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233章 挑唆陷害【第二更】
    “越是沒抓着人,越是查的深。他們既然準備好了要對付惠妃,就肯定已經做好了準備,咱們也得趁熱打鐵,讓五皇子自己鑽到火坑裏去。”李殊慈心裏也不好受,不管這火真是惠妃放的,還是林家搶先動的手,都頗有草菅人命之嫌。她惆悵道,“世子不在,咱們當真沒有多少人可以用。”

    木雲心腸就一根,看了她一眼:“姑娘何不與王爺說了此事,王爺與姑娘從前也一起合謀做事,現在未必不能合作對付五皇子。”

    李殊慈沒有多說,她學不來兩面三刀,見風就倒。她可以大大方方的愛和恨。但明明知道往後就要分道揚鑣,與他劃清界限,她就不想再利用這份關係:“青鴿,幫我拿斗篷來,咱們去端敏公主那裏轉轉。”

    “姑娘是要去找花嬤嬤幫忙”

    “嗯,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需要確定。”

    下午,府衙一行就問出了眉目,御史臺的摺子一道接一道的飛向御前。

    御書房裏,煦文帝狠狠的瞪着梁有先,梁有先垂頭跪在地上,額上全是冷汗。他在五皇子出事的當夜就與惠妃斷了聯繫,似乎所有的線人都在一夜之間墮入虛空,不翼而飛了。所有的消息都遞不進去,也遞不出來。他心下便猜測,興許這次五皇子真的要栽了他這邊還在想着怎麼與惠妃取得聯繫,那邊青石衚衕就出了事,他剛打聽了事情始末,就被煦文帝叫到宮裏,一摞的摺子砸到他身上,將他砸的暈頭轉向。

    “你給朕說說,爲何青石衚衕走水一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梁有先”

    梁有先冷汗滴在御書房的磚地上,“臣臣不知情。”

    煦文帝冷笑一聲:“你不知情”

    全恆在門口稟告道:“安遠候,安遠候世子,一品誥命夫人林氏求見君上。”

    “讓他們進來”煦文帝看着梁有先,“苦主都已經找上門了,你這當事人還說不知情嗎”

    “當事人”梁有先心裏一突,便見林嘯山帶着林長風和林氏進了大殿,“啓稟君上,臣想親自來問問,梁大人爲何要指使令公子做出如此張狂草菅人命之事不但要置臣於死地,還要連累周遭無辜衆人”

    煦文帝也是一肚子的氣,他手頭要辦的事情數不勝數,這個梁有先到底發了什麼瘋,居然去火燒林府梁有先聽了林嘯山的話,就是一愣:“梁昀又闖禍了”

    “早就有傳言說梁大人不是君子,如今看來果然不虛,難道梁大人還要將自己的過錯推到兒子身上嗎”林嘯山當下便怒道:“青石衚衕昨夜走水,有若干人等都可以作證,令公子行兇縱火,證據確鑿林府與令公子無冤無仇,若不是梁大人指使,難不成是令公子瘋了不成”

    慧靜爲祝含英保管了那麼多年的婚書,林氏自然遷怒與她。自從邱雲仙落在她手上,她就已經有了打算。邱雲仙愛慕一個姓王的公子,她便以此爲條件,慫恿邱雲仙以林府婢女的身份去勾引梁昀,誘使梁昀踏入圈套,導致這場大火直燒到了君上面前。這件事除了父兄誰也不會知道,邱雲仙此時已經被滅口,在昨夜的大火之中,被活活烤成了乾屍。

    梁有先出身六君門,自然也是有脾氣的,莫名其妙被林嘯山指着鼻子罵,當下也壓不住火氣,“林大人一見面就大放厥詞,梁某實在不知如何得罪了林大人,讓林大人如此指着下官的鼻子污衊”

    林嘯山卻將臉轉向一邊,似乎不屑與他分辨,“君上,還請君上做主還下官一個公道。”林氏卻在此時直挺挺的跪到煦文帝面前:“君上,此中內情臣婦不敢妄言,可眼下林府已經被逼到了絕處,臣婦不得不說明一切,還請君上能聽臣婦一言。”

    煦文帝微微一皺眉,點頭首肯,林氏道:“君上,此事關係重大,又兼涉皇室隱祕,還請君上屏退無關人等,並宣惠妃娘娘到此。”

    梁有先猛地盯住林氏,引得衆人紛紛想他望過來,他心中已經在片刻間百轉千回,將面容的波動隱藏起來,但煦文帝還是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他微微皺眉,揮手屏退一干內侍奴僕,只留了朱大官一人在側候着。“宣惠妃。”

