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竟然爲了謝瑤來審問她!
楚寒皺眉,剛要再問,楚靖從外面走了進來。
“老五,你來的還真是時候,雨齡也剛醒過來沒多久。她受的傷不輕,昨夜又沒休息好,此刻正是乏累的時候,也想不起來什麼。”
“不如你先回去,等她把身子養的好一些,你再過來也不遲。”
楚寒從袖帶中取出被割斷的繩索,“這是從大嫂馬車上發現的,昨夜忘了給你。”
楚靖眸光一深,接了過來,“多謝五弟了。這繩子應該是本王之前用來捆過什麼東西,當時着急打開,便直接割斷了,結果忘了扔。”
楚寒面色平靜的看着楚靖的一舉一動,嘴角微勾,又從袖帶裏取出一樣東西,“本王還在大嫂的馬車上發現了這個,這世上,只有本王的王妃有這種治病救人的東西。”
楚靖瞳眸微縮。
祁雨齡雙眸瞪大。
“不可能!她的手被綁……”祁雨齡立刻就要辯解。
結果剛說了一半,就楚靖狠厲的眼神制止。
祁雨齡回神,心思快速的轉着,連忙裝作不可思議的樣子,“竟然是寒王妃的?但是,她從未上過我的馬車,怎麼會有她的東西出現在我的馬車上?寒王應該回去問問寒王妃,她的東西是不是被人偷走了?然後被別有用心故意栽贓陷害吧。”
楚寒目光冰寒,將二人的神色全部收入眼裏,語氣冰寒道:“如果王妃有任何事,這樁事本王一定徹查到底!但凡是企圖傷害她的人,本王一個都不放過。”
說完,也不等二人迴應,直接離開了靖王府。
靖王夫妻二人怔愣許久,有些發懵。
他竟然威脅他們!
……
洪夜一直在寒王府等待消息,見楚寒回來,立刻問道:“怎麼樣?是不是靖王妃將謝瑤綁走了,然後才被人撞翻了馬車?”
楚寒點頭,眸色深冷,“的確如此。謝瑤有可能逃脫了,但是她既沒有回將軍府,也沒有回寒王府。”
“也有另一種可能,當時她也暈過去了。”
洪夜皺眉,“所以,有可能是撞翻靖王妃馬車的人將謝瑤帶走了?”
楚寒沉眸點頭,“無鋒,立刻命人去查!馬車都被撞翻了,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而且那時是深夜,能在路上行走的馬車並不多。”
“卑職明白,這就去辦。”無鋒立刻應聲。
洪夜忽然眼前一亮,“靖王妃不可能提前預知謝瑤會那個時候從牧王府後門逃脫,所以她是臨時起意。既然如此,撞上她馬車的人更是偶然出現的!”
“所以,謝瑤現在很可能是被人救了!”
楚寒眸光微眯,“正是。所以無鋒那邊並不會很難調查,用不了太久就會有消息。如果謝瑤醒來,她也會想辦法通知本王。”
洪夜鄭重點頭,“希望很快就會有消息。”
與此同時,扶雲軒。
“子晴,我去將軍府的這段時間裏,誰進過我的房間?”‘謝瑤’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比如門口夾紙片,衣櫃門夾頭髮絲之類的。
這一次,她回到房間,就發現之前留下的紙片不見了,是夾在門上的。
子晴被質問的一愣,連忙小心翼翼的說道:“沒有啊!奴婢一直在院子裏,中間只去了一趟茅房,並沒有看見有人來過。”
“而且王妃囑咐過奴婢,不可以帶任何人進來,奴婢一直記着。”
“知道了,下去吧。”‘謝瑤’忽然想到了什麼,不耐揚手。
“王妃,是丟失了什麼東西嗎?”子晴關切問了一聲。
“沒有。”‘謝瑤’見子晴遲遲不走,冷眼看過去,“還不出去?”
“是,奴婢告退。”子晴有些傷心的看了王妃一眼,躬身退了出去。
她以爲王妃是丟了東西纔會這麼問,沒想到只是單純的試探她!
王妃已經不信任她了嗎?
‘謝瑤’攆走子晴,立刻在房間裏找了一圈,很快找到一張字條。
這是楚牧給她的命令!
這幾日來,她沉浸於寒王妃的身份之中無法自拔,竟差點忘了還有楚牧存在。
打開字條,她看過之後,心中頓時惶恐不安!險些將字條扔了!
楚牧竟然讓她對楚寒下手?
這……
她這個寒王妃豈不是當不下去了!
但是,楚牧的命令她又不能違抗!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該怎麼辦?
假意傷害楚寒嗎?但是楚牧做事只要結果,假意傷害楚寒根本無法瞞過楚牧!
幾番思量之後,她一咬牙,覺得應該先去見一見楚寒。
只要楚寒對她的態度足夠好,就算背叛楚牧也未嘗不可!
雖然後果嚴重到可能會失去家人,但她或許會成爲真正的寒王妃!和寒王妃的身份相比,家人又算得了什麼?
打定主意,她便離開了扶雲軒,直奔書房。
很快,她來到了書房外面,心情有些忐忑的喊了一聲,“王爺,你在裏面嗎?”
“王……妃請留步,王爺公務繁忙,無暇分神,請回吧。”無鋒攔住了‘謝瑤’。
王爺說過,不能打草驚蛇,所以他還是稱了一聲王妃。
‘謝瑤’有些不滿,“你只是王爺的侍衛,不進去稟報一聲就敢擅自做主?我是有要事要見王爺!”
無鋒暗暗皺眉,“王爺提前吩咐過,並非卑職擅作主張。”
“提前吩咐?王爺提前知曉我會來?不必多說,快進去稟報王爺,就說我有急事要見王爺!”‘謝瑤’急於見楚寒,根本不信無鋒的說辭。
無鋒看了她一眼,剛要轉身,從書房中便傳出了楚寒有些冷厲的聲音,“本王記得你還在禁足期間,不可離開扶雲軒一步,你忘了本王的命令?”
‘謝瑤’心頭一沉,連忙揚聲道:“我沒忘,但是真的有急事要見王爺,還請王爺讓我見上一面!”
“本王有重要的軍務要忙,你立刻回扶雲軒。”楚寒涼薄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言語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