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295章 左右爲難
    劍影寒芒愈發密集起來,那哨音圍繞在衆人周圍經久不散,並不靠近。

    赫連韜面前的那隻煉屍被砍斷了雙手,攻擊力卻絲毫未減,動作如風,巨力難以抵擋。好幾次都要將他撲到在地,幸好他身體靈活才堪堪躲過。如果師父在就好了

    鶴子欽在他與李殊慈匯合之後不久就回京了,畢竟金曜那邊更加需要保護。

    李殊慈看着己方人馬越發難以招架,不由覺得這副場景十分眼熟,猛然間想起曾在地宮中,御蛇人用笛聲控制蛇的一幕,“木雲,你還記得咱們地宮的時候,那個御蛇人嗎這些煉屍不就跟那些蛇是一樣的嗎只要阻礙了哨音與煉屍的聯繫,是不是行了”

    木雲卻道:“說是這麼說,可是咱們怎麼阻礙哨音控制煉屍啊咱們現在已經招架不住了。又哪有餘暇去對付御屍人”

    青鴿的臉已經嚇得全無血色了她是第一次見到這些煉屍,當真是怕的魂飛魄散,好不容易纔堪堪回過神來,聽見木雲的話,顫聲說道:“姑娘,我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

    木雲已經急的不行,手中一一刻不停,將暗器往北野那幾個人身上甩去,可又怕刺到自己人身上,正手忙腳亂:“好姐姐,有什麼注意別管有用沒有,你先說一說”

    “咱們此時無暇分身去殺御屍人,但他能吹,咱們也能吹不是”

    木雲和李殊慈唰的將目光轉向她,一臉爲什麼我這麼笨的神色“好姐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木雲激動地都快哭了

    三人突然都扭頭往四周的樹木上看去,長的圓的薄的厚的,各種各樣的樹葉,李殊慈連忙招呼賀全安平等人,“會吹葉子的,都吹起來不管什麼調子,吹的越響越好”

    赫連瑜原本跪坐在赫連霆身邊,此時聽見她們的說話聲急忙探出頭來,眼裏還帶着淚光。“我也會吹”

    一羣人紛紛將葉子放在嘴邊,尖利的哨音突然大響起來,四處正在拼殺的人都是一怔,而那三隻煉屍的動作明顯遲緩了不少。赫連韜和柳如刀他們壓力頓減,立刻由頹勢轉而變爲強攻

    這邊木雲她們一見有效,更加賣力的吹了起來說來說去,只有李殊慈一個人不會吹,將葉子放在嘴邊努力的半晌,還是隻能吹出噗噗的聲音,她哭笑不得,只好放棄,繼續看着四處的戰局。

    赫連韜撿了空子,將長劍收起,復而在地上撿了一把大刀,對着斷腿斷手還能呲牙咧嘴快速移動的煉屍一頓狂揮亂砍,大卸八塊。見那煉屍終於沒法起身了,他終於鬆了口氣,那邊狂吹葉子的衆人投去一個幹得好的目光,轉而去幫侍衛們對付北野人。

    木山和柳如刀也壓力驟減,很快也解決的三隻煉屍,這樣一來,局勢頓時逆轉,相比於煉屍來說,還是活人好對付,衆人不由在心中同時升起了這樣的念頭,立刻幹勁十足,一盞茶的功夫就將對方殺了個乾淨。

    那御屍人聽見刀劍相擊的聲音聽了,以爲李殊慈他們已經被已方制服,便朝這邊過來。可見地上橫七豎八,煉屍已經被砍成肉塊,驚愣之下轉身便要逃,木雲趁他愣住之時便一個飛身上前,手中塗了迷藥的暗器在他轉身之際嗖的一聲,正好紮在他的背心之上,深入寸許,那人一個踉蹌便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安平抖手抖腳還拿着葉子一個勁的猛吹,已經嚇得面色青紫了,賀全拍拍他,他回過神來,葉子從手裏脫落,腳一軟便坐在地上。

    李殊慈等人卻來不及慶幸,趕緊吩咐衆人收整人馬狂奔而去

    “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煉屍,若是用這個東西迎敵,當真是難對付的緊”

    “別的不多說,咱們雖然將北野人從北安城裏引了出來,那些民軍也不見得能安心的在北安城站住腳。”赫連韜深吸一口氣,“將他們留在北安城也只是權宜之計,要想安穩,還得先將風暴灘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北安城到風暴灘駐守之地,中間別說人家,連官道也只有一條。荒野山林起伏在夜色間,模糊不清的輪廓讓人心中難以落定。

    天色將明,右側方卻突然又有人聲傳來,李殊慈心中發緊,北安城之前隱匿的北野人足有百人之多,之前他們遇見的不過是小股隊伍,難道又有人追來了他們已經疲乏不堪,若再來一次方纔的激戰,也不知能不能再逃出生天。

