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算天命 >第60章 化解冤仇
    我看着眼前一幕又一幕溫馨的場面,實在是不忍心下去驅散這女鬼,她是無辜的,她本該擁有幸福的生活,她本該過上這樣相夫教子的美滿生活,她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男人才是罪魁禍首,才應該付出代價。

    女人的執念是這個家,就棲身在某個東西上,一直保存着這份執念,留在家中呢,等待男人的回來。

    我心裏看的非常不舒服,不想去打擾,甚至最後都不忍心在看了,怕越看越心軟,無法完成洗屋,便扭頭回到了房間。

    我還暗暗想着,是不是那些洗屋人都是看到了這一幕,纔不忍心的啊,才推脫洗不了走的啊。

    我心裏七上八下,非常糾結。

    宋武不清楚啊,看到我回來,立刻問,“陳大仙,鬼都趕走了嗎?是不是完成任務了啊,哈哈,咱們明天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啊。”

    “小鬼驅走了,正主還沒。”

    我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躺下了,看着屋頂,耳邊依然回想聽到的那些面溫馨的談話聲呢,就更加的無法下決斷。

    宋武不明所以,咋舌道;“你都搞不定,那怎麼辦啊,哎呀,這一晚可怎麼睡啊。”

    “該怎麼睡就怎麼睡。”

    我往旁邊一趟不搭理他了。

    宋武想湊過來。

    我一腳給踹邊上去了,“睡你那邊,別靠近我,兩大男人靠那麼近幹什麼啊。”

    “你以爲我願意啊。”

    宋武灰溜溜的湊在自己那一側,心裏惴惴不安,瑟瑟發抖,又不敢打擾我,幾乎一夜未眠。

    我同樣如此。

    所以當第二天一大早起來時,我就把昨天林小峯留下的案情複印件拿了出來。

    這東西按理說不該給外人看的。

    我看過了,就得趕緊燒掉,此時一拿出來,幾張照片首先映入眼簾,最主要的是當時死者的照片。

    我一看。

    果然如林小峯說的,夠血腥。

    女人直接摔的腦袋裂開了,眼睛都爆裂了,小女孩在她懷裏,摔的更嚴重,都沒了人形,當場死了。

    男孩是另外一招照片了,摔的渾身是血,昏迷了十多天才甦醒過來的,倖免於難。

    其中還有男人的照片,我一看,好嘛,和昨晚那個臆想出來的男人一摸一樣,一切也都沒錯了。

    我還指着他的照片忍不住罵呢,“你啊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一個這般幸福美滿的家庭,有兒有女,還有美麗的老婆,說沒就沒了,你怎麼就忍心呢,怎麼死的就不是你呢。”

    看到了昨晚的一幕幕,我對女鬼充滿了同情,對男子,滿了恨意,感覺他就是當世陳世美了。

    這時宋武湊了過來觀瞧,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問道:“大茄子,這就是死者的照片啊,我看看。”

    “不怕做噩夢你就看。”

    我遞給了他。

    他一看,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女人也太狠了,離婚就離婚唄,至於嗎?帶着兒子、女兒一起死,哎,也不想想孩子,這纔多大啊。”

    我立刻爲女人辯解,“胡扯,她不只是離婚,而是她的一切都被破壞了,她期許的一切都沒了,她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所以她纔會這樣呢。”

    “啊?!”

    宋武聽不太懂,只是嘟囔,“反正我感覺不應該這麼狠,離婚了,在找新的唄,也不是沒人要,哎,這就是魚死網破啊。”

    我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道:“倒也是,不該如此,孩子終歸是無辜的啊。”

    又翻看了翻看案情敘述。

    男子名叫沈從年,柳城本地人,與女性死者張薇薇是大學情侶,張薇薇是河北人,畢業後遠嫁到了這裏。

    二人大學學的均是和煤炭有關的行業,畢業後就都順利的進入了柳城一架國有煤炭企業,後來二人看準一個機會,承包了一些工程,就賺了第一桶金,在之後就是自己開公司,從國外代理各種井下設備,沒日沒夜的忙。二人也都很有能力,所以公司沒幾年就在柳城小有名氣,後面就如同宋武和我介紹的一樣了。

