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算天命 >第8章 孤魂野鬼
    林小峯這個人是在警察家庭長大的,天生就擁有正義感,聽了我的想法之後,也覺得有些問題,便立刻同意了,找來了死者資料,。

    死者是城東城鄉結合處女織寨的。

    這女織寨說是村子也是村子,說不是村子也不是村子。

    這裏人員混雜,有當地村裏的人,也有很多外來務工人員,再加上屬於一個三不管的地界,一邊在城東,歸市區管,一面算是縣城,歸縣城管,所以一直都比較亂,有時候他們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歸哪裏管。

    這老太太本名叫謝麗娟,是女織寨的老村民了,家裏三個兒子都已經成婚,這小女孩是她三兒子的閨女,名叫劉雨蕊,今年剛剛七歲。

    當晚是謝麗娟帶着孫女劉雨蕊在回家路上被撞的,事故發生時間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至於爲什麼那麼晚還在外面,筆錄也錄了。

    劉雨蕊是跟着奶奶長大的,夜裏突然嚷嚷着找奶奶,要去奶奶家住,謝麗娟心疼孩子,就去接,這纔出了車禍。

    我看到這,問林小峯,“錢小海家住哪啊,不是說在你們的管片嗎?爲什麼向女織寨這種地方開啊,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

    我原本感覺是巧合,這麼一看,有可能就是謀殺。

    但算定了這個時間點,也太巧了,所以這一切都說不太好。

    林小峯作爲警察不傻,也意識到了,想了想道:“錢家父子住的是富人區,自然不可能去女織寨,這裏是不對,可也不能這麼準,這麼巧啊。”

    這個案子不歸他管。

    他也是剛剛看了案宗。

    我倆第一時間想到了當時的目擊證人夏曉曉,一起看向了她,“你說,當晚爲什麼去女織寨啊。”

    “因爲我住那啊。”

    夏曉曉抿嘴咬了咬嘴脣,嘟囔道:“我說過的,他要送我回家,我不願意,但他非要送,我就同意了。”

    她還說,“我大學沒能畢業,和家裏關係一直不好,就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女織寨那面房租便宜,我就租在了那。”

    “這樣啊。”

    恍然大悟。

    我和林小峯把這句話忘了,這纔是重點啊,不由得直拍腦門,是我們倆想錯了。

    那麼依然有可能只是意外。

    但我看夏曉曉的感覺還是不太對,就問道:“當晚你去酒吧泡吧,在朋友的推薦下認識了錢小海,然後一起喝酒,最後他主動送你回家的是嗎?”

    “對,就是這麼回事,我都打車了,他還非要送。”

    夏曉曉連連點頭。

    我接着問道:“那你的朋友是誰啊,把他叫警察局來,看看是意外,還是從那一刻起,就給你做圈了。”

    “嗯。”

    夏曉曉拿出手機,一通找,最後撥打了過去,但卻遲遲沒有人接通,打了四五遍也沒人接。

    她無奈道:“我這朋友也是泡吧認識的,他們這種人都是夜貓子,白天睡覺,晚上才醒,現在才中午,肯定找不到人。”

    “你啊你,這幾年真不知道你怎麼過的。”

    我和林小峯對於這位老同學可以說是失望透頂到了極點,因爲錢小海送夏曉曉回家不言而喻,有可能就上樓了。

    我甚至嗤之以鼻,越發的瞧不上她了,甚至內心深處的某處美好的東西被破壞了一般,連連嘆氣。

    林小峯同樣如此,只剩下搖頭了。

    夏曉曉連忙解釋道:“老同學,你們不要這麼想我,我沒那麼不堪,我就是沒有工作,無聊的泡泡吧而已,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爭取吧。”

    我和林小峯沒在去搭理她,繼續看了看卷宗,發現那一帶屬於三不管地界,又因爲面臨舊樓改造和地面施工,攝像頭早就沒了。

    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的視頻證據。

    警方這才重金尋求目擊證人的。

    我記下了住址,便說道:“那行,我去謝麗娟家裏看看,你們繼續。”

    轉身就要走。

    林小峯一把攔住了我,冷笑道:“你一個看相算卦的,人家未必和你說實話,我是警察,曉曉這邊交給我同事就行了,我陪你去,我也正好去問問。”

    “不行,我不能一個人留在這,我怕。”

    夏曉曉撇嘴再次拽住了我的手,不撒手。

    我一看這樣,所幸嘆了口氣說道:“行啊,那就一起去吧。”

    “好。”

    林小峯和夏曉曉一起點頭。

    我們三人便坐上了警車,一起直奔城東女織寨而去,此時已經該喫中午飯了,均是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一頓飯不喫,就會餓的“咕!”“咕!”亂叫。

    便在路邊又一起吃了一頓飯,這才趕過去。

    這種城鄉結合處的地方,地面時好時壞,坑坑窪窪,門牌號也早已經沒了,多方打聽,這纔算找到。

    此時門口依然掛着白花,搭着靈棚呢。

    我們把車停好,走過去時,正好聽到裏面你一句我一句的嚷嚷着聲傳來,好像撒潑打架一般,只聽人說道:“這老房子就該分三份,但我閨女死了,必須多分,我們家拿一半,你們兩家分另外一半。”

    “不行,你閨女死了找到司機後可以得到補償,房子依然得平均分,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在同意書上簽字的。”

    “沒錯,一碗水必須端平,兩件事不能扯在一件事上。”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在那爭家產呢。

    人走茶涼,就是如此了。

    我們進去後,謝麗娟老太太和劉雨蕊小朋友的遺相此時擺在了正中央,周圍是三家人在大肆爭吵。

    林小峯穿了警裝。

    他一進去。

    其中一家人立刻拽住了林小峯,嚷嚷道:“警察同志你來的正是時候,你評評理,哪有這麼說的道理啊,死人是死人,房子是房子啊。”

    “我閨女是老太婆害死的,就算她活着也得多給我們家,若不是她,我家閨女死不了。”

    這一家應該是劉雨蕊的父母,據理力爭的喊着。

    另外兩家不同意,吵得人腦袋疼。

    我這邊則是看的更加清楚,老太太和小女孩的魂魄此時正漂浮在遺相之上呢,渾身是血,面相慘。

    她們心神搖擺,尤其是小女孩還流下了血淚。

    我爲之嘆氣,上前就準備燒柱香拜祭一下,結果靠近一看,發現這小女孩的遺相上居然顯示着她有壽夭之痣。

    我不由得靠近看了看,發現還真是,“這小姑娘生前必然體弱多病,命裏帶着夭折的命呢,她的死到是命裏該着,就是把老太太連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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