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謝瑤冷冷的說。
“你怎麼沒有？當時，我和上官玥都親眼所見！”
上官玥纔剛清醒不久，此時頭暈沉沉的，聽見楚睿提起她，連忙朝着皇后一躬身，道：“啓稟母后，王妃自從嫁入寒王府以來，並沒有得到王爺的寵愛。久而久之難免會有些心裏的淤積，所以王妃應該也是有苦衷的。”
謝瑤心中暗自冷笑，上官玥還真是萬年不變的虛假。
“謝瑤，你還有何話說！”楚睿立刻質問。
她就不信到了這裏，有母后坐鎮，還能不讓謝瑤認罪。
“我沒有。”謝瑤語氣仍舊冰冷。
“謝瑤，你……”楚睿咬牙切齒。
“住口！”皇后一聲冷斥，嚇的鳳儀宮的宮人都紛紛跪倒。
謝瑤微微垂首，不語。
楚睿不甘的瞪了謝瑤一眼，只能閉嘴。
皇后鳳眸微沉，“你們當着本宮的面吵，當鳳儀宮是什麼地方？”
鳳眸隨即掃向楚牧，“牧王，你如實告訴本宮，你跟寒王妃之間究竟有什麼瓜葛？是否做出了有辱皇室顏面之事！”
楚牧微微欠身，神色凝重，“母后息怒，兒臣雖喜美人，但也一直恪守本分，不曾越矩一步。府中的那些侍妾也都是你情我願，從未用強。五弟媳不知爲何，已經三番五次的主動找上兒臣，誘惑兒臣。”
“兒臣已經主動躲避，但實在躲避不開了。不過兒臣一直守住了初心，不曾和五弟媳發生過什麼。”
皇后眸光冷冽，聲音彷彿裹了冰，“寒王妃，你莫非忘了你的身份？之前宮宴時便有你和牧王的傳聞出現，本宮已經下了一道懿旨，雖未指名道姓，但人們都知本宮說的是你。”
“本宮已經給你留了臉面，你卻不知悔改，變本加厲，竟敢當街就堵住牧王！你眼裏究竟還有沒有羞恥二字，還有沒有國法！”
“本宮掌管後宮，今日若不處置你，如何面對皇室的列祖列宗！來人……”
話音還未落地，一道妖嬈的身影從殿外走了進來，“皇后娘娘爲何如此生氣？氣大傷身，皇后娘娘還是多多注意身子纔是。”
皇后眉頭微皺，“伊妃，你來做什麼？”
伊妃走到近前，朝着皇后盈盈一禮，“皇后娘娘還請息怒。都說笑多了容易生皺紋，但生氣多了也會讓你有一張死板的臉，如何還能讓皇上喜歡？”
提起皇上的寵愛，皇后的臉色又難看了一分，“本宮統帥後宮，若是常年一張笑臉，還如何立威？在其位謀其政，本宮的難處，伊妃是不會了解的。”
“本宮正在處理事情，伊妃先在一旁坐下，等本宮處理完畢再說不遲。”
伊妃悠然的走到一旁坐下，然後施施然的開口，“統帥後宮的確是辛苦又不討好的差事，皇后娘娘辛苦了。”
坐穩後，她看向謝瑤，謝瑤剛好也擡眸，四目相對了瞬間，然後分開。
皇后鳳眸一沉，壓了壓怒氣沒有理會伊妃，朝着外面吩咐道：“來人，將寒王妃交給宗人府審問。”
“慢着。”伊妃忽然出聲阻止。
“伊妃，你要幹什麼？”皇后冷眸微眯，帶着警告的意味。
“皇后不必如此。本宮只是好奇，寒王妃究竟犯了多大的錯事，竟然要被髮配宗人府。”伊妃神色疑惑的問道。
“寒王妃勾引牧王，並且當街攔住意圖不軌！伊妃可知道此事？”皇后雙眸盯着伊妃，眸光深冷。
“本宮自然不知。”伊妃搖頭，“不過本宮倒有些奇怪，牧王的身手不弱，是如何被寒王妃堵住，卻又逃不開的？”
“在本宮的眼裏，寒王妃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最多會些醫術，難不成還給牧王病了不成？皇后娘娘可宣了御醫給牧王查看？”
“伊妃是在教本宮做事？”皇后的氣息已經冷了下來，目光逼人。
“皇后娘娘誤會了。若皇上來了問起，皇后娘娘也不好交代。本宮也是爲了娘娘着想。”伊妃看上去很關切。
皇后冷笑，剛要開口，忽然聽得外面傳來劉公公的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皇后神色一凝，冷冷看了伊妃一眼。
伊妃面色如常。
瞬間，殿內所有人目光微凝，全部行禮。
“見過（父皇）皇上！”
昭楚帝邁步走了進來，眸光冷掃了一眼地上跪的衆人，龍顏冷沉，“皇后，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皇后起身，神色有些難看，“皇上，此事臣妾難以啓齒，您還是親自問寒王妃吧。”伊妃以爲將皇上叫來，就能幫謝瑤抹平此事？
如今證據確鑿，只會讓謝瑤更慘！
昭楚帝周身帶着威壓，眸光攝人，“寒王妃，告訴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啓稟父皇，兒媳要回將軍府探望祖父，卻被牧王攔下，欲行不軌。”謝瑤跪的筆直，言簡意賅。
“父皇，寒王妃污衊兒臣。”楚牧立刻開口，表情嚴肅的反駁，“寒王妃在宮宴前就曾主動勾引過兒臣，還出現了傳言。兒臣在宮宴上爲了警告寒王妃，特意拿出了寒王妃故意放在兒臣馬車上的小物件。”
“沒想到寒王妃毫不收斂，而且變本加厲。此次幸好有睿公主和五弟的上官側妃路過，不然兒臣想要脫身恐怕還要費些麻煩。”
“既然之前便有此事，爲何不報？”昭楚帝雙眸都帶着威壓，讓人不敢直視。
“兒臣以爲寒王妃只是一時昏了頭腦，畢竟此事會影響到寒王妃的名聲，沒想到……”楚牧的聲音有些懊惱，“早知如此，兒臣必然第一時間將此事稟報父皇。”
謝瑤就在旁邊靜靜的聽着楚牧顛倒黑白，心中冷笑，厭惡至極，暗暗握緊了雙手。
昭楚帝看向謝瑤，沉聲問道：“寒王妃，你在宮宴上否認了曾上過老四的馬車，可有此事？”
“是的，父皇。”謝瑤承認道。
“朕現在問你，你可曾上過老四的馬車？”昭楚帝聲音漸冷。
“上過。”謝瑤緊抿着脣，稍有遲疑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