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確認了,安若雪一絲也不矜持,一絲也不講客氣了,真的高興得差點飛起來,又大聲對樊羽城說:“不像謝謝”
見安若雪那副高興的德行,樊羽城嘴邊又滑過一絲笑容,說:“不過,我對你有個要求。”
“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頓時,安若雪心裏一嘆。
待她鎮定下來後,又連忙望着樊羽城問:“什麼要求,請說”
“在我玩膩你之前,你不許跟別人談戀愛,不許跟我提辭職除非我要你滾”樊羽城說。
安若雪又稍稍靜下心來,默默想着:反正他有女朋友,人也二十七老大不小了,應該快結婚了,玩不了我太久答應算了
“好,我答應”安若雪爽快的說。
樊羽城聽完又點了下頭,然後告訴她,“嗯。以後你的房子裏,會有常客。”
乍時,安若雪再次愣住,懵懂的凝視他,“常客不會是你”
“是。”樊羽城很快回答,絲毫不拐外抹角。此刻他看安若雪的眼神,也充滿了ai昧。
“媽呀,我中圈套了”安若雪出了一身虛汗,嘴邊輕聲驚呼。
樊羽城送一套房子給她,就是爲了以後她都住在那裏。這樣他想強bao她時,直接就去她家裏。
因爲安若雪明白了,樊羽城臉上的笑容愈發詭譎、愈發陰邪。
這天回家後,安若雪便對她爸媽說,她跟幾個同事在離公司很近的小區合租了一套房。以後她都不回家住了,反正家裏房子太小,她弟弟也長大了,要娶老婆了,早就容不下她了。
聽安若雪說要搬出去住,安仲篪夫婦自然沒說二話,心中反而比較高興。因爲他們家房子小,真的容不下她了。以前也帶這個原因,他們着急把她嫁出去。
直至八月中旬,安若雪的所有東西,均被她從家裏慢慢搬到了馨夢公寓。
她真打算在那兒過完她的獨身。
哦不,在馨夢公寓她不是一個人住,不是過獨身,因爲樊羽城每晚都會過去。
本來他們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或者前男女朋友的關係,如今卻搞得像是對老夫老妻。每每想到這一點,安若雪便覺鬱悶了,因爲這事要傳出去一句話,都沒男人敢要她了。
然而事已至此,她還能後悔麼
她還總是很鬱悶的想:樊羽城啊樊羽城,你明明有女朋友,那叫喬巧筱的富家小姐可是,你爲什麼不去找她滿足生理需求偏偏要賴着我縱慾過旺,你的身體受得了,我真受不了何況你都沒對我溫柔過,也從不戴避孕套,跟你在一起不到一個月,我連避孕藥都喫三回了我真懷疑,我的生yu功能受到了影響,現在連大姨媽也不來了
儘管心裏對樊羽城很忿恨,但是,她的行爲卻無恥得爲他洗衣做飯熬藥。
樊羽城腸胃不好,她一直掛心,不曾忘記。她特意去諮詢了很多位老中
醫,要了很多偏方。每天早餐六點鐘,準時起牀給他做養胃的早餐喫。
“唉,念在你以前當我男朋友時對我不錯,我就爲你做這些小事當報答吧”她心裏是這樣找藉口的。
現在,她跟樊羽城也不吵架了。因爲上次說好的,除了上班的時間,彼此都不跟對方說話
她要麼默默的受着委屈,要麼默默的無私奉獻。
不過他們終究是住在一起,所以總會簡單而敷衍的搭那麼幾個字。其他情況下,他們倆都用眼神和動作交流,告訴或提醒對方該幹什麼該幹什麼了。
有時候安若雪真心覺得,她跟樊羽城就是神經病撞上神經病
一眨眼便到了九月份。這一天,安若雪終於忍不住了,她想:整整一個月,你還是這樣,樊羽城,死冷血動物難道你一點都不愧疚麼我對你這麼好,你卻還是放縱的蹂躪我我必須得開口跟你溝通溝通,不然,我的身體真的很喫虧
晚上九點多鐘時,在糾結和掙扎很久後,安若雪終於鼓足勇氣,好聲對正在打遊戲的樊羽城說:“喂,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兒啊”
樊羽城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兒,冷聲迴應安若雪:“你違反約定了,非上班時間跟老子說話”
“你”安若雪被他氣得一哽,迅速調整自己狀態後又無奈的說:“你不要這麼無情,我真的有事求你”
樊羽城的態度這纔好點,道:“什麼事說。”
安若雪又咬了咬脣,輕聲說:“以後坐愛的時候,你能不能戴個避孕套啊”
樊羽城終於瞟眼安若雪,脣角一歪,說:“不好意思,我沒那習慣”
安若雪又被激得粗聲踹息,輕斥樊羽城說:“所以,你得改變,改變,改變你爽了,我就慘了被你上了一個月,我便吃了三回緊急避孕藥,照這樣下去,我以後還要不要當女人要不要生孩子要不要活命啊避孕藥對身體的殺傷力是很大的”
等她一口氣說完了這些,樊羽城這才停止玩遊戲,雙眸中隱藏着一團闇火,偏頭凝視她問:“誰叫你喫避孕藥的”
安若雪語氣悠悠,無謂反問:“難道不喫麼懷孕了怎麼辦我害怕做人liu啊我的哥”
頓時,樊羽城的火氣爆發出來,氣得將手中的鼠標一擲說:“懷孕了就把孩子生下來你特麼還怕老子養不起它嗎”
在這之前,安若雪從來沒見過樊羽城發這麼大脾氣。自然而然,她被嚇得一連退開數步,然後又用失落的口吻說:“唉,生下來,生下來難道你會娶我你都不愛我了,樊羽城,我不想跟你媽一樣做一輩子qing婦啊”
這一刻,樊羽城直接將手中的鼠標捏壞了,凝蹙着眉,目光如刀瞪着她問:“你說什麼跟我媽一樣誰特麼跟你說了我媽的事”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安若雪又慌張的搖頭,臉紅耳赤向樊羽城解釋:“沒人跟我說,沒人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看不起你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