    陽光月華都照不進大理寺內最陰森嚴苛的慎刑司,五皇子在鐵牢內看着外面被吊起來毒打逼問的王美人,心也跟着抖了抖,他們是不

    敢怎麼樣他,因爲他是皇子,身上留着天底下最尊貴的血液,可是,爲什麼到現在母妃都毫無動靜君上也對他不聞不問

    王美人雙手被高高綁在刑架上,頭無力的歪在一邊,眼睛虛弱的半眯着,仍卻癡情的望着五皇子,口中喃喃道:“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早在成爲君上的女人之前,就與五皇子私定了終身爲了五皇子,我死也心甘情願,我們說好不能同生便要共死,你們打死我,我就在黃泉路上等着他”

    兩條鐵鞭又輪流在她身上抽打起來,破爛的衣服和皮肉,血肉模糊的黏在一起,但她的說辭依舊還是那幾句,王美人閉上眼睛,神色似哭似笑,悽哀一片,她在這樣的疼痛中,那個人的身影依舊清晰明辨,他在滿是泥淖污濁的皇城錦繡之中,依舊清冷潔淨。她努力練習一顰一笑,都是爲了每年一次的會面能夠得到他的讚賞,即便他讓她入宮赴死,她也無限歡喜的說:我願意。五皇子聽她再一次喃喃道:“爲了你,我死也心甘情願。”

    “你這瘋子瘋子”五皇子一遍一遍的聽着王美人神情的呢喃,說的跟真的一樣,開始他還能冷笑鄙夷的看着王美人話說八道,可隨着時間一點點被拉長,他心裏的空洞已經被鐵牢中的黑暗漸漸侵蝕,愈發心虛害怕起來,他終於忍不住對王美人怒吼:“誰要和你一起死你閉嘴你閉嘴”

    站在斜側里人看着這一幕,手指輕輕動了動,轉身離開,守獄人揮手讓行刑的人退下,將目光移到五皇子身上,說道:“殿下,娘娘給您送了信兒來。”

    五皇子目光警惕的看着他。守獄人也不多說,將手裏的東西從袖子裏伸出來,給他看。五皇子面色變了變,“你是誰”

    “殿下何須知道奴才是誰,只需知道奴才是來幫殿下出去的。”守獄人面色鎮定,言語清楚,半絲不拖泥帶水:“惠妃娘娘現在因舉薦王美人的事受了牽累,想要爲您說話難上加難,今兒個上午,娘娘在殿前哭訴,頭都磕破了,也沒能見到君上一面。”

    “那母妃現在可是有了別的主意”五皇子臉色鐵青,他早就知道,母妃在君上心中,那點情分就要被磨沒了。

    “老奴就是奉命來救殿下出去的。”守獄人看着五皇子,不急不躁的說:“五殿下方纔那般急躁萬萬不可,平白給人捉了把柄。若是給人添油加醋傳到君上耳朵裏,豈不麻煩現在儒王勢重,殿下愈發要小心纔是,禍從口出啊”

    五皇子聽他句句奉勸,再眼看這他手裏的東西,終於半信半疑問道:“那母妃到底是什麼意思王美人一口要死了與本皇子有私,本皇子如何能夠脫身”

    “殿下糊塗了,王美人必死無疑,而君上卻不可能因爲王美人要您的命殿下的事說大可大,說小也可小,全看君上的心意。但王美人畢竟是殿下的庶母,出了這事,君上的尊嚴何在

    爲今之計,得先讓君上把這臺階下了,殿下才能重見天日那”

    “這麼說,你已有了可行之策”

    “不錯五殿下與君上到底是父子倆,五殿下越是狡辯,君上就愈發生氣,兩父子就這麼彆着勁兒,君上面子上過不去,五殿下怎麼能順理成章的出去呢所以說,五殿下此時不宜推卸過錯,那麼多人在場,五殿下如何能分辨清楚”守獄人目光直視五皇子:“王美人方纔說的話,不知您是否聽清了她說,她早在成爲妃嬪之前便與五皇子私定了終身,情根深種。此事錯不在王美人,更不在五皇子。是惠妃娘娘卻硬生生拆散了你們,將王美人引薦給了君上”

    “你的意思是,這事錯在母妃你是讓我將錯退到母妃身上藉以脫身”五皇子目中隱有怒色,卻見守獄人繼續說道:“您在這裏不見天日,儒王爺可以天天守在朝堂之上,守在君上身邊,君上的身體不敢亂說,可殿下心中應該還是有數的,萬一在這期間”

    五皇子臉色變幻不定,到底不敢輕信他的話。站在原處不動不語,守獄人微微笑了笑,似乎也不在意他信或不信,道:“母憑子貴,只要您好了,惠妃娘娘自然就好了,此時受些委屈算不得什麼,殿下應以大局爲重。言盡於此,五皇子還請細思細量。”

    說罷,也不等五皇子有何反應,將手中的東西收起穩步離開。五皇子看着他的背影攥了攥拳頭,沉默站了半日咬牙道:“母妃若不是你心慈手軟猶豫不決,兒子又怎會落得現在這般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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