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謝瑤感覺脖子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快!快把她送回牧王府!”祁雨齡眼睜睜的看着兩個侍衛倒下,莫名的有些心慌。
謝瑤對那兩個侍衛究竟做了什麼?
怎麼人就倒下了?
忽然,後面響起了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有人來了!
祁雨齡頓時心慌意亂,擔心自己的事情被人發現,連忙改了命令,“先把她裝到馬車裏,快!”
兩個侍衛立刻將謝瑤塞進了馬車之中。
“快走,先離開這裏!侍衛不必跟着,自行回府。”祁雨齡擔心跟着侍衛太過招搖,連忙吩咐。
“是。”車伕便駕着馬車離開了。
馬車行駛,祁雨齡的心才稍微安定了一些,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謝瑤的臉上,透着怨懟。
……
寒王府,朝陽殿。
“你三更半夜跑來做什麼?回你的忠勇侯府去!”楚寒看了一眼面前的洪夜,直接往外攆。
“你也太不講情面了吧!我幫你那麼多次,今晚情況特殊,在你這借宿一晚都不行?”洪夜有些生氣。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哪裏都敢闖,唯獨不敢闖親王府,他也不至於來求楚寒。
“本王現在有要事處理,沒空理你。”楚寒冷道。
“什麼要事?也許我能幫忙。”洪夜立刻追問。
從進來的一刻起,就沒打算離開,如果楚寒不強行攆他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那名潛入牧王府的暗衛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直接就要朝着楚寒稟報,“啓稟王爺……”
忽然發現洪世子也在,這才連忙收住接下來的話。
洪夜眉心微動,還真有要事?
楚寒看向暗衛,“無妨,直接說吧。”
“是。”暗衛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道:“卑職在牧王府聽到一個消息,很多人都在談論一個被稱爲野大夫的人,而且是個女子,前兩日被牧王親自帶回來,就直接關在了密室當中。”
“你在調查牧王?他怎麼惹到你了?用不用我幫你,一起對付……”洪夜疑惑的看向楚寒,半開玩笑的說着,但說到後面時才發現楚寒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夾雜着沉重的怒火。
楚寒是真的動怒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洪夜面色瞬間嚴肅。
楚寒的目光鋒銳如刀,彷彿泛着凜冽寒光。
謝瑤一定就在牧王府!
並非被其他人綁走!
楚牧在報復當日鳳儀宮內,謝瑤揭穿楚牧不能生育子嗣的事情!
“府內佈防程度如何?”他壓住心頭的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暗衛如實稟報,“牧王府內佈防嚴密,尤其是密室周圍,幾乎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程度。”
楚寒雙眸冷眯,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
“你要幹什麼?就算牧王府無人守衛,你如果擅自帶人衝進去的話,也是大罪一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告訴我啊!”洪夜急了。
楚寒究竟要幹什麼!一問就裝啞巴,這是要急死他嗎?
洪夜心中震驚。
謝瑤在楚牧府上?那麼扶雲軒裏的那位又是誰?
假的?
“嗯,可有掌握證據?”楚寒眸光微閃,在心中籌謀着。
“卑職找到了兩位那日曾經通過關卡,但是沒有被封口的人。正是經過他們的辨認,卑職才確定牧王帶兵尋找的人,正是王妃!”無鋒沉聲稟報。
“楚牧他究竟要幹什麼!簡直膽大包天!”洪夜現在終於聽明白了,勃然大怒。
說是‘帶兵尋找’都是好聽的,說不好聽的就是帶兵抓捕!
而且,謝瑤還被楚牧抓到了牧王府中!
無鋒愣了一瞬,剛剛急於稟報王爺,沒注意到洪世子也在。
他立刻看了王爺一眼,見王爺沒有怪罪的意思,這才心頭微松。
楚寒面色凝重,雙手扶住扶手,緩緩站起,直到脊背筆直!
整個過程很緩慢,但勢不可擋,彷彿沒有什麼能夠阻攔他!
而他說出來的話,更加讓人震驚!
“召集所有府兵,隨本王去一趟牧王府!”
洪夜大駭,連忙道:“寒王,不可!”
“就算楚牧真的將謝瑤綁進了牧王府,你這麼帶着府兵過去,若是能找到還好!如果找不到,你要如何收場?”
“我剛剛已經說了,擅闖親王府可是大罪!”
無鋒也是一臉的緊急,盯着王爺。
“她身陷牧王府!牧王的爲人你比本王清楚!本王不能坐視不理!”楚寒聲音沉冷。
“那也不能硬闖啊!到時萬一謝瑤沒找到,再治你一個擅闖親王府的罪過,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楚牧盯着你手中的兵權不是一日兩日了,你這是送上門給他奪你兵權的機會!”洪夜神情急切。
“本王就算將兵權雙手奉上,也要看他敢不敢要!”楚寒語氣一冷。
洪夜皺眉,目光深深的盯着楚寒。
他知道,已經勸不動楚寒了!
楚寒決定的事情,從未更改過!
“無鋒,除了你之前提到的人可以當做人證,可還有其它證據證明楚牧綁了謝瑤?”他轉頭問道。
“平西王府大火當夜,曾有人看見有兩個人將王妃綁走,不過現在已經是兩具屍體了。”無鋒立刻回答。
洪夜臉色一沉,“這算什麼證據!還有嗎?”
“沒有了。”無鋒道。
洪夜雙眉緊鎖,朝着楚寒說道:“你這麼做太大膽了!”
“楚牧帶兵設卡,並且以畫像尋找謝瑤,足以說明他動機不純!但這些只能說是猜測,因爲只有兩個人作證,人數太少!如果再有其他人出現,並且反咬一口的話,這兩個人證就站不住腳了。”
“如果你在牧王府找不到謝瑤,楚牧再找藉口推脫,說他要找的另有其人的話,所有矛頭將全都指向你!”
“你只有一種可能取勝,那就是在牧王府找到謝瑤!”
“你在賭博!”
把話說完,洪夜目光直視着楚寒,很希望自己的這番話能夠起到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