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220章 花嬤嬤【第二更】
    園中寂靜,惠妃出了聖心殿,一步步回去碧霄宮。五皇子等在殿中,見惠妃回來,立刻上前:“母妃”

    惠妃疲憊的擺了擺手,“當初李唯清突然就站在君上身邊,我就疑心過果然,我早就應該想到,他是君上爲下一任儲君培養的一代孤臣。李煜沒有堅定立場,是因爲他從來不敢堅定立場,他的門生遍佈在朝堂甚至市井,可這些人更加尊崇和看重的,卻是淡泊名利與世無爭的李唯清。”

    “李唯清無聲的站在君上身側,他們也不溫不火。可一旦李唯清有所動作,那麼這些人就如同一層層堅硬的外殼,難以擊穿和深入”惠妃看了看他,她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還能有誰比自己更瞭解他,說道:“現在,總之急不得。”

    “母妃,您總說要兒臣等,兒臣也一直安心等着,可如今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兒臣不知道自己究竟還會等來什麼”五皇子沒有儒王那般過人的才智,也沒有六皇子那種上陣拼殺的勇氣,或許他只能與曾經的太子比一比。但他是有野心的,從小就有,仗着君上對母妃的依賴,仗着母妃在後宮的勢力,他曾經覺得自己的贏面最大,可現在“老四翻身了,老六也像變了個人,這宮裏好像只有兒子是個傻子”

    惠妃的臉色凝了凝:“老四和老六斗的厲害,君上的身子已經有了起色,只要君上還好好的,咱們儘可以做漁翁。”

    “說道這個,兒子倒覺得還不如就讓君上該到哪去到哪去的好您把王須靈那個妖女送到君上身邊,我看她早晚取代了母妃的位置”五皇子見天的看着王須靈黏在君上身邊,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她既然進了宮,貼身伺候君上就斷沒有放着機會不用的道理,她全然當着母親是塊墊腳石誠然她真能治好君上病,又能怎麼樣咱們母子已經被君上撂倒一旁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惠妃猛然站起身:“君上若是有個什麼對咱們有什麼好處你以爲現今的老四和老六還是軟柿子若現在沒有君上的制約,現在就得鬥個你死我活,你能拼得過哪一個”

    “母妃,我知道您對君上情深意重但兒子也是您的親骨肉啊您不能爲了君上一次次錯失良機至兒子於不顧”五皇子已經被惠妃的固執窩火死了。“母妃把持後宮多年,對後宮的一切瞭如指掌,又有六君門暗中幫您籌謀,咱們如何就沒有一拼之力”

    “你想的太簡單了”惠妃此時也來了火氣,“如果一切都如你說的那般,以儒王的心計和城府又何必藏了這麼多年”

    “那是因爲他既想當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五皇子幾乎目眥欲裂:“就算是一刀殺了又能如何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一代帝王不是在血雨腥風中趟過來的逆我者亡文史如何,還不是上位者說了算”

    “你你身爲皇子,怎能說出這種話來”

    “說到底,母妃不過是婦人之仁捨不得對君上動手可君上若是真對母妃多年的陪伴有所感激和眷顧,現今會如此對待母妃嗎”五皇子的憤怒已經到了頂點,如果不會惠妃一次次的阻攔,他如何能道今天這種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步“兒臣告退”

    惠妃身體一軟,直愣愣的跌坐回去。

    五皇子出了碧霄宮,在門外等着的小內侍立即跟上來,覷着他的臉色道:“您莫不是還爲了那個王美人而煩心呢”

    五皇子腳步一頓,眯眼看了看身邊的王中,這人是他的心腹,“你倒是也能看明白爺的心思了”

    王中看五皇子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當下道:“奴才整日跟在爺身邊,自然要替您分憂。這事兒,奴才也替爺生氣。當初娘娘將她接進宮,本來您也未曾多想,奴才看的真真兒的可後來見過幾次,奴才站在爺後邊也看的清楚,王美人對爺,隱隱吐露的那幾分隱晦難言的羞澀之感,奴才還以爲,娘娘是要將王美人給爺做側妃的。”

    五皇子想起王須靈那副外表清冷孤高,內裏妖嬈的要命的臉和身段,就覺得十分恥辱和憤怒但到底他的理智還在“放肆這話你也敢說,你是想讓爺掉腦袋,還是你不想活了給個痛快話,爺現在就把你的腦袋給切了”

    王中立刻跪地告饒:“哎喲,奴才哪敢那奴才都是爲爺抱不平,平白叫個野丫頭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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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五皇子本來應壓下了那股子難言的心煩,可被王中這麼一說,又想起王須靈那副模樣來。她到底是真對他有意思,還是在耍她他堂堂皇子,居然被一個野丫頭給耍了“好了趕緊走”

