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270章 相見歡
    簡陋的低矮房屋中,昏暗的油燈在所有人的面龐上投下深重的影子。申老伯的目光滴溜溜的在衆人身上轉個不停,與先前在山下見到的模樣判若兩人,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李姝喬一雙柳眉幾乎倒豎,時怒時笑了好一陣:“我不會告訴你的我要讓你煎熬到死”

    李殊慈嗤笑一聲:“大姐姐,我若是你,既然重獲了新生,便躲在犄角旮旯裏藏一輩子,決不露面自找罪受。可惜,你向來不怎麼識時務。木雲,把她拖到沈淵身邊,讓她們夫妻兩人好好敘敘舊。”

    李姝喬先是一陣驚恐,隨後得意笑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在他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李殊慈瞥了她一眼:“你有幾斤幾兩我會不知道”她看向申老伯:“你說”

    李姝喬驚怒交加,眼睛瞪的滾圓,周圍的皮膚瞬間變得不平整起來,看來她雖附着了新的臉皮,但並不完全貼合。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老匹夫,你不想知道藥方了你若敢說半個字你兒子下半輩子都是這副鬼樣子”

    李殊慈冷哼一聲,“把她拖過去。”李姝喬一陣殺豬般的大叫,終究還是被拖到了沈淵面前,隔壁傳來一陣陣野獸般的嘶吼,看來沈淵對李姝喬的記憶還是十分深刻的。

    申老伯看着自己唯一的兒子,咬牙看着李殊慈道:“您大人有大量”

    李殊慈止住他的話,“你既然能解了李姝喬體內的蠱毒,想必醫術相當高超,相信你對你兒子的情況也並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若實話實說,興許你們一家人還能有條活路。若有半分隱瞞,現在就是死路一條,你不如好好想想。”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鳥,李殊慈哪裏會有半分顧念。

    申老伯面色掙扎了半晌,說道:“小人一家受那個女人威脅,大概在入冬時舉家搬到了這裏,她每日出門打聽一些事,有時候好幾天也不回來,就在半月前,附近來了一羣當兵的,她一晚沒回來,天矇矇亮的時候,見附近起了煙,還有些焦糊味飄過來。不一會,那個女兒便帶了一隊人回來,讓我救治。小人當時嚇壞了,只當這女人與這些官爺有什麼瓜葛”

    李殊慈袖中的手攥成拳頭,面上強忍住不動聲色,從袖中拿出赫連韜和向九的小像,問道:“當中可有這兩個人”

    申老伯停住口中的話,仔細辨認之後點頭指着赫連韜的畫像說道:“有這個似乎那一隊人的頭目。他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不計其數,像是剛剛廝殺過”

    李殊慈皺眉:“是李姝喬帶他們回來的他們在你這裏治傷呆了多久,可有說什麼”

    “他們只在這裏停留了兩個時辰,簡單包紮了一下,喫喝了些東西,說什麼也不肯再留。”申老伯的目光有些閃爍:“那個女人明裏是帶他們回來治傷,實際上,是是”

    “照實說。”

    “她在喫的裏面下了蠱那種蠱初時並不顯,會一點點從內部瓦解先是便啞,然後便聾,變瞎”

    “這東西是你給的”鶴子欽聽了忍不住咬牙道。

    申老伯憑着一身毒術,平日都是他害別人,哪裏這麼窩囊過,頓時哭喪着臉說道:“小人與他們無冤無仇,若不是爲了兒子,也不會被那個女人轄制各位大人有大量饒了小人一家吧”

    “這種蠱蟲多久纔會發作你可還有這種蠱蟲是否有解藥”

    “這種蠱進入人的體內後,大約一個月左右便能長成,神不知鬼不覺,只會讓人以爲得了怪病。”他一遍說着,似乎還很自豪,“這是小人自己培養的蠱蟲,還有很多小人可以給各位調配解藥。”

    鶴子欽氣的拿起長劍將他的髮髻唰的削落,“死老頭”申老伯嚇得脖子一縮,臉色越發難看:“小人有解藥,小人有解藥,還請各位留小人的性命”

    木雲收到李殊慈的眼色,立刻回馬車裏拿了紙筆,讓申老伯寫下解藥的藥方。藥方上零零散散寫了十多種稀奇古怪的藥材,她不禁皺眉嘀咕道:“藥引竟然是烏毒龍鱗和冰心子你確定沒寫錯”

    李殊慈倒沒接木雲的茬,問道:“蠱蟲在什麼地方”

    申老伯一愣,指着牆壁上的架子,“那個白瓷罐子裏是成蟲,黑瓷罐子裏是

    蟲卵”

    木雲跟了李殊慈這麼久,很快便領會了她的意思,拿過瓷罐子打開看了一眼,笑道:“看來,成蟲能讓人更快發病了”說罷,提起桌上的茶壺到了半碗水,用木夾在成蟲的罐子裏夾了幾隻,趁着申老伯不注意掰開他的下巴就塞了進去,還迅速倒了半碗水,申老伯捏着嗓子驚懼道:“你你”

