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215章 以眼還眼
    無論是康陽還是李殊慈,都面露驚惶疑惑,康陽也總算把眼睛從鼻孔移回了眼眶。太后有什麼事辦不了的,還能問道她身上這絆子使的也太驚天動地了。說來也是可悲,她上輩子死得早,到現在也不知道太后到底是那一夥兒的。李殊慈低身福了福:“太后娘娘謬讚了,若有事能用的到臣女,那是臣女的福分,請太后娘娘儘管吩咐。”

    金光閃閃的太后娘娘卻沒有馬上發問,而是對站在她身後的良女官問道:“端敏那丫頭在佛堂呆了幾日了”

    良女官看了李殊慈一眼,和太后的神態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回太后娘娘的話,到今日爲止,已經抄滿七七四十九日的經文了。”

    康陽不知道太后到底有什麼打算,只能坐在原處掬着高深莫測的目光來回掃視幾人。太后道:“去把那丫頭叫過來。”良女官連腳後跟都沒挪一下,只是朝門口的方向擡了擡下巴,便已經有人影飛奔着去了。

    端敏來的可比李殊慈快多了,不過片刻間,就連噓帶喘的進了鳳仙殿。加上緊張害怕,病怏怏的小身板便像立刻就要歇菜了一般,沒風吹都發着抖。太后看她那副樣子,臉色就往下沉了沉。端敏冷哼一聲:“妹妹,在太后娘娘面前怎的如此失禮。”端敏雖然是正經公主,可出身太低,比端敏這不正經的郡主活的可憐多了。

    康陽這麼一說,端敏更加着急,路上被風嗆的厲害,一時半會也沒緩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太后娘娘萬福金安”咳咳咳咳咳

    李殊慈看着太后黑如鍋底的臉色,相信若不是這會兒有事要辦,直接劈了端敏都有可能。好在惠妃這個時候趕巧來了,終於把這叉給打了過去。

    李殊慈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惠妃,此時的她比上次精神頭好了不止一倍。沈家覆滅,什麼太子太子妃的,都是沈家和古爾雅的錯,她終於從太子的陰霾中抽出了身,嘔心瀝血的開始謀劃下一場戰爭了。她覺得儒王沒有趁亂將惠妃母子喀嚓了,也是想圖一個名正言順,這名正言順就如同貞節牌坊,只要私下裏藏的好,有了就比沒有強。

    至於惠妃當時把李殊慈叫進宮去,說的那些離間她跟儒王的話,現在確實已經成了事實。

    李殊慈對儒王沒有怨恨,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什麼感覺都沒有。雖然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儒王選擇她的心思,第一,儒王是爲了與李唯清結下紮實的不可撼動的淵源。第二,儒王發現了她與赫連韜密切的來往關聯,想要借李殊慈取得君上的直屬勢力,赫連家的信任。第三,也許儒王當真對她起了那麼點心思,然而這心思沒到足以撼動他野心的地步。

    用青鴿的話來說,興許就是因爲沒有深切的愛過,歡喜過。所以也不會覺得痛恨和失望。相比與前世與沈淵的愛恨糾葛,李殊慈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回事。當初她對儒王寬厚的肩膀和胸懷,的確起過某些旖旎的期望和聯想。但儒王太心急了。在她心中的花還沒開出來之前,就被儒王妃這把火嚇的什麼都不剩了,以至於那棵脆弱的愛情種子,到現在也沒能重新爲他拱出土。

    惠妃和太后娘娘寒暄了半晌,才深深的朝李殊慈望過來,道:“永寧縣主,多日不見,似乎又長高了不少呢。”這話說的,好似她的爹孃一般,罵她小屁孩嗎

    她承認自己是老樹發新芽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從不相干的人口中說出來,她還是不太樂意,於是她笑道:“惠妃娘娘看上去也比從前更慈和了,讓人心生親近。”老了就是老了,怎麼跟你那如花似玉的假侄女比。“聽說惠妃娘娘的侄女生的如天仙一般,還精通醫道仙術。阿慈仰慕的緊,改日定要娘娘幫阿慈引薦纔是。”

    惠妃強笑着答應,好像纔看到端敏站在那:“哎喲,端敏也在呢。”

    端敏此時已經緩過氣來,屈身行禮道:“惠妃娘娘大安。”

    見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沒完沒了,康陽終於坐不住了,扯着太后的袖子撒嬌道:“太后娘娘,您方纔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啊永寧縣主都等急了呢。”

    “不急。”李殊慈偷偷換了一隻

    腳支撐,笑道:“能和太后娘娘多呆一會,阿慈覺得通身舒泰,怎麼會急呢。”

