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深閨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367章 分秒必爭【第二更】
    他是赫連霆的長子,也是唯一的兒子,從小卻不得不留在上京,作爲質子一般的存在。那些年在上京人的眼中,他是個標準的紈絝,花天酒地,鬥雞走狗。可誰又知道他骨子裏到底藏着怎麼樣一個靈魂呢

    他真正向往的,是像他父親那樣在戰場上拼殺啊

    赫連韜高舉長劍,提起內力高喝一聲:“殺”

    對方根本沒有想到在前方飛馳而逃的京畿軍會突然轉身回攻。一瞬間的滯礙,銀色的兵甲已經與黑潮碰撞到一起。而赫連韜如同一支鋒利無匹的巨劍,狠狠的扎入敵軍之中,將對方所結的陣勢一一絞斷

    李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赫連韜,頗有些瞠目結舌他看了一眼祁柔藏身的地方,跟着赫連韜殺出來的缺口不斷衝擊過去

    如此這般狂風驟雨似的衝殺之後,對方的黑潮已經被斷成幾截。而赫連韜所帶領的銀色兵甲們,此時結成數個圓陣,大圓陣中又包含數個小圓陣。

    隊伍前進的速度並不快,但所到之處,如同一個巨大的絞肉磨盤,將敵軍抹殺在圓陣之外

    遠處一座山丘之上,金晟身邊的人盡皆色變

    原本對京畿軍不屑一顧的將領士卒們,此時無不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渾身緊繃。滿眼皆是掩飾不住的駭然之色。金晟的瞳孔深處,有一種意外的情緒悄然涌上

    此時赫連韜反身回到戰陣中央,頗滿意的看着己方軍隊的表現,這種戰術他不是第一次使用,但也並沒有多次磨練過,但此時他緊緊盯着兩方的隊伍,一股森然的殺意從內心涌出,勢不可擋。

    “加速絞殺”赫連韜一聲令下,滾動的圓形戰陣陡然提速,對方的黑潮鐵甲幾乎是衝上來送人頭一般,怎麼也攻不破這戰陣赫連韜從背上摘下霸王弓持在手中,一支支利箭穿透層層兵甲,直指敵方几個領頭人

    一聲聲金鐵相交的聲響伴隨着血液的噴濺,直直持續了近兩個時辰,痛苦的慘叫聲逐漸變少,敵軍已經被斬殺半數之多,剩下的人見機撤退,赫連韜沒有下令追擊,他們的目的不是要殺人,而是要擊敗對方的目的就是在拖延他們,圩城還等着他們援手

    圩城外,虯髯大漢似乎仍有耐心。

    孔常卻是一臉疲態,章航達愁眉苦臉道:“將軍,都五天了此人如此做派,難道還有後招咱們雖說沒到弓盡糧絕的地步,可再這麼下去,城門就要破了”

    城牆上結了冰,他們上不來,卻不妨礙下方的人不斷強攻城門,轟隆轟隆震天的響。有的士兵堵在前邊的,手臂都給震裂了。這邊的火箭簇也如同下雨一般射個沒完,不要銀子似的

    丁尉氣道:“哎呀我說你老章啊這圩城是你的圩城,你這一輩子都生活在圩城,就半點辦法都沒有你只管問我們,自己倒也想想辦法呀”

    章航達愁眉苦臉,他哪裏真打過仗,當初先皇在世時,守圩城的是他爹他道:“兩位將軍,屬下要是有辦法,早就說了,何苦等到現在”

    丁尉不由說道:“沒想到儒王的兵甲武器準備的如此之充足難道那個遺脈真被他給挖了不成”

    “胡說八道”孔常沒好氣道:“要挖也是君上去挖唉休要提此事趕緊想辦法”這事有着極大的爭議,他雖是個武將,也知道有些閣老們對君上的血脈十分在意,不好在此多說。只是他現在當真希望這什麼遺脈真的有而且是君上去挖的

    五天了,章航達心驚膽戰了五天,血性他不是沒有,可本事他真沒有。他心中猜測,君上一直放着他這個沒打過仗的將領在圩城守着,是要麻痹儒王,讓儒王更放心一些。他一邊哀聲嘆氣一邊跟着士兵去撿城牆上散落的箭矢,一遍自我安慰道:“不能浪費,不能浪費”

    “將軍孔將軍”下方副將氣喘吁吁的跑上來,道:“後方有軍需送到了大批的軍需”

    孔常一愣,難不成君上真挖了什麼遺脈了先前與大夏開戰的時候,國庫就空虛的很,他們風暴灘的物資越發匱乏,這幾年緩了緩,也決不會充足到哪裏去“去看看”

    “哈哈哈孃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快走”丁尉大笑着甩開膀子一起下了城樓。

    一輛輛馬車滿載着糧食、箭矢、刀槍、傷藥等,衆人都興奮起來了,雖說他們還有飯喫,有武器用,可都緊巴巴的這也是他們不能放開膀子開戰的原因,丁

    尉大笑三聲:“想老子在風暴灘還常常用捲了刃的大刀,這回可是要過過砍人的癮”