    女的開始回家相夫教子,男的在外面繼續奔波,但在這個時間點,男人就有了相好的。

    此時還有沈從年的口供呢,我看了看,沈從年說,他找的這個小三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學生,來他公司實習的。這女孩很有心機,一次公司應酬喝多了,就把他勾上了牀,他怕影響不好就讓女孩離開了公司,後來也意識到了這樣不好,就想給筆分手費拉倒。

    這女孩居然跑到了她家裏,鬧。

    他也很後悔,也進行了道歉,但張薇薇不依不饒,他便氣急了說大不了離婚,結果他準備摔門而出時,張微微帶着兩個孩子去了三樓。

    張微微說你敢走出去一步,她就帶着兩個孩子跳樓。

    沈從年正在氣頭上,還是準備走,結果,真的跳了,釀成了慘劇。

    可以說是完完全全氣頭上的慘劇。

    如果當時沈從年留下來,或許也不會如此。

    如果沈從年處理的在好一些,也不會如此。

    當然,如果張薇薇能夠冷靜一些,也不會如此。

    我看到此處,不免爲之嘆氣,人真不能在氣頭上做一些急事,多半是會後悔的,而且很多事是沒後悔藥的。

    這個案子張薇薇是自殺,雖說期間有沈從年的責任,但卻不必受到法律的制裁,小三倒是灑脫,離開了這座城市,據說去了上海。

    警方几次要求她回來做筆錄,她居然一次面都沒有漏面過。

    我看到這,越覺得這個沈從年不像話,爲了這麼一個女人居然把這麼幸福美滿的家庭給毀了,真是白癡。

    如果當着自己的面,恨不得給他兩記耳光了。

    “哎。”

    我無奈的有把案情合上了。

    因爲事情就這麼簡單,沒有其他的波折,下一步就得看我怎麼處置了。

    這裏是女人的家,這裏是女人最後唯一的執念和牽掛,她化作了厲鬼恐怕也很後悔,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她只得麻痹自己,晚上演繹着,老公愛自己,女兒還活着的假象。

    “打破這一切?可我真下不去手啊。”

    我暗暗咬牙。

    宋武旁邊問了,“陳大仙,你到底在思索什麼啊,我這可是一宿沒睡,你如果成,咱們就在試試,你如果不成,咱們就趕緊走,別到時把自己小命在搭在這,昨晚我可都聽到鬼叫了,太嚇人了。”

    “老實待着你的吧,你死不了。”

    我哼哧了一句,準備晚上和女鬼好好聊聊,看看她有沒有什麼未解的心願,幫她完成完成,其他的也只能照章辦事了。

    人就是人,鬼就是鬼。

    她這般執念的留在這裏,其實對於她自己也不太好,不如早點撒手而去,來的解脫,遵照天地輪迴,纔是正道。

    “就這樣吧。”

    我想好了,就也拿定了主意,晚上要面對面,和女鬼聊聊了。

    至於此時。

    我看了看宋武,才注意到他長了兩個漆黑的黑眼圈,瞬間蒙了,“宋大腦袋,你只是一宿沒睡好,至於眼圈這麼黑嗎?你這體格是紙糊的吧。”

    宋武一臉尷尬無奈,“哎呀,我都說了,這幾年喝酒、胡喫海塞的沒怎麼鍛鍊,體格自然不會太好,你就甭管我了,我沒事,你還是說說洗屋的事吧。”

    連連揮手不讓我看。

    我打開了他的手道;“洗屋對於我來說,不是事,你這面相纔是大問題呢。”我繼續觀瞧,越看越證明了我昨天的判斷了。

    我昨天就看出來了宋武有問題,這回更明顯了,“你小子被惡鬼纏上了知道嗎?在這樣下去,你別說鍛鍊了,你直接等死就行了。”

    “啊!?”

    宋武蒙了,嚇了一跳,又連忙說,“陳大仙,你少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被惡鬼纏上,你開玩笑呢吧,不可能。”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我冷笑着亮出了手中的萬字法印,對準了他。

    他瞬間一激靈,連連後退,直揉眼睛,“你手上有什麼啊,怎麼讓人這麼這麼不舒服啊,陳大仙,你可別鬧啊。”

    “怕了就對了,趕緊給我出來。”

    我大喝一聲,要把惡鬼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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