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王爺!”
接連叫了幾聲後,依舊得不到楚寒的迴應。
上官玥頓時就慌了,拼了命的將楚寒扶着做了起來,然後想起診脈的事情,要給楚寒診脈。但診了半天,卻愕然的發現楚寒現在的脈搏跟剛纔診脈那次好像也沒什麼區別啊!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謝瑤推門而入。
看見地上的血跡,她朝着上官玥擰眉,聲音冷冽如薄冰飛刀,“你對他都做了什麼?”
“我……”上官玥也被謝瑤的表情嚇的一愣,“我什麼都沒做,只是給他喝了一碗湯藥,診了診脈。”
但很快,她強迫着冷靜下來,逐漸恢復了理智,朝着謝瑤急道:“快救王爺!”
謝瑤拿起了旁邊上官玥帶來的碗,聞了一下。
“你在幹什麼啊!王爺剛剛吐血了,你還不立刻救治王爺,聞一個碗做什麼!”上官玥見狀,急忙忙的說道:“你能聞出王爺的病因不成?”
謝瑤冷然挑眉,目光冰寒的盯着上官玥,“人蔘,當歸,鹿茸,枸杞……”
上官玥聽着,臉色逐漸變了。
謝瑤說的,都是她湯藥中加的東西。
謝瑤竟然真能聞出來?
“我以爲,你只是熬了一碗蔘湯,結果你熬的卻是一碗大補的湯藥?”謝瑤冷聲開口,質問。
楚寒受的是外傷,傷口癒合階段如此大補,輕則吐血,重則血液直接衝破傷口,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
上官玥也怒了,“我也是爲了王爺儘快康復才熬的湯藥,難道是你給王爺喝湯藥就行,我的湯藥就喝不得?”
“不要認爲只有你懂醫,你就能隨便指責別人。我也懂醫!”
謝瑤冷笑,“既然你也懂醫,那王爺的病情便由你來醫治吧。”
說完,她一轉身就要走出去。
上官玥臉色一變。
深深吸了一口氣。
“王妃,今日的事情,是我魯莽了。還請王妃念在跟王爺夫妻一場的份上,出手相救。若王爺真的因此出了什麼事情,皇上和母妃也不會放過你我的。”上官玥壓下一口氣,輕聲求道。
謝瑤面無表情。
上官玥臉色一變,謝瑤給臉不要臉!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謝瑤還一動不動?
“你出去。”謝瑤寒聲道。
上官玥咬了咬紅脣,深深的看了謝瑤一眼,心中恨極了,卻還是推門走了出去。
等上官玥走後,謝瑤看向楚寒。
楚寒只喝了一碗湯藥,吐的血剛好和那碗湯藥相抵,只不過會身體更虛一些,還要多養一些日子了。
上官玥到底是和誰學了醫術?
這麼不靠譜?
……
破曉之前,整個京城一片寂靜。
只不過往日的寂靜是一派祥和,今日不知爲卻染了絲血腥氣。
在牧王府門前的地上,扔着三具無頭屍,以及三顆被頭髮捆在一起的頭顱,場面殘忍血腥。
牧王府的門房一大早打開府門,直接就嚇的尿了褲子,逃命一樣去稟報了牧王楚牧。
“王爺,卑職現在就命人去查!看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大膽!”
“王爺,那三人中,有一人是我的堂弟周亞一。”
“本王知道是誰。”楚牧聲音陰的讓人不寒而慄。
“王爺知道?請告知卑職,卑職這就去把人給您抓來。”護衛上前一步,主動請纓。
“抓?”楚牧眼中陰冷的光芒閃了一瞬,脣角邪然微翹,“他現在身受重傷,如何能抓到這裏?不過,既然他還這麼能折騰,本王倒是認爲他傷的還不夠重。”
以爲這樣就能嚇到他了?
……
將軍府。
“父親,你有些心不在焉啊。”謝文武落下一子,棋盤上立刻空出一大片地方,是謝文武所執的白子佔優。“往日我就算贏,也不會佔這麼大的優勢。”
謝連不苟言笑,“輸贏乃兵家常事,更何況你還沒贏,現在下結論太早了些。”
落了一枚黑子後,他開口道:“你認爲,寒王的傷勢,究竟如何?”
“父親原來是在擔心妹妹,”謝文武瞭然,臉上並無擔憂之色,“父親請放心,謝瑤醫術精湛,且鬼神莫測。如果連她都治不好楚寒的話,那麼皇宮裏的那些御醫也一樣治不好。”
“更何況劉公公已經帶着蔣御醫去過了,至今宮中沒再派御醫前往,可見楚寒的情況是妹妹可以控制住的。”
把情況分析完畢,他拿起新沏的茶水喝了一口,頓時皺眉,這茶怎麼有股奇怪的味道?
喝上去好像陳茶一樣,莫非是拿錯了?
“咱們家的茶都是陳茶?”他皺眉道。
謝連不以爲意的落下一子,“是嗎?”
說完,他也抿了一小口,味道的確不太好,“前幾日皇上賞賜的新茶,你想喝新茶,就讓下人去取吧。”
“好。”
……
寒王府,紫煙閣。
輕風送爽,也無法吹去上官玥心頭的煩躁不安。
一大早,她就命紫菱過去扶雲軒查看過了,一切如常。
但她卻無法安下心來,用過早膳後,立即跑去了扶雲軒。
一把推開了廂房的門。
謝瑤擡眸,看向突然闖入的上官玥,眉目瞬間冰冷。
“王妃,你不要癡心妄想了。”上官玥面色陰沉,眼中燃燒着嫉妒的火焰,壓低聲音道:“就算王爺這幾日住在扶雲軒,你又貼身照顧,但王爺絕不會因此而愛上你分毫。”
“王爺自始至終都是愛我的!”
謝瑤挑眉,雲淡風輕的笑了,“哦?”
“王爺對我的愛無以復加,就算你用手段讓王爺對你改觀,也不會產生絲毫的愛意。”上官玥美眸眯起,壓低的聲音中透着絲絲妒忌。
謝瑤嘴角勾起,染着冰冷寒意,語氣篤定,“上官玥,你在害怕什麼?”
上官玥心頭一慌,“我怕什麼?我沒什麼好怕的。”
心口狠狠的疼痛着,到現在,她也清晰的記得,昨晚跟楚寒回憶過去的時候,楚寒的心不在焉。
謝瑤不語,嘴角的冷笑卻彷彿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