    運送糧食的將官上前一步,摘下頭盔,滿臉髒污下是一雙異常明亮的雙眼。

    孔常突然睜大眼睛:“世子”

    這一聲頓時驚住了一旁的丁尉定人,丁尉手中的刀鐺的一聲掉在地上:“世子,你怎麼從後方過來的”

    赫連韜擡手按住衆人的問話,說道:“不可聲張。”說完他又帶上頭盔,一旁赫連韜的隨行護衛低聲解釋道:“李家三爺帶着援軍很快就能到了,不過,儒王的援軍也很快就能到。爺爲了趕在這前面,急行軍兩天兩夜繞到了後方。”

    從洪都府外急行軍兩天兩夜這怎麼可能孔常也不是沒有急行軍過,照這樣的距離怎麼也要三天三夜他下意識的往赫連韜身上看去,果然見他褲腿都緊緊的粘在腿上,想必兩腿早就磨得血肉模糊了。

    孔常不由說道:“世子趕緊先去處理傷”

    “先上去看看。”赫連韜擺擺手。這一路,除了一早一晚歇上小半個時辰,喫飯喝水,其餘時候都是在馬上,連換衣服上藥的步驟都去掉了,他乍着腿,一碰就鑽心的疼,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咱們不能等援軍了。必須要在援軍來之前想想辦法”

    孔常兩眼眨了半晌,跟着赫連韜重新上了城樓。那虯髯大漢坐鎮軍前,指揮着士兵攻城,周圍的護衛將他護的水泄不通。他心中想道:此時世子在這,說不定一箭就能將其射殺

    赫連韜眯眼往敵軍的方向望去,“這幾日敵軍的動向可有變化”

    孔常道:“並無變化,只是不斷攻城,片刻都不歇息。”

    孔常正說着,一旁丁尉右手提了一把雪亮的大刀,左手依舊握着他之前用慣的長槍也上了牆頭,站在赫連韜身邊,似乎十分興奮。他順着赫連韜的目光往虯髯大漢那裏看了幾眼,嘶了一聲,說道:“咦,老孔,你覺不覺得這個多.毛畜生沒有往日那麼囂張了”

    孔常一愣,這幾日下來,他們常常能聽見大漢十分囂張的在下方叫陣,即便不衝着他們大喊大叫,激他們出城應戰,也是常常叫幾個副將在跟前嘀嘀咕咕,不知是在拉攏人還是在密謀什麼計策。可今日卻不同。“誒,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虯髯大漢身邊只有一個副將在,其餘全是護衛,他老老實實的騎在馬上一言不發,還時常下意識的往一個方向看去。丁尉摸着下巴上的鬍子,說道:“這人莫不是今日心情不好”

    孔常一向佩服丁尉性子,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能沒心沒肺的調侃幾句,只是此時他哪裏有心思與他扯皮。

    只是赫連韜在一旁聽到兩人的對話卻心中一動,仔細的看了一會那個虯髯將軍,突然猛地一拍丁尉的肩膀:“召集所有副將前來議事”

    天色落黑,兩方人馬偃旗息鼓,各自整軍。

    城外軍營中突然冒出幾個身影順着高低不平的地勢掩住身形,偷偷往城下摸了過來。看身手的矯健便知都是高手,他們悄無聲息地摸到較遠處的城牆根下,飛爪一拋一拽,幾個起落竟已經攀上了城牆。

    一行人如貓一般輕盈落地,手中一翻,一柄雪亮的匕首已經握在手中。爲首之人輕輕揮了揮手,黑衣人們各自散開,悄悄衝着各處的哨兵摸去。

    就在他們各自即將得手之時,卻被人在後面一把摟住脖子,輕輕一揮,喉管如豆腐般被割斷,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赫連韜嘴角牽出一抹笑,對其他人招了招手,將死去的黑衣人拖到暗處。隨即回到敵方爲首的黑衣人跟前,點了點頭。那人並沒有發現異狀,掏出身上的火摺子在城牆第三個崗哨的位置點燃。那一點火光在暗夜中一閃即逝,卻足以給下方的敵軍報信。

    黑衣人低聲道:“將飛索從城牆上順下去,打開城門,務必要快你們怎麼沒有換上崗哨的衣服”服字剛出口,他的喉嚨已經被人從後方隔斷,連血都沒來得及噴出就倒在了地上。

    赫連韜一揮手,原本立在牆頭的崗哨,立刻將事先就準備好的特製飛索從城牆上順了下去。

    不一會,敵軍的營地裏又冒出一隊隊人影,疾如閃電般貼着地面到了城牆下,沿着飛鎖利索的爬上了城牆,不多時,數十人已經翻身進了城內

    而城門,也在這時打開了一條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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