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172章 帝心難測(一)
    圍着的幾個人一時間都齊刷刷的看向柳如刀。

    柳如刀仔細看了看公主的手背的其他露出的皮膚上,發現還有一些小紅點,他說:“這些紅點應該是被普通蚊蟲叮咬的。方纔公主在什麼地方怎麼一開始竟沒人發現公主自己也應該有感覺纔對。”

    李殊慈想了想,指着湖中的被燈籠照的通亮的蘭亭說道:“方纔公主在蘭亭中跳舞,水面附近溼氣重,又有燈火,蚊蟲自然會往那裏去,公主殿下爲了給太后娘娘祝壽,定然是忍着癢痛將整段舞跳完的。”

    金曜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痛惜,“其他人爲什麼沒事只有敏兒有事”

    這也正是李殊慈想說的話,但這是宮中,有些話金曜能說,她卻不能說。金曜的眼神彷彿在說,爲什麼會有人傷害一個對其他人毫無威脅的柔弱公主呢六皇子是個不喜歡挑事的散逸人,若不是惹急了,斷斷不會做此般情態。

    而李殊慈毫不猶豫的相信,給六皇子添堵的這個人,就在她們身邊。

    “這樣看來,這蠱蟲在公主身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公主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十分吸引這蠱蟲,恐怕在不抓緊,公主性命不保。”柳如刀微微低頭聞了聞,對衆人說道。“這種蠱對母蠱的依賴性極強,母蠱應該離這裏不遠,只要找到母蠱操縱其召回此蠱,讓此蠱主動離開公主的身體,公主便得救了。再者直接將母蠱殺死,此蠱也會自動身亡,但死蠱會在公主身體力留下毒液,只有以母蠱做引子才能製出解藥,否則公主能否保住性命就得看天意了。”

    “這麼說,下蠱之人就是在這附近了”金曜不敢置信,那眼裏的怒火似乎能將一切焚燒殆盡“是誰如此大膽,敢在宮中放蠱殘害公主”

    李殊慈蹲了半天,雙腳有些發麻,她扶着木雲站起身,看着伏在一旁痛哭的池越公主,池越公主的臉上滿是着急,可那種焦急在李殊慈這種人眼中是在是太假了。池越眼底不自覺露出的快意還是被她捕捉到了,李殊慈看着池越,直覺告訴她,這個池越一定有問題

    她忽然從心底泛起一股強烈的厭惡,一種不想被惡人得逞的情緒絲絲縷縷爬上她的心頭。或者,看到端敏被親人矇蔽,被無辜傷害,她似乎看到了前世的自己,是一種同病相憐。她緊緊盯着池越,說:“池越公主,還是趕緊把母蠱交出來吧”

    她語出突然,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都呆呆的看着她,池越更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擡起淚眼,失聲道:“我怎麼會是我我又怎麼會養蠱”

    李殊慈的目光在池越公主的臉上轉了兩圈:“難道公主不應該先問我,爲什麼知道是你害了端敏公主嗎”

    池越聽見李殊慈神情確切肯定,大驚失色,面頰乍青乍白,竟然十分驚慌:“你胡說,我沒有害她”

    衆人都看出池越的不對來,按常理來講,一個人被冤枉了,如果是普通人興許會害怕,但作爲一個公主,池越這樣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大膽你是什麼人怎麼敢在這裏污衊公主”池越身邊的心腹宮女臉色十分難看,大聲斥責道。

    宮裏的娘娘們原本都在另一面的水榭中聽戲,此時也有人反應過來,知道事情不好了,趕去將事情跟惠妃娘娘稟報了個大概。惠妃娘娘統御後宮多年,走在衆人前面,神色依然從容不迫。“先不要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端敏公主怎麼樣了劉太醫”

    劉太醫戰戰兢兢的跪地行禮說道:“回惠妃娘娘的話,老臣並未見過此物,方纔這位小兄弟說,這是一種罕見的蠱蟲,並且已經說出瞭解決之法。”劉太醫指了指身後的柳如刀,乾脆推得乾乾淨淨。

    惠妃看了一眼柳如刀,柳如刀上前叩見,赫連韜趕緊上前說道:“娘娘,這位是臣的一個朋友,對蠱蟲一類頗爲了解。眼下還是先救命再說。”

    惠妃深深的看了柳如刀一眼,點點頭,“既然有辦法,就趕緊實施吧。”

    池越見衆人的目光又重新落在她身上,經過方纔那麼一打岔,池越的神智已經恢復,此時羸弱在依靠在宮女身上,似乎十分傷懷。她看着李殊慈說道:“這位是李少傅的愛女永寧縣主吧。本公主與端敏公主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衆所周