    兩方人馬在不遠處遙遙對望,李殊慈聽見整齊的拔刀之聲,刀刃摩擦刀鞘發出的聲音令人牙酸,聽上去格外讓人心焦。赫連韜的目光緊緊盯着遠處來人,那身形和拔刀的架勢卻讓他一怔,緊接着目中生出幾分歡喜來“來人可是大將軍麾下將士”

    對方領頭之人下意識上前幾步,看向對面的赫連韜,目光仔細的幾乎能在他臉上燒出個洞來。他看了好一會,終於在他臉上找到了幾分赫連霆的影子。但他卻十分謹慎並未說話,只等着對方主動報上姓名,以防歹人有可乘之機。

    赫連韜見他如此,便明白了幾分,主動上前幾步,讓對方能夠看清楚:“在下赫連韜,不知閣下是大將軍麾下哪位將士”

    對方突然瞪大眼睛,又往前緊走幾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突然摘下頭盔,抱拳道:“小世子真的是你”

    赫連韜聽見這聲音憑的耳熟,對方面目又被灰土遮擋,此時見他摘下頭盔,仔細一看,訝然道:“李叔”

    李忠涵頓時激動不已,三步並上兩步跑到赫連韜跟前:“世子,你總算是來了老李有多少年沒看見世子”說着,鐵骨錚錚的漢子眼圈有些泛紅,“你來了可老將軍他”

    赫連韜心下也十分激動,他一把摟住李忠涵的肩頭,他與父親身邊的幾個副將,當屬與李忠涵最熟,小時候他還曾騎在他的脖子上撒過尿,那時,他的身形在赫連韜眼中與父親一樣高大。

    現在,他已經比李忠涵更高更壯,他不忍讓李忠涵再傷感下去,趕緊低聲說道:“李叔放心我已經找到父親了,他此時就在馬車上,其餘的話不便多說,後面還有追殺我們的北野人,咱們儘快會軍營去再說其他”

    李忠涵又驚又喜:“當真”看到赫連韜點頭,他的一顆心終於落定,連忙招呼其餘人等,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往大營。

    此時,大營之中,孔常看着帳中分列兩側的諸位將領,這些人大多是年近四十的中年將士,都是赫連霆的心腹部下,其中也有一些二十出頭和三十不到的年輕人,是近年來吸入的新鮮血液。無論是新人還是舊人,都是跟着赫連霆經歷大小征戰的熱血之人,此時他們的臉上無不露出擔憂的神色。

    赫連霆是他們心中最崇敬之人。

    “孔將軍咱們到底該咋辦是好”滿臉大鬍子的丁尉第一個沉不住氣了。“老將軍一天沒有下落,咱們就一天不能出兵,不敢出兵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孔將軍,不然,我也出營去找人”

    “胡鬧”孔常一拳錘在案几上,他也知道不能再拖了,可他們這邊只要一動作,北野人就有可能要了老將軍的命。可他們若是按兵不動,這邊關就完了“咱們再等最後一日”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將軍將軍”

    帳內衆人面色一變,立刻起身出了帳子。“發生什麼事了”

    孔常一眼便看見了李忠涵身邊的赫連韜:“世子”

    “世子”衆將領面面相覷,“難道是”

    孔常已經在衆人驚異猜測的目光中平跑到了李忠涵和赫連韜身前:“世子”

    “孔叔是我”赫連韜也是悲喜交加,在孔常欣喜的目光中讓他看了一眼馬車中的赫連霆,在他面色鉅變之時,壓低聲音道:“孔叔,我爹他腿受了傷,咱們還是先安頓下來再行敘話”

    孔常見到赫連韜父子一起回營已經是震驚不已,此時又聽他神色沉重,便知事情沒那麼簡單,立刻吩咐衆人嚴加把守,安頓衆人先行落腳。

    李殊慈等人洗漱完畢之時,赫連韜已經簡單的跟孔常等人說明了來龍去脈,此刻正在與衆人討論赫連霆的傷勢。她沒有進去打擾,直接進入赫連霆休息的營帳,木雲正在和軍醫商討治傷良策。

    “如何了”

    木雲搖搖頭。赫連瑜這一路上一直忍着,此時卻終於忍不住伏在她父親的身前痛哭起來。“我爹爲何還不醒來”

    軍醫知道這位是老將軍家的千金,不敢怠慢,可事實上,他也沒看出來赫連霆爲何至今還不醒來“老朽無能,實在看不出老將軍昏迷不醒的原由”

    木雲說道:“何大夫,你從前一直跟隨老將軍行醫,可知道老將軍有什麼舊傷隱疾”

    何大夫道:“老將軍一生征戰,身上舊傷無數,可若是舊傷引起,緣何能診斷不出”

    木雲看了一眼李殊慈,也沒了辦法,她擅製毒,於醫術本就一般。“若是老將軍能醒來片刻,說說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咱們興許就能有眉目了。”

    何大夫沉默片刻說道:“其實,老朽有一種法子,能讓人清醒片刻,可是在太過危險,有可能傷及病人的精神,若是一個不好,有可能醒來這次,就再也醒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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