    李殊慈笑道:“就照這個方子給申老伯制解藥。”她瞄了申老伯一眼,道:“申老伯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若是有,現在還來得及。”

    申老伯皺皺巴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顫顫巍巍的在方子上又改動了幾筆,生怕李殊慈一怒之下直接把他給斬了。李殊慈冷哼一聲,仔細聽了聽,李姝喬的嚎叫越發微弱了,便起身走過去看,木山的腳站在門口,臉色發白,似乎隨時都能嘔出來的模樣。

    角落裏,李姝喬手腳被綁着絲毫動彈不得,身上被鮮血浸透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露在外面的皮膚被咬的血肉模糊,沈淵此時正埋頭在李姝喬大腿上,張着大嘴生生咬下一塊肉,大嚼特嚼起來,喉間發出興奮的嗬嗬聲。已經暈厥的李姝喬,又被這一口咬的痛醒,嗷嗷尖叫着:“別碰我滾滾開”

    李殊慈冷笑道:“大姐姐應該好好享受纔是。”

    李姝喬這才注意到李殊慈正在門口看着她,頓時血氣上涌,手腳並用掙扎起來:“小賤人快放了我”沈淵見她劇烈掙扎,受了刺激,一口要在她的臉頰上,李姝喬驚恐的睜大眼睛,翻滾着尖叫:“滾滾”沈淵見她還是掙扎不休,擡起嘴巴停頓了一下,似乎仔細聽了聽,然後一口朝她的喉嚨咬去。

    鮮血呲的噴濺在沈淵蓬垢污遭的頭上,李姝喬的表情僵住,最後一絲生氣散去。這副情景終於讓木山忍不住勾起身子狂吐起來。李殊慈看着這一幕,心中對前世的執着徹底煙消雲散。“木山,世子他們一定是回京城去了,你到劉家莊告訴小瑜,再帶幾個人原路返回,說不定就能碰見世子,咱們再在鎮上匯合。”

    在確認了申老伯給的藥方沒錯之後,木雲將申老伯屋子裏的藥材通通打包,幾人去了鎮上不提。

    羣山蒼茫。七日之後,一騎黑馬踏雪絕塵而來。李殊慈站在客棧後院單獨僻處的一處院落裏,看見了黑瘦了不少的赫連韜。陽光照在各處,越發溫暖起來。兩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看起來親密無間。

    赫連韜看着冬日枯樹下的那條纖細身影,只覺她淡淡的笑靨之上,濃烈着世間的萬千光彩,那雙深重又璀璨的眸子倒映着他所向往的所有美好。他一步步從穿堂中走過,一步一步下了臺階,在站到她面前的那一刻,笑容在臉上迸裂開來,猶如雲破天開,日光乍升。“小五”

    李殊慈壓抑這心口涌動的混亂氣息,那裏面飽含着熱度,濃烈的化不開,一會歡喜,一會悲傷。“你來了。”這一聲沒有語調,萬般平靜,赫連韜卻從裏面聽出了悲喜交加的複雜情感,一時間愣怔在原地,喉頭哽住,說不出任何話,只能怔怔的看着她。

    李殊慈在他灼熱的目光中垂眸,轉身往屋子裏走去,拿起一隻瓷碗,裏面黑糊糊的東西還冒着熱氣。她轉身塞進跟在身後的赫連韜手中,道:“喝掉。”

    “嗯”赫連韜愣愣的捧着碗,那東西刺鼻的氣味刺的他清醒過來,“小五,你給我喝什麼東西”李殊慈一瞪眼,赫連韜頓時氣短,自動自覺的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又接過李殊慈遞過的白水,咕咚咚喝了個乾淨。

    剛要說話,喉嚨裏一陣翻滾,赫連韜表情痛苦,雙手緊緊抓住喉嚨,咕嚕吐出一大口黑血,一頭往地上栽去,身後趕來的柳如刀一把將他保住:“這這是怎麼回事”

    木雲幫他將赫連韜扶着坐到榻上,李殊慈在一旁握起拳頭敲打赫連韜的背部,“你看看他吐出的黑血裏面有什麼。”赫連韜又是一陣咕嚕吐出一灘黑血。柳如刀滿頭冷汗,也顧不得同剛進屋的赫連瑜說話。蹲在地上仔細看那灘血跡,那裏面竟然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小蟲子,看的人頭皮發麻,“這是什麼”

    赫連瑜此時也端過藥碗,“你先把這個喝了再說”

    柳如刀面色一白

    等兩人全都將蠱血吐了個乾淨,衆人才將事情的原委說給兩人聽。赫連韜和柳如刀對視一眼,一陣後怕,赫連韜黑着臉道:“趕緊叫人將解藥給向九他們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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