    知,實在不知爲什麼永寧縣主要說是本公主害了端敏”

    李殊慈一言不發,十分大膽的迅速捏住了池越公主的手腕,池越公主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腕上的東西一滑,東西已經落到了李殊慈的手裏。池越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一時竟然沒說出話來,她身邊的宮女怒道:“你敢對公主不敬”

    李殊慈根本就不理會一個跳樑小醜,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那宮女被嚇得一縮脖子。李殊慈將手裏的東西舉到衆人面前一看,原來是一個色質斑駁的秋葵松香沁玉鐲子。“方纔端敏公主在蘭亭中跳舞的時候,我碰巧看見公主的手臂上帶了這個鐲子,不知怎麼一轉眼,這個鐲子就到了池越公主的手腕上公主想要隱藏什麼這個鐲子可是藏了什麼玄機”

    方纔檢查公主周身傷口的時候,這個鐲子的邊緣被蚊蟲叮咬的紅點特別多,李殊慈便心中疑惑,等六皇子一過來,池越便撲到端敏公主的身前,擋住了李殊慈的視線,等柳如刀說出端敏身上有異香能夠引蠱的時候,她便意識到這鐲子有問題,一看之下,這鐲子居然不見了

    李殊慈將鐲子遞給柳如刀,柳如刀聞了聞,“這香氣雖然被鐲子的松香所掩蓋,但的確混雜着御蠱的香,如果佩戴在身上,香氣便會滲入體內。從而達到引蠱的目的。”柳如刀畢竟是個大男人,方纔也不過是大略看了一眼,並沒有伸手觸碰公主的軀體,因此並沒有發現這鐲子的異樣。

    池越公主盯着那鐲子,突然面朝惠妃跪了下去,委屈不已:“惠妃娘娘,池越方纔只是見八妹妹的心愛之物掉在了地上,情急之下才順手帶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想替八妹妹先保管着,以免遺失,誰知,池越竟被冤枉成謀害八妹妹的兇手,請娘娘爲我做主”

    惠妃的目光在李殊慈的臉上轉了一圈,不知在想些什麼,說:“是非公道自有定論,既然永寧縣主有所發現,不如就將話先說個明白,王子公主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宮不會偏向任何人,若池越你是無辜的,不如先證明自己的清白,本宮自然不會委屈你,讓你白白受冤。”

    池越沒想道惠妃會真的讓李殊慈插手這件事,不由將頭伏在地上,輕聲說道:“池越是冤枉的。”那聲音彷彿是被冤枉之後委屈到了極點,以至於心灰意冷了一般。

    李殊慈對惠妃福身行了一禮,問端敏公主身邊的那個小個子宮女:“之前除了端敏公主,還有其他人碰過這個玉鐲嗎”

    “這鐲子”小個子宮女害怕的說道,“這鐲子是公主的生母留給公主的東西,公主一直戴在身上的”她看了一旁的池越一眼,說道:“因這是公主的心愛之物,公主等閒都不會離身的,只是”她有些害怕,甚至已經開始發抖,眼中含着淚咬咬牙還是說道:“前段日子,池越公主曾經將鐲子拿走了幾天”

    池越還沒說話,她身邊的宮女便開口斥責道:“我們公主自知摔壞了八公主的鐲子心中內疚,纔將鐲子拿走想要爲八公主修補好的。你這賤婢口吐狂言,可知會有什麼下場”

    李殊慈微微一笑,看着池越公主說道:“公主身邊的宮女真是好膽量,一個小小的宮女,居然如此威風,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纔是公主呢”

    池越面色一冷,死死的盯了李殊慈一眼,對身邊的宮女說道:“惠妃娘娘在此,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誰都能聽出這話雖然是對那宮女說的,罵的實際上卻是李殊慈多管閒事。李殊慈是什麼人,被人諷刺兩句又不會少塊肉,她根本毫不在意,先問柳如刀:“這鐲子裏的香,是否能引出母蠱”

    柳如刀看着她的眼神微微閃爍,便領會了她的意思,說道:“如果將鐲子焚燒,便會將之前浸在裏面的香藥焚燒出來,母蠱受到濃香的刺激,便會躁動不安,身上帶着母蠱的人會被咬穿肉皮,鑽到人的身體裏,致人死亡。”

    李殊慈將目光轉向池越,看着她說道:“兇手是誰,一燒便知。”

    池越面色哀傷,說道:“這是八妹妹對她的生母唯一念想,怎麼能就這麼燒燬了”

    “相比於一個念想,我想端敏的性命和池越的清白更加重要。”儒王從遠處行來,那張冷淡疏離的面容讓人不自覺的產生信服之感。儒王和李殊慈對視一眼,對柳如刀說道:“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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