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186章 太子失策(二)
    赫連韜實際上是個十分縝密的人,他內心的疑惑絕對不比其他人少,太子再蠢也不會突發奇想就去弒君,身邊還只帶着一個入了大半截土的人,弒君難道如同喫飯喝水一樣簡單嗎赫連韜奉命與侍衛司統領江延至商議了一下,各出了一半的人,翻查東宮。

    李殊慈登上半邊樓的二層,俞寶嬋已經在這裏等了,眼前放置的小喫蜜水半分未動,一見她進來。頓時起身撲進她懷裏,“阿慈,我想瑾姐姐了”李殊慈渾身一僵,牙根隱隱發痛起來:“我也想她”

    時間彷彿凝固住了,兩人對着掉眼淚,俞寶嬋的兩個丫頭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一個勁的看青鴿。青鴿知道的比她們多,知道自己家姑娘一直愧疚自責,其實比別人更難受,便說道:“木雲,你帶着碧雲和蘭草去外面轉轉。這裏有我陪着。”

    俞寶嬋一氣哭了半晌才止住淚,說道:“這段時間,二哥一直渾渾噩噩跟丟了魂一般,我阿孃怎麼勸都沒用,天天往汒水邊跑,就是瑾姐姐被擄走的那個地方,也不幹什麼,就那麼呆呆的看着,一看就是一天。昨日,二哥身邊的小廝急急慌慌的回來報信,說二哥在汒水邊上,猛然一口血噴出來就暈倒了,擡回來的時候面色慘白,白裏又透着青我們都嚇壞了吊了半夜的蔘湯才緩過勁來。”

    青鴿看着李殊慈的眸色中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崩裂了,忙撿話問俞寶嬋,“俞二爺現在如何了大夫怎麼說”

    “我爹連請了好幾個太醫,都說是急火攻心,氣逆血瘀,好好養着慢慢就會好了。只是這精氣神上頭就得靠我二哥自己了。”俞寶嬋哽咽着,眼睛已經紅腫如桃子一般:“我阿孃都急瘋了,罵我二哥沒出息,還說活人比死人要緊,問我二哥是不是連爹孃都不顧了我只覺得我二哥可憐我二哥他瑾姐姐的命怎麼這麼苦”

    俞寶嬋的淚好似流不盡,而李殊慈的淚好似已經流乾了。青鴿明顯覺得自己姑娘這樣更可怕,連忙扯着兩人坐下,一人塞了一杯水,勸道:“兩位姑娘都得放寬心,個人有個人的命,這是方大姑娘的命,說不準是仙人下凡來歷劫的,受了劫就回天上去了。方大姑娘那麼好的人呢,肯定是這樣”

    俞寶嬋噙着滿眼的淚擡起頭來,“要是這樣就真太好了我也希望是這樣”

    樓下人聲鼎沸,俞寶嬋也哭夠了,終於話題轉移到別處,青鴿鬆了口氣,吩咐外頭打盆涼水來,俞寶嬋說道:“這說書的先生,這麼個說法,也不怕得罪人喫官司”

    樓下,向九手中的醒木恰到好處的一拍,熱鬧的人聲頓時靜了下來,接着聽他細說。向九煞有介事,彷彿就在旁邊觀看一般,語氣及其肯定:“諸位可知,這位梁老夫子,當時兩眼一瞪,乾癟嶙峋的骨架頓時咔嚓咔嚓發出一陣爆響,身軀瞬間高大了兩倍不止皮膚通紅,宛如煞神一般他大喝一聲如山嶽一般擋在君上身前”

    紛攘間,夾雜着衆多喝彩聲,俞寶嬋目瞪口呆,只聽向九繼續說道:“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這位梁老夫子早就對太子生出疑心,對他多有防範,與親生女兒裏應外合查清事情真相,爲君爲民爲社稷,以身犯險與化身妖魔的太子大戰三百回合梁老夫子趁對方不備,大嘴一張,呲出四顆尖銳獠牙,吐出一口黃色霧氣,一口噴在太子面門之上你們猜後來如何了”

    關鍵時刻,向九賣起了關子,樓下已是座無虛席,邊上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滿堂一片叫好之聲,七嘴八舌順着向九的話議論起來:“誒這梁老頭不是膽子小的很,沒想到是臥薪嚐膽那”

    “嘁你還知道什麼叫臥薪嚐膽”

    “這兩老頭的閨女要是也有這般神通,太子殿下恐怕得怕老婆呀”

    “你沒聽見太子已經變成妖魔了還能打不過一個女夜叉如東宮都給封了這兩口子說不準還在裏邊較着勁兒那哈哈哈”

    衆人一陣鬨堂大笑,俞寶嬋臉都白了,“阿慈,這這麼說太子,難道京城防衛司,京兆尹也都不管麼”

