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榜的榜首,可是南宮冷的聽曲人啊,如果是自家主人強行利用關係,把他換下來的話,那可就得罪死了南宮冷了呀。
雖然兩人的關係,本來就不算好了…
只是侍女小萱並不知道,此行玉魁險些喪命,而始作俑者,很可能就是這個南宮冷。
但對於這件事,玉魁卻又並不是完全是故意針對南宮冷,而是她真的認爲,有更加合適的人選……
畢竟…天機閣也不是可以由她隨意擺弄的。
“還愣這幹嘛,去呀。”玉魁擺了擺手催促道。
“哦哦,好的,小姐。”侍女小萱連連點頭,趕緊溜了出去。
她不知爲何,感覺小姐此次回來,比起以往,有些不太一樣了。
即使是自己這個服侍多年的侍女,一時間也看不清小姐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了…
房屋內,玉魁感知探入儲物戒指,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此行,什麼好處沒撈着也就算了,還損失了相當一部分財富,更重要的是,還被人連續救了三次…
這短短的一個月,直接把她這些年來,建立的自信給轟得差點粉碎。
有好幾天夜裏,壓根無心睡眠,甚至連靜心修煉,都有些勉強。
她取出一張白紙,在上面總結了此行自己的缺點…其中,最大的兩個字是“自大”!
是的,自大……自己以前一直認爲,這是自信!
無論是想要收服李道,還是追擊海盜…都處處透着自己的自大和無形中的盛氣凌人。
而反觀李道…
玉魁心中生起一絲羞愧之感,想着什麼時候,拿一件價格不菲的寶物,好好登門道謝一下。
她取出儲物戒指裏,最角落的小破竹笛,只覺得這竹笛,乍一看之下雖然十分簡陋,就好像是別人只花了數秒,隨手打造的一番。
可細細看之下,其中又有透着許多不可言語的深刻韻味,比如竹笛不算美觀,卻筆直堅韌,竹笛翠綠,生機盎然,自然靈動…等等…
“難道…李公子一開始,送着竹笛的意圖,就是蘊含了這些涵義?”玉魁眼中浮現出深思的神色。
而後慢慢變得堅定,握住竹笛的手,也微微緊了緊,她決定,不但以後要時常取出這竹笛,用來警醒自己。
她還要專門爲此,譜寫一篇笛曲,名字她都已經想好了,就叫“白衣”二字,而內容…自然就是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靈感一來,玉魁頓時思如泉涌,快步走到書桌前,提起筆,全身心的沉浸了下去,譜曲途中,還時不時的露出一兩縷微笑。
她並沒有察覺到,她那面臨瓶頸的修爲也在這一過程中,緩慢的增長着…
……
清晨,靈氣霧氣瀰漫,李道吸收完後,修爲又有了隱隱要突破的跡象。
他外出去了趟公儀鈞的家,發現院門緊閉,大喊幾聲,也沒有迴應,便覺得公儀鈞可能是出門了。
也就無奈的返回了四聖學院。
其實這一個月之行,真的說不上究竟是利大還是弊大。
李道現在,已經和周圍弟子,出現明顯的斷層了…
李道行走途中,倒是聽到了不少關於奪魁大賽的事情。
奪魁大賽推遲了一個月舉行,也就是距離今天,還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給衆人準備。
至於爲何推遲,原因則是各不相同了,其中流傳最廣的,就是四聖學院的院長,因爲一些事情外出,導致魁首寶物遲遲不能定下來,也就只能推遲了。
其實李道並不太關心這個奪魁大賽,只是大致瞭解完情況之後,他就提起雪茆劍,打算去往隔壁峯摘葫蘆去了。
很快,李道便來到了山腳下,擡頭看着這高聳入雲,靈氣氳氤的山峯,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
這尼瑪…比自己那座小破峯好這麼多?!
靠!
以前不知道,李道覺得自己那座山腳小院其實也挺好的,可…這一對比之下,自己那簡直就是陋室啊!
這是一座女峯,顧名思義,全是女子的山峯,但四聖學院在男女之事上,似乎沒有太過嚴厲。
山腳下,兩兩相擁的男女並不少見,甚至還有些男子上了山。
李道猶豫了一會,並沒有運轉神隱步,因爲自己是來做正事的,實在用不着如此鬼鬼祟祟。
“咦…道哥?!”
忽然,李道身後,傳來一道充滿驚喜的聲音。
李道回頭,發現是張劍三,而這個小子,此時居然正摟着一個模樣靚麗的女子,緩緩向自己走來。
李道眼角抽了抽問道:“張兄弟,這位是…”
“哦哦,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道侶莊姝,這是我的好兄弟兼大哥,李道!”
張劍三一臉高興的爲兩人介紹道。
接下來,三人就有的沒的聊了好一會天,李道不喜歡喧賓奪主,也只是在一旁靜靜聽着,時不時的說上兩句。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李道便委婉的道了別,在兩人的注視下,踏上了山峯。
莊姝看着李道的背影,有些疑惑的問道:“劍三,你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朋友了啊?我這麼一直都不知道啊?”
“唉…說是朋友,其實也只是見過幾面,算是萍水相逢吧,但不得不說,他這個人,我是真的服。”
張劍三一嘆,接着說道:“唉……你給了我情意牌,讓我可時常進入女峯,但是這些天,我可一次都沒有遇到過他啊?都他什麼時候找到道侶了?”
張劍三如此說,倒不是看不起李道,而是這些天來,即使他的有意關注,也沒有一絲一毫關於李道的消息。
像李道這樣的人,配得上他的道侶,必然不簡單…
如果真結爲道侶,不可能一點音響也沒有傳出來呀?
“登徒子。”莊姝羞惱的拍了一下張劍三,一張俏臉變得通紅。
這張劍三,一張嘴盡說些甜言蜜語,天賦爲人又都十分不錯,莊姝的情意牌,也就在他的攻勢下,給騙了過去。
從那以後,張劍三便有了上女峯的權力,三天兩頭的跑來自己家裏…
想到這裏,莊姝臉色愈發通紅,恨恨的捏了一把這個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