    王中一個軲轆爬起身,苦着臉跟在他後頭,眼睛卻往周圍的園子裏迅速掃了一遍,“爺你看”

    五皇子順着王中刻意壓低的聲音,往側方几從樹木後看去。冬日乾枯交叉在一起的枝椏後面,一道身影腳步匆匆的往前走去,不是王須靈又是誰五皇子下意識的擡腳想追上去,轉念一想,王須靈已經是君上的嬪妃了,他跟着君上的女人算什麼事萬一被老四抓到個好歹,他恐怕現在就得栽了他現在去招惹她,太過不值

    這麼想着,他又把腳從半空落了下來,轉了個身往原來的方向走了。王忠看着他的反應,遲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跟着他往前走。五皇子的腳步卻在這個時候又止住,老四

    他看着傍晚的天空上那片漂浮不定的雲半晌,問道:“李丞相的女兒還在太后宮裏呢”

    王中被這沒頭腦的話問的一愣,道:“是,太后娘娘說要親自教永寧縣主學規矩。”

    壽坤宮,李殊慈百無聊賴的翻着那幾本宮規,心思卻飄了老遠。總得向九到了六皇子的大營中,她才能得了準信兒現在已經確定赫連韜的失蹤同沈淵無關,那麼他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會失蹤,他在她面前像個頑皮的孩子似的,但做正事的時候絕對是心思縝密,小心謹慎的人。

    而赫連韜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又用什麼去償還呢他,還有儒王,父親,每一個人都與她休慼相關,可是當她知道父親所做的一切,和儒王處心積慮謀劃的所有,她真的無法放棄一個真心爲她,不惜付出性命的赫連韜,不管是出於什麼,朋友,夥伴,她都不能不站在他身邊,不能放任他獨自揹負沉痛的使命,孤軍奮戰。

    既然要幫,就要知己知彼。

    木雲從外面進來,說道:“姑娘,打聽到了。”

    李殊慈驚喜的看向她,宮裏雖然處處無法伸手,總算是讓她找出一條路子來,“怎麼說”

    “六皇子的那處咱們雖然去不得,但端敏公主宮裏,咱們幾次去過之後,宮人們對我倒也肯講幾句,有個叫如月的,這丫頭的年紀小些,嘴比別人快。從她的話裏看,端敏公主身邊的宮女嬤嬤等人背景都十分簡單,唯有一個,六皇子在出徵之前,將自己身邊的一位老嬤嬤放在了碧心宮,命她時時看顧公主。”

    “就是那位十分冷淡,在不遠處站着,看咱們與端敏公主說話的那位嬤嬤”

    “對,就是她。”木雲點頭,目光中透着不解:“這位花嬤嬤性情古怪,她幾乎不與人說話,就連端敏公主,也沒一句話。她十分害怕這位嬤嬤,感覺她就跟陰曹地府的陰司官一般,有一次還無意中看見她在宮中偷偷燒紙錢。深更半夜,她佝僂着身子蹲在草叢邊上,對着火堆唸叨這着什麼來日往生,娘娘什麼的。”

    “這種事是宮中明令禁止的她難道是祭拜那位娘娘”李殊慈奇怪道:“可還記得那天是什麼日子”

    “哎呀,我正要說呢”木雲搶着說道:“如月說她記得很清楚,因爲是德妃娘娘的忌日,所以君上當時在德妃娘娘的寢宮坐了好些時候,每年這一天,宮裏都會有很多人感嘆君上的深情。她當時也跟自己別人談起這事,還幻想着自己將來出宮之後能遇到一個什麼樣的夫君。興奮的半夜都沒睡着覺,所以才撞見了”

    “德妃娘娘的忌日”李殊慈大感意外,“能私自祭拜德妃娘娘,必定是親信之人,可這位花嬤嬤不是一直看着六皇子從襁褓中長大的麼”總不可能是德妃娘娘在六皇子出生之後就派個嬤嬤去監視,那也太過可笑了,況且六皇子的生母只是一個宮女。而且,按照她們的瞭解,德妃娘娘根本也不是那樣的人。

    “會不會受過德妃娘娘的什麼恩情”青鴿在旁聽了半晌,也納罕道:“可爲什麼儒王爺要用那樣的眼神去看花嬤嬤呢”

    李殊慈想了想又說:“這個花嬤嬤年紀已經這麼大了,二十年前沈皇后出事之後,德妃娘娘,幾位皇子身邊,一切與之有所關聯的嬤嬤和宮女,哪怕是一點點聯繫,都被處理了,死的死,出宮的出宮,爲什麼她會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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