    康陽狠狠瞪了她一眼,太后緊繃的臉頰終將架不住笑臉人的甜言蜜語,總算開了金口:“君上這幾日,多虧了惠妃侄女的照顧,身體好了不少。可隨之而來的操心事兒也是一件接一件。昨日君上便扔了哀家一件了不得的大事。關於大夏的和親一事哀家思來想去,總也沒有個合適的人選。”

    興許華悍覺得還沒到徹底決戰的時候,所以退居邊線之後,提出合談。

    華悍在大夏雖然沒到隻手遮天的地步,但大夏那樣的國家始終還要仰仗着華悍保家衛國。在他們內部還沒徹底翻臉之前,一些事情,比如和親,華悍說用和親來緩和緩和關係,那麼國軍當然樂意照辦,省時省力又省銀子,不過是娶個媳婦的事。

    太后的目光在端敏身上瞟過來瞟過去,可惜,無論是李殊慈還是惠妃就是領會不到其中奧妙,皆做冥思苦想之狀。康陽有些明白了什麼,眼神在李殊慈和端敏之間抉擇了一下,最終停在了李殊慈身上,道:“太后娘娘叫永寧縣主過來,難不成想讓永寧縣主去”這話說的當真沒長腦子。

    太后手上的金色護甲咕嚕嚕滾在地上,李殊慈暗笑,這是要將康陽的腦子挖出來看看有沒有蛆蟲麼她去和親虧康陽想的出來。

    太后明顯是想要端敏去和親,卻將她和惠妃叫來,這明擺着是想讓她們兩個去得罪六皇子。上次宮宴上那一出,傻子都能看出六皇子對端敏十分看重。從前的六皇子只是個閒散王爺,欺負也就欺負了。現在的六皇子,在各地手握重兵的節度使之間聲望極高,就是百姓間,尤其是受到戰火騷擾的那些州郡縣城,對六皇子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康陽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替太后撿了護甲,陪笑道:“太后娘娘,康陽只是說句玩笑話。”

    李殊慈心中疑惑大增,太后到底是那一夥兒的既然她對端敏如此不善,就決不會是六皇子,可如果她是儒王或者惠妃一夥的,又怎麼會讓她們兩個來做這個倒黴決定,去觸六皇子的黴頭難不成太后只是一根精專的攪屎棍麼

    李殊慈裝作無知少女,惠妃終於耐不過李殊慈,笑道:“如今皇室之中,適齡的皇子也只剩老六還沒有正妃,可君上的意思,老六一時間的恐怕也回不來,也確實只能選一位公主嫁過去了。說來,老四也馬上就要與永寧縣主完婚,永寧縣主此次進宮就是到太后娘娘跟前受教的吧能得太后娘娘指點,縣主真是好福氣”

    這些等於沒說的話,也只能拿來應應景,但好歹算是發表了意見,又引的太后又將目光轉向了李殊慈,李殊慈看了兩眼端敏,端敏的眼淚已經蓄滿了眼眶,這位可憐的姑娘一點都不傻。李殊慈收回目光,說道:“咱們崇南的公主不少,可年紀適宜有沒有駙馬的,只有端敏公主一個”

    太后的身體直立起來,康陽面上也露出笑意,惠妃的目光瞬間不再飄忽,李殊慈卻笑了笑,接着說道:“但端敏公主的身子上次受了那蠱蟲的迫害,元氣大傷,再過一年半載恐怕也無法恢復,恐怕經不起長途跋涉。另外,噬香蠱十分奇異,若是在短時間內再與其他蠱毒接觸,便會復發。到時候公主便會有性命之憂。和親本是一件樂事,若因爲公主的身子而出了差錯,從而在此引起兩國之間的矛盾和爭端,豈非得不償失”

    端敏此時一副短命鬼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骨頭架子,若是嫁過去幾天就沒了這親還不如不和,太后面上的怒氣一點點積聚,可目光落在端敏身上,連反駁都沒餘地:“那你說怎麼辦。”

    君上既然答應和親,自然是也是想將戰事往後拖一拖,在李殊慈看來,君上將這件事情交給太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知道太后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阿慈斗膽,知道康陽郡主是太后娘娘的心愛之人,同親孫女沒甚差別。可是家國天下,康陽郡主若能爲我朝做出犧牲,也不枉君上對郡主多年的厚愛和照拂。當年叡王爺爲崇南所做的一切,我朝百姓銘感於心,國家朝堂有這樣一位心懷蒼生的人,是國之所幸,民之所幸。作爲叡王爺的女兒,想必康陽郡主也是極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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