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算天命 >第385章 真真假假
    李建突然又飛了起來,又感覺眼前的一切不那麼真實了,虛幻了。

    這一次,李建坐在返鄉的農用車上,心情說出的暢快。他在警校的這幾年,除了上課就是訓練,一直沒怎麼回過家,這時看村口就在眼前,馬上就要到家,急迫的心情使他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回去。

    前面開車接他回家的鐵山叔看他着急的模樣,嬉笑道:“大侄子,你着什麼急啊,你媽、你弟都在家裏等着你呢,跑不了。”

    “哎!鐵山叔不瞞您說,我自從買完火車票知道要回來的這一天,就一直沒睡好過覺,想家啊。”李建嘆了一聲,尷尬一笑。

    鐵山哈哈笑道:“行,行,行,你彆着急,我在給你開快點。”

    村間的羊腸小道本就凹凸不平,農用車這時速度再一快,轟隆轟隆聲很快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坐在上面一身警校作訓服的李建格外顯眼。

    “哎呦!那不是李家的大小子嗎?幾年不見,變得都跟城裏人一個模樣了,都快認不出來了。”

    “是啊,大蓋帽帶着,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小媳婦了啊。”

    “這下李家可發達了,當幹部了。”

    李建坐在拖拉機上聽着這些議論,有些不自在,不過質樸和純真的鄉音還是讓他說不出的舒服,但也沒有多想,之後拐了幾個彎就到了李家門口。

    “鐵山叔你可別忘了中午過來喫飯啊。”

    鐵山是進城辦事稍上的李建,有事就先走了,不過李建還是招呼着中午過來喫飯,這才提着行李進了家門。

    他弟弟李大海正在堂屋燒火做飯,看見李建進院急忙大聲喊道:“媽,我大哥回來了,我大哥回來了。”說着放下手裏的燒火棍就跑了出來和李建來了一個虎抱。

    李建看着闊別了許久的弟弟也是倍感親切,緊緊的抱着李大海,還親暱的捶了他幾下,看他結結實實的模樣,心中更是歡喜。

    母親白景也隨着聲音從裏屋走了出來,看見兒子,眼淚不由奪眶而出!

    “媽!”李建在這一刻內心也不盡有些抽搐,若不是李大海在旁扶着恐怕就要跪倒在地。

    他父親死的早,是母親白景一個人將他們兄弟拉扯長大,復出多少的辛苦可想而知,尤其是李建上學這幾年,家裏的牲口、糧食能賣的早就賣光了,不過她還是一點一點的挺了過來,讓李建安心的讀完了大學,所以李建見面纔會如此激動。

    “媽!我大哥都畢業了,好日子就要來了,你還哭什麼啊。”李大海看白影流出了眼淚,急忙過去勸解。

    “是啊媽,我都回來了,應該高興纔是啊。”李建也急忙低聲安慰,白景這才從喜極而泣中恢復過來,一句一句的虛寒溫暖。李建連連搖頭,表示沒事。而後進了裏屋。

    李建這時從行李中拿出幾包點心,遞給白景道:“媽,這是我回來時從城裏買的酥糖,您老不是最愛喫酥糖瑪?您快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白景連忙道:“你這孩子,都已經回來了還亂花什麼錢啊,這東西咱們集上就有得賣,味道也不見得比城裏的差!你快包起來,等會兒給村長家送去,這幾年村長可沒少幫咱家的忙,咱可不能忘恩負義。”

    李建勸說道:“媽你就放心喫吧,村長家那份我早就備好了。”

    李大海也在旁說道:“是啊,媽,大哥辛辛苦苦買來的,你就吃了吧。”

    白景拗不過二人,心裏其實歡喜的緊,打開包裝好的酥糖盒子,拿手指頭掐了一點,吃了一口,酥脆的感覺還真比集上的好,不過嘴上還是說道:“你這孩子真是亂花錢,這味道和集上的也差不多,就是包裝的好,都是騙人的,下次可別買了啊。”

