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玥？”楚牧挑眉，“本王記得，她跟睿公主的關係不錯，怎麼會突然會動手殺人？這不合常理啊！”
“證據和證詞都在這裏，四哥若是好奇，一看便知。”楚寒沉聲道。
“本王自然要看一看。沒想到這才幾個時辰的功夫，五弟和五弟媳就將案子破了？這未免也太快了些。還希望五弟和五弟媳是認真對待，沒有弄虛作假纔好啊！”楚牧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然後走到那些證據和證詞邊上。
楚寒聽出了楚牧話裏的意思，冷嗤了一聲，“本王做事，從不弄虛作假，更何況這件事事關睿公主，以及皇室的臉面，自然不會大意！”
皇后則捕捉到了裏面有用的信息，問向楚寒，“老五，你可曾調查過這件事跟寒王妃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
“查過。此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楚寒應聲。
在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立刻封鎖寒王府，封鎖紫煙閣，就是爲了找到證據洗清謝瑤的嫌疑。
“可有證據？本宮並未看見。”皇后追問。
“調查之初，發現事發時謝瑤並不在寒王府，而是在