    李殊慈也被向九的臆想給驚的不輕,不過她倒不擔心這個,說道:“君上仁治天下,百姓豐衣足食纔有心尋些其他樂趣,這樣不是很好麼,不過是當做個故

    事來聽聽,也沒有人會當真。”

    俞寶嬋心有餘悸的點點頭,說道:“聽說六皇子請命要去風暴灘助陣,君上已經應允了。我阿爹現今整日提心吊膽,調度軍需,皇子出征,生怕出了差錯,忙的不可開交。我心裏也十分不安,總覺得要出什麼事。阿慈,你看看,宮裏宮外都發生多少事了”

    李殊慈抓住俞寶嬋的手,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只能安慰道:“這些與咱們沒什麼相干,咱們也幫不上忙,你就不要操這些心了,安安穩穩的等着這段時間過去,也就好了。”

    俞寶嬋聽着外面向九正講到梁老頭如何一口黃氣將太子噴瞎了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點點頭。“你說的對,咱們什麼都不知道,也幫不了什麼忙。”

    然而此時的太子金徵,眼前一片迷濛的躺在榻上,眼睛周圍的皮膚好像潰爛了一般,紅腫流膿。周圍一片安靜,四周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他知道他被軟禁了,心如火燒卻動彈不得姓梁的居心叵測,他當時還以爲瞌睡偏巧有人送枕頭這個老不死的梁循“來人來人”

    劉側妃躲在角落裏盯着太子,緊咬下脣。前天她還覺得形勢一片大好,今天她就和太子一起被軟禁了她,怎麼辦她本想躲着不出面,可太子妃懷有身孕,他們就把她扔過來照顧太子,旁的連個侍女都沒有太子狂叫的聲音越來越大,她得過去

    “殿下”劉側妃的腳不聽使喚一般半步半步的挪了過去。

    太子聽見這一聲,叫聲一頓,欣喜道:“芙兒你在這”

    劉側妃見太子不在發狂,才放心的挪到榻邊,跪坐下來,看着太子,“殿下,是芙兒”

    太子一把抓住劉芙的手,卻一時間不知道從何問起,連自稱寡人都忘了:“這是哪到底怎麼回事父皇呢父皇說什麼了我,我的眼睛怎麼模模糊糊的我是不是要死了”

    劉芙被他抓的生疼,又不敢動彈,說道:“這,這是東宮,君上命人將東宮全給圍起來了,不許人進出,君上對外宣城殿下突然瘋魔了,要徹查東宮還把咱們軟禁在此殿下的眼睛被藥粉迷住,並不是什麼很厲害的毒藥,只是一般的漆木磨成的粉末,能夠至使皮膚紅腫潰爛。太醫說等消了腫就會好的。”

    太子聽見那黃粉根本不是什麼毒藥,自己也死不了,猛然攥起拳頭垂在牀架上,將劉芙嚇了一跳,他恨恨說道:“這個梁循居然騙我他到底是誰的人太子妃呢太子妃在什麼地方”

    “太子妃姐姐有孕在身,此時不易操勞”劉芙此時還不忘給太子妃上眼藥:“這殿中只有芙兒和太子,其餘一個人也沒有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怎麼,怎麼突然就殿下,芙兒好害怕”

    梁氏這個賤人居然棄寡人於不顧太子氣的青筋暴起,雙眼有開始刺痛起來。想起梁循之前口口聲聲說那是劇毒,才明白自己徹頭徹尾都被人給耍了梁循在事發之時,朝自己撲了過來,大喊有毒結果這東西卻無毒,豈不是說明他根本不明內情,只是暗中被自己逼迫纔行此不義之事。原本自己是要等父皇中毒之後,拔刀殺了梁循的可他當時在混亂之下,居然舉刀對着父皇就衝了過去梁循卻變成了救駕之人他幾乎將滿口銀牙咬碎,道:“曹相可有什麼消息”

    劉芙無力的跪坐着,說道:“事發突然,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帶到這裏來了。殿下,咱們在這裏沒有一絲消息,外面肯定一片混亂,那些侍衛衝進東宮的時候,都傳太子瘋了,說您弒君君上會不會”從事發劉芙就在想,現在到底有誰能幫太子,可她卻一個也想不出來,她知道的那些人都和沈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難道太子沒了沈家,真的什麼都不行了嗎難道沈家這麼多年是給太子築了一個空巢那自己呢是不是也毀了

    太子安靜了一會,摸索着又拉住劉芙的手,說道:“芙兒,現在只有你能幫寡人,你一定要幫寡人,寡人是被那個梁循給騙了,是他陷害寡人父皇還沒有處置我,父皇一定知道我是無辜的”太子一口一個寡人,彷彿極力證明自己依然是太子一般,可聽在劉芙耳中,卻是一萬個不吉利太子壓低聲音道:“芙兒,你去,想辦法送個消息給怡妃,就說我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讓她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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