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江湖,一個是民間。
我自封是行業裏的老人,有些名氣,其實是民間,算不得入這鬼道之江湖了,此時走上這麼一遭,長了一回見識,認識了一些人,也露了臉,纔算是真的進入鬼道江湖。
所以這次去不僅是這十萬塊錢,還有閱歷和見識的增長都是不錯的。
總體來說非常滿意。
回到柳城。
我掏腰包請張三開去了趟洗浴中心,好好瀟灑了一把,也把一身晦氣洗滌乾淨,這纔好安心回家。
參與這種事多多少少會沾染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來到人羣裏,洗個熱水澡,赤條條的煥然一新,是個不錯的選擇。
此時張三開樂呵呵的躺在那享受着兩個美女上下按摩,笑呵呵的說呢,“陳兄弟,你說你這麼客套幹什麼啊,咱們兩家本事世交,不必如此的,下次我請,我請啊。”
笑嘻嘻的還在那佔兩個美女的便宜呢。
我同樣享受着金錢的小力量,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婀娜美女爲自己按腳,心裏同樣美滋滋的,但腦海裏卻又忍不住想到了那四千多年百年前的雙頭女巫,忍不住回想起她的面龐。
放在當代也是個絕色美人啊。
但很快就又搖了搖頭不去想了,與張三開攀談道:“以後有什麼賺錢的,別忘了兄弟我就行了,什麼你請我請的,大家一起發財纔是正事。”
“哈哈,是極,是極。”
張三開哈哈大笑,高興不已,越發覺得我上道了,他還笑呵呵的問呢,“要不要找個乾淨的妹子釋放釋放啊,哈哈,這裏有平時不接客的大學生,可是非常不錯的。”
“大學生,算了吧,哼哼,這年頭大學生也不見得有多幹淨。”
我搖頭一笑。
張三開哈哈笑道:“那老哥我就不客氣了。”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一場。
所以我們倆洗到了第二天早起,才分開回家。
我仍然覺得有些睏乏,就準備在好好睡一覺,明天在重新開門,便把窗簾拉上,直接回到二樓睡覺了。
這一覺,我睡的很沉,沉的我頭昏腦漲,迷迷糊糊的還做了一個夢。
夢中出現了一個女子,紅衣,黑髮,婀娜,臉蛋白皙,流着兩行血流,在一個空曠黑黑的世界裏,幽幽靜靜的。
她慢慢的向我靠近,一步一步的靠近。暈暈乎乎的她靠近到幾乎與我只有一釐米的距離了,還帶有幾分寒意。
我“啊!”的一叫,這才驚醒了過來,打了一個寒顫,只擦額頭冷汗。
“這是算怎麼回事啊。”
唏噓不已。
但也沒多想,以爲是見屍見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拉開窗簾一看,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鐘,肚子又傳來一陣餓意,就下樓吃了碗熱滾滾的湯麪,瞬間就舒服了不少。
心情不錯的我,腰包也鼓了,就又去夜市逛了逛,美滋滋的給自己放了一個假,玩到夜裏十點左右纔回家。
躺下很快就又睡着了,準備第二天在開門營業。
結果,我迷迷糊糊的再次做起了夢,又夢到了紅衣、黑髮、婀娜、流着兩行血淚的女鬼像我飄來,主要是每次都走到距離我好像只有一釐米的狀態。
嚇得我立刻冒出了一身白毛汗,再次驚醒了。
“我日他仙人闆闆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渾身發冷,只打寒戰,這才意識到自己撞邪了,立刻開燈,洗臉,然後好好的看了看自己的面相。
一看,可不是嗎?
雙眼下面引引有一股青氣,天庭處也引引發暗,主要是天庭主管流年的第九格顯示的清清楚楚,我要有邪祟入體,而且很有可能是女鬼。
“必然和百屍樓有關,那裏鎮壓着無數邪祟、孤魂,我這麼去了一趟,絕對不是洗個澡就能解決的啊。”
“呼!”
糯米變黑,香燭沒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笑了,“吃了我的飯,就趕緊走吧,世上的事沒什麼放不下的,走了,走了。”
揮了揮手,踏入香灰之內,安心的重新躺下,再次睡着了。
此時已經夜裏兩三點鐘了。
我依然沒太當回事,感覺以我的本事肯定送走了,就也沒多想,很快就又睡着了。
結果,迷迷糊糊的我又做到了同樣的夢,空曠的一個幽幽靜靜的空間內,紅衣,黑髮,臉蛋白皙的女鬼,飄飄然的向我走來。
這一次,更快了,血淚也更多了。
“啊!”的一叫,我再次被驚醒了,長吁短嘆我渾身冒着冷汗,看了看周圍的香燭,居然全都變成了黑色。
沒起作用。
我這才意識到,我招惹的邪祟,不是我能驅離的,“難不成是那四千多年前的雙頭女巫,可我夢裏是一個女鬼啊,不是兩個,多半不是,應該只是百屍樓裏的其他邪祟。”
我暗暗猜測。
又看了看時間,才凌晨四點,時候還早,我不能不睡啊,
可我心裏打鼓,怕在做噩夢,腦袋裏想了想辦法,又找來了糯米,點上了香燭,恭敬的合手,說道;“女鬼前輩,剛纔我的話多有冒犯,還請前輩您高擡貴手,去找別人,要不然我可就動真格的了,我可不是嚇唬你,我家學淵源,對付一個孤魂野鬼,還是可以的。”
“嗖!”的拿起懷中的千年桃木劍劈砍在了香燭上,來了一個下馬威。
這才躺下,重新睡去,結果,我再次做起了同樣的夢,女鬼,紅衣,黑髮,臉蛋白皙,飄身而來,流下兩行血淚。
“嗡!”的一下子,我再次起身。
嚇得我發矇,一身的白毛汗,便拉開窗簾,不敢在睡,“噌!”“噌!”的跑下了樓,用樓下的大鏡子在陽光的照射下,好好看了看自己的臉色。
我此時雙眼下面已經出現了黑眼圈,黑中透青,這就說明不只是失眠沒睡着,而是邪祟已經入體,女鬼已經徹底纏上我了。
“我這裏煞氣如此之重,我又有家傳祕法在身,還有千年桃木劍,居然還能搞的我如此狼狽,必然來歷不淺啊。”
我心裏沒底,若是一直纏着我,那還得了。
我不擅長驅鬼,想了想,再次想到了張三開,他比較擅長此道,立刻把電話撥打了過去,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
張三開懶洋洋的說道:“哎呀,陳兄弟,你怎麼這麼早就打來電話啊,這才幾點啊,若不是你,我都不接。”
我心裏發虛的嘆道:“老哥,壞事了,我被百屍樓裏不乾不淨的東西纏上了,我從回來到現在一直在做鬼夢,一宿都沒睡好。”
“啊!?”
張三開這才驚醒一些,不解的問道;“你可是鬼道中人,鬼都避這咱們走的,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啊,別是你想多了吧。”
我連忙說,“怎麼不可能,能耐高,本事大的鬼唄,反正我是被她喫的死死的,已經束手無策了。”
我就又把情況,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張三開慢慢就聽明白了,寬慰道:“你別激動,我稍晚些給你送一張鎮魂符過去,是一個活了百餘年的老道士生前所畫,我前些年也遇到過一次鬼入夢,只要把這鎮魂符貼在牀頭,就沒事了。”
“那可太好了。”
我大喜過望,連忙說道:“不用你送了,我這就去取。”關上店門,開車我就趕了過去,這種事,越早祛除,我越心安,片刻都不想耽擱啊。?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