風中呼嘯,時而捲起,時而落下。慘淡的顏色無情籠住她的世界。

    在這異樣空洞無措的時刻,她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那個少年,白袍黑髮,神色低暗。他用那一雙沉默的眼睛望着她,裏面彷彿是看得見的憐惜和同情。他的嘴角慢慢的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向她走過來,從此後,這個少年彷彿是鐫刻在她心頭的烙印,永生永世烙燙着她。

    “沈淵”李殊慈猛然從榻上坐起,下意識的環抱住自己的肩膀想要躲避什麼。卻發現這隻一場無爲的幻夢而已。

    雪心在外面聽到動靜,推門進來詢問:“姑娘,您醒了才睡了沒一會的功夫呢。”

    李殊慈用手支着額頭,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這樣一個夢。她又重新躺回被子裏,卻覺得難以安眠,索性掀開被子,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下來。拂風苑裏樹影重重,廊上掛着的風燈來回搖擺,遠處似乎傳來什麼動靜。“雪心,你跟我去祖母那裏看看”

    藍心正從迴廊上走過來,道:“姑娘,和慧院一個叫鶯兒的丫頭,聽說方纔在大廚房和大夫人身邊的嬤嬤起了衝突,蘭氏說她目無尊卑,要將她打死給大夫人賠罪,這一會已經是出氣有進氣無了”

    “看來蘭氏已經知道鶯兒已經被人買通了。”

    腳下綿軟的白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李殊慈穿過一道又一道迴廊,名壽堂裏已經點足了燈火,可在這樣陰沉的天氣裏,愈發顯得光華透亮。

    還沒進屋,李殊慈就聽見姚氏驚叫一聲,“母親”

    李殊慈腦袋翁的一聲,提起裙子就往屋子裏面奔,雪心和青鴿跟在她身後

    也迅速的朝屋子裏面奔過去。屋子裏除了姚氏和吳氏,蘭氏並李姝喬李姝雯也在,並丫頭們一團人圍着呼喊聲一片。連嬤嬤和江嬤嬤一個扶着老夫人,一個人正在掐人中,老夫人卻雙目緊閉毫無反應。

    姚氏一見李殊慈過來,忙道:“阿慈,你祖母她前一刻還在同我們說話,突然就倒下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吳氏已經聲淚俱下:“是啊,阿慈,老夫人毫無徵兆,就這麼暈厥過去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李殊慈撲到跟前,看着老夫人面如金紙的模樣。目光陰沉道:“青羅,馬上叫管家去請太醫,快去”心裏忍者難受,拼命忽略剛纔那個夢境,她連聲吩咐:“素羅,祖父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從宮裏回來了,趕緊派人去迎。雪心你先去把府裏的胡大夫找來。”

    不一會,消息已經傳遍府中各處,連府上的各個姨娘,少爺姑娘都一併到了,加上各自的丫頭婆子,在院子裏站了烏壓壓一片。李煜急匆匆從外面趕回來,穿過重重人羣,面色驚疑不定。“到底怎麼回事”

    胡大夫是府上的坐診大夫,在李家多年,對各位主子的身體狀況十分熟悉,醫術自然是過得去的。胡大夫已經查看了一番,搖頭道:“在下時隔幾日便要爲老夫人診脈一次,老夫人身體底子一直不錯,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方纔我查看一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症狀,至於到底爲何突然暈厥,恕在下醫術不精,實難確定”

    李殊慈心中驚怒交加,她已經足夠小心,還是着了道“連嬤嬤,祖母這幾日可有什麼異常”

    江嬤嬤是老夫人身邊最貼心的嬤嬤。但之前家中女兒婚事,趕上年節,便得了老夫人的恩典放了月餘的假,纔剛剛回到府裏。因此,衆人便看向一旁的連嬤嬤。連嬤嬤也是老夫人身邊照顧慣了的人,急忙說道:“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是這幾日皇后娘娘大喪,老夫人進宮哭靈,許是太過疲乏,這幾日總有些頭暈,飯用的比往日少些,睡的稍微沉些。”

    姚氏心地本就慈軟,與老夫人感情又好,此時已經抑制不住,聲音哽咽道:“入宮這幾日,太后娘娘念各家老夫人年歲較大,便給了恩典,不必一直跪着,可以時常道暖閣休息。飲食也和衆人一起,老夫人向來行止謹慎,並沒有發生過特別的事情。”

    吳太醫很快被人請來,他反覆查看了老夫人的各處症狀,問道:“今日可有什麼異狀”

    衆人搖頭,李煜皺眉道:“內子身體一向康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吧不知內子何時能夠醒來”

    吳太醫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倒不像平常的昏厥,像是中了毒。”

    李殊慈心裏咯噔一聲,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李煜訝然,面色更加驚疑不定,下意識的環視一圈衆人,道:“中毒”

    吳氏腿一軟,府裏上上下下的飲食都是她負責的,此時提到中毒,自然和喫食有關,“怎麼會中毒誰會對老夫人下手”

    李殊慈面色鐵青,她幾乎讓人時時刻刻注意老夫人屋裏的動靜,喫食上也分外注意,可祖母還是中毒了,她不由握緊了拳頭,看向屋子裏神色各異的衆人,“吳太醫,您既然能看得出是中毒,是否已經有了解救的法子”

    吳太醫取出銀針,在老夫人手指上紮了一下,將流出的血滴灑進一些粉末進去,觀察片刻,道:“初步判斷,老夫人像是水銀中毒。”

    “水銀怎麼可能”吳氏心中忐忑,生怕此事和喫食扯上關係,“吳太醫,您是不是看錯了老夫人無論如何不接觸不到水銀這種東西”

    吳太醫聞言,面色有些不好看,但礙於李煜畢竟身居高位,勉強解釋道:“若是正常情況下,自然不可能接觸到水銀,但也有例外的情況,不知老夫人是否用過硃砂”

    連嬤嬤臉色大變,突然指着蘭氏道:“是你你爲什麼要害老夫人你說”

    蘭氏心頭大驚,當她聽見太醫提起硃砂的時候,便暗道不妙。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過來,此時李唯承可不在身邊,沒有人會替她說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瞬間眼淚似滾珠一般:“父親明察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害老夫人我我真的不知情啊”

    李殊慈剛要說話,只聽見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到的李姝喬,突然冷笑道:“蘭姨娘,事已至此,你還不老老實實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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