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若雪整個暑假差不多都待在她家的茶樓,幫着她爸媽打理店裏的生意,不然真的就要關門大吉了。
想想,這真的是她家裏唯一的收入來源,斷了的話她上高中的弟弟的學費雜費及生活費等該從哪兒來而且她自己也還在上大學啦
終於到了大三的上學期,也就是安若雪學業上最爲忙碌的時候。一般情況下,安若雪上自己的課,而白羽城則待在實驗室或自習室看書。每次等他們都忙完了各自的事情,便一起去喫飯、約會、逛街。
其實安若雪是個特別愛花錢的女孩。不過她家裏每個月只給她800元的生活費。而每次逛街或逛超市的時候,她都會買一大堆衣服、飾品或零食之類的,一花就是三四百塊。總之,一次下來半個月的生活費就沒了。
在安若雪肆意買東西時,在旁邊的白羽城總會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刷,而傻氣的她總以爲白羽城很窮,也總怕把他的錢花光似的,總是笑嘻嘻告訴他說:沒事啦,我還有錢
可是每次還沒到月中,她包裏的錢便一元不剩,荒得連喫飯都成了問題。
等到她徹底沒錢了,再去喫飯、逛街、購物、看電影時纔會很順手的刷起白羽城的卡。
對於安若雪要買的東西,無論多貴,白羽城也從不吝嗇自己卡上的錢。
記得上個星期時,白羽城和安若雪路經王府井旁的一家珠寶店,安若雪突然興致大起想去裏面看看。
她左瞟右望,最後停留在一顆三克拉的藍心鑽戒前,發呆了半天。
白羽城將卡丟給營業員說,買下了而安若雪一看價格780000元,立馬傻眼,然後不停地責備白羽城說他腦子摔壞了。
但在那營業員的慫恿和鼓動下,她又將它牢牢地戴在了手上,很久都捨不得摘下。
白羽城便很無語的將她從那裏面拉出來。
在回學校的路上,她又感嘆着對白羽城說:要是以後你能帶着那種款式的鑽戒向我求婚,那該多好
這時白羽城都懶得理她。
不過安若雪有個特點,對於她喜歡的東西,如果她買不起便不會過目不忘,就比如那顆藍心鑽戒,一回學校她便忘記了。
但是白羽城不一樣,在珠寶店時,他本就打算將那顆鑽戒買下來,是安若雪搶過他的銀行卡阻止了他。其實,這讓他覺得很沒面子。所以,之後的某天,他一個人再次來到那家珠寶店,偷偷地將它買了下來。
這天傍晚,白羽城又帶着安若雪在校園外一家比較高雅的餐廳喫飯。不過這會兒,她的腦海中還忽然浮現出那天中午和郭長春在一起喫飯的場景。現在的安若雪並不算太餓,但是白羽城還是點了很多她愛喫的菜。
她一邊喫着,一邊回憶着那天郭長春說的那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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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看她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完全不似往日的活潑和開朗,敏感的白羽城不禁關心詢問她:“雪兒,你最近是怎麼啦見到了我好像都沒有平常那麼高興了。”
白羽城也悠悠停下來,有些驚訝的問,“你說的可是郭長春”
“嗯,”安若雪又沒有心眼的點了下頭。她沒有發現白羽城的臉色早已經變了。
白羽城冷說:“你不必羨慕郭長春的,也不必羨慕那些有錢人。讓我給你說個故事。”
“一位地方的首富他去理髮店理髮,他趾高氣揚,指使着理髮師這兒那兒。然後等他正式坐下來理髮的時候,那理髮師便問道他,先生,你可知道這世上最貴的棺材多少錢一口那首富想了想然後回答說,一萬吧接着那理髮師又問,那最便宜的棺材多少錢一口啦首富又想了想說,一千吧這時,理髮師便笑着告訴他,對,我你之間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你最後擁有的東西不過是我的十倍,餘下的你都帶不走”
“或許是吧。只是,我沒求能做個富翁,求的只是衣食無憂。”安若雪又頗有感觸說,但是依然一副悶悶不樂、憂心忡忡的樣子。
白羽城突然伸手握住她的一隻手,又認真詢問她:“雪兒,那你告訴我,大學畢業後你的第一個心願是什麼”
安若雪撅嘴可憐兮兮跟他對視,說:“好多啦。比如找份很好的工作,有套自己的房子,能和你結婚等,就是不知道哪個排第一,反正都重要。有了好工作纔有穩定的收入,纔有足夠的錢花,而且現在我家的茶樓快倒閉了,爸媽下崗的話我肯定得承擔弟弟的學費和生活費。然後弟弟也慢慢長大了,我就不可能還跟家人一起擠着住,所以也想買房,想有個自己的小巢。總之,不知道哪個排第一。”
白羽城又微微一笑,安慰她說:“雪兒,有我在這些你都不必擔憂的。”
“嗯,我相信你的能力,只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安若雪的心裏還是很憂愁,但爲了不讓白羽城覺得失望,她又笑着說道,“我知道哪個排第一啦,那就是和你結婚”
白羽城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明媚的微笑。而後他又從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遞至安若雪面前,道:“送給你的。”
“什麼啊”安若雪好奇地接到手中。
“你看看。”
打開那精緻的盒子,一道亮光炫射到安若雪的眼中,“藍心鑽戒”
她一眼便認出這正是她上星期在王府井珠寶店看中的那一款。不禁,她目瞪口呆地望着白羽城,問:“這麼貴,你爲什麼要買下它”
“因爲你喜歡。”白羽城又淡淡的說。
“78萬啊,白羽城,你這麼有錢”望着手中閃爍着耀眼光芒的藍心鑽石,安若雪又重重嚥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