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花樓有祕密通道,可以直接通往幾百裏外的山脈中。
在羣花樓離去約莫一個小時後。
木元城內的其他勢力,才紛紛反應過來,開始暫時撤出木元城。
頓時,木元城內,亂作一團,各種勢力,家族,向着城外遷移。
只是…他們都錯過了,最佳的黃金時期。
……
百里青所在的青陽盟,已經離開了木元城,向着西邊走去。
浩浩蕩蕩的隊伍,看起來有那麼幾分壯觀,渡雷破妄境的強者,更是不在少數。
“唉,先去青巖城的分部,待上一段時日,等事情平息後,再回來吧。”百里青身旁,一個破妄境的強者,悠悠說道。
百里青感慨道:“只是……下一次回來,就不知道這個木元城,還是不是原來的木元城了。”
對於這座城,他是有感情的。
這裏面有他的對手,有他的夥伴。
可惜被這一場變故,給全部打散了。
青陽盟的弟子,長老,等人,有序的撤離,很快就離木元城越來越遠了。
遠離是非之地後,衆人都忍不住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衆人坐下來休息整頓一番,異樣就毫無徵兆的發生了。
地面隱隱震動,細碎的小石子,開始噠噠噠的跳動。
很顯然,這是有什麼東西,在靠近過來了。
“全員戒備。”
百里青喊了一聲。
頓時,全部弟子,紛紛起身,一臉戒備的看向四周。
數個破妄境的強者,靈氣呼嘯,高高的飛了起來,眺望遠方。
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給他們嚇了一跳。
只見不遠處,是一片黑壓壓的軍隊。
滔天的凶煞之氣,所過之處,天空都暗沉了下來。
遠處的鳥獸,都要繞道而行。
彷彿這是一頭,吞人的野獸。
軍隊的前進速度很快,幾乎沒過幾分鐘,就和青陽盟的人,碰頭了。
在這個神祕的軍隊面前,青陽盟此時,顯得是那麼的弱小。
一些膽子小的修士,已經開始雙腿打顫了。
百里青是少數,可以保持鎮定的修士之一。
他的目光,很快便被軍隊最中心處的車輦所吸引。
這座車輦,通體金黃,表面精心雕琢着九頭鳳凰,靈光縈繞,看起來十分尊貴。
車輦的前方,是六頭看起來威武不凡的巨獸。
似乎是感應到了百里青的目光,一頭巨獸,微微轉頭,看向百里青。
兩者對視,百里青從那雙獸瞳中,看出了深深的不屑。
軍隊,依舊繼續前行着,似乎沒有看到青陽盟的衆人。
青陽盟的盟主,是一個老牌的破妄九層強者,他皺了皺眉,回頭喊道:“繞道!”
可。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際。
黑壓壓的軍隊,已經來到了青陽盟衆人的面前。
數個修爲較弱的修士,只是發出一聲哀嚎,就已經死在了無情的鐵騎之下了。
軍隊,繼續前行。
每一步,都踩在青陽盟的修士身上。
青陽盟的修士,已經亂做了一團,開始四處逃散。
哀嚎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道友,你們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
青陽盟的盟主,再也坐不住了,直接釋放出破妄九層的氣息,震懾道。
可迴應他的,只有自己弟子的哀嚎。
百里青修爲較高,但...在這種滔天煞氣的影響下,實力連一半都發揮不出,逃跑得有些狼狽。
車輦內的相九仙,輕聲說道:“全部踏過去......一個不留。”
......
青陽盟的這一幕,還發生在許多地方。
此時此刻,木元城的外圍數百里,已經被相九仙的鐵騎,給完全圍住了。
鐵騎就如同一個圈,一點一點的,向着木元城收縮。
而這個圈內的任何人,任何物,乃至是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
相柳思隱蔽氣息,摸了摸地面,感受到了輕微的振幅。
“相九仙...是你來了嗎?”她喃喃自語,眼底閃過一抹冷芒。
......
上空戰場,已經開始節節敗退的十族族長,忽然有所感應,眼底閃過一絲喜色。
來了!
終於來了!!
“哈哈哈,好戲即將開場了,洪元,看着吧...看看我們誰纔是最後的贏家。”
安不世放聲大笑。
洪元等人,沒有理會安不世,只是扭頭看向遠處,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對於木靈族的人來說,這十族只不過是小丑罷了...真正難對付的,是通仙國。
這一切,都是通仙國在主導。
如果硬碰硬的話,那麼木靈國根本沒在怕的。
可是...如今,異空間在方界珠的影響下,開始瓦解。
如今族內的絕大部分人手,都在協助老祖宗,維持異空間。
能抽出手的,也就洪元三人。
“哼,通仙國好算計啊,大不了我們不要異空間了,直接全部過去,把他們的九天宮闕,都給掀一個遍!”
洪亮十分惱怒,但卻並沒有害怕。
“咻咻咻...”
幾道破風聲響起。
有人從遠處飛了回來。
原本看起來,有些空落落的木元城,人數又逐漸多了起來。
他們連滾帶爬,衣服上,沾滿了血跡,有的失去了一條手,有的失去了一條腿,看起來十分狼狽。
隨着黑軍的壓境,本來四散逃離的人,被硬生生的驅趕了回來。
就連侯家,青陽盟,金葉閣等勢力,也絲毫不例外。
侯繡文,唐鑫等天驕,混雜在人羣中,沒有了往日的風采,氣息微弱,都受了不小的傷。
這些大勢力的主事人,都是破妄九層,也沒能倖免,隨同衆人,被趕回了木元城。
相九仙兵臨城下,把整個木元城,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他右手虛按,黑壓壓的的軍隊,頓時停了下來。
十族族長見此,第一時間,飛出了木元城,站在軍隊前方。
恭敬的喊道:“神子大人!”
這一刻,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全部目光,都集中在那黃金車輦之上,呼吸都不由得,加重了幾分,恐懼中,夾雜着好奇,敬畏。
在萬衆矚目之中,黃金車輦的門,緩緩打開,一個俊美華貴的男子,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之中。
這個男子的出現,彷彿太陽都暗淡了下來。
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似乎“天驕”這個詞,對他來說,都是侮辱。
他是一生下來,就該統御天下的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