    李大海不依了,伸手拿出一塊,塞進嘴裏,咕囔着說道:“媽你這是怎麼嘗的啊,我大哥買回來的酥糖明顯比集上的好喫啊?你再嚐嚐。”

    李建明白白景的意思,取笑道:“你個傻小子,媽是怕我亂花錢,所以才說不好喫呢。”

    李大海回過味來,苦笑着撓了撓頭。而後對門的、隔壁的都過來打打招呼。快到中午時村長劉大福也提着兩瓶酒走了進來,今天是白景專門請的他,不過他還是提了兩瓶村子裏不常見的玉田老酒。

    李建遠遠的就迎了上去,客客氣氣的說道:“劉叔您來了啊。”

    村長劉大福微微點了點頭,將玉田老酒送了過去,鼓勵道:“你小子有出息啊,我在鎮上都聽說了,在省警校門門功課第一,本可以留在省裏的,結果卻非要來咱們鎮上,弄的警校的老師都給你做工作,結果你還是回來了,衣錦還鄉啊。”

    李建謙虛道:“劉叔你過獎了,我就是琢磨着這幾年一直在省城,暑假、寒假也沒怎麼回過來,這次終於畢業了,怎麼着也得離我媽近點,好進進孝心啊。至於工作嘛,在哪幹都是幹,沒啥不一樣的。”

    “你有這種想法很好,以後可得好好幹,給咱們村子爭光啊。”

    說笑着兩人就進了裏屋,坐在炕上繼續閒聊。

    劉大福說:“我家大小子原本也想來看看你的,結果鎮子上的事放不下!就只能晚上下班時你們哥倆在好好聚一聚了。”

    村長的兒子劉徵南是李建的發小,兩人小時候穿一條褲子長大,莫逆之交,當年李建上大學走時,劉徵南還鬱悶了一小陣子,所以兩人關係一直沒斷。

    李建問道:“徵南這兩年怎麼樣啊,我從電話裏聽他說,他好像在給鎮上的紡織廠開車呢!是嗎?”

    村長劉大福道:“恩,臨時工,不過對於咱們這些土裏刨食的人家來說,也算不錯了,去年剛添個兒子,叫劉大寶。這不嘛又懷上了,正難辦呢。”

    “劉叔,你也別當回事,徵南如果真想生,就讓生吧,反正您在村子的威望也不至於有人說啥。”

    “那可不行,我家若要了二胎,別人家我咋管啊。國家的政策你是懂的,晚上見到他時你可別說這樣的話,要是讓他聽見,我就更說不通了。”

    “恩!”人家家裏的事李建也不好說些什麼,隨便應了聲,飯菜也就基本做好了!

    這時鐵山也帶着她媳婦走了進來,打了幾聲招呼,一羣人就圍坐在了飯桌上。李建舉起杯子先乾爲敬道:“我上學的這幾年多虧幾位叔叔嬸嬸照顧我家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李建絕對沒二話。”

    劉大福隨着拿起杯子,淡笑道:“小建啊,客氣了,當年你爸和我還有鐵山都是發小,幫襯着也是應該,現在你出息了,你爸在九泉之下也能閉上眼了,我們也替你高興啊。”說着一飲而盡。

    鐵山叔也急忙喝了一個,而後樂呵呵聊了起來,酒自然沒有少喝,兩瓶玉田老酒愣是沒夠,李建就又從揹包裏拿出兩瓶在警校上長喝的春江大麴,喝了滿臉通紅。

    尤其是李建,一路連夜跋涉再加上輕微的水土不服,喝的是腿腳發軟,暈暈乎乎,最後是被李大海扶回的炕上。

    白景一個勁的陪不是:“今天小建高興,陪你們喝酒到是他先喝高了,你們兩位可別生氣啊。”

    村長笑道:“嫂子你可見外了啊,我們也是替你高興,纔多喝了點。”說着又聊了幾句,就都步履蹣跚的走了。

    李建如夢如幻的依然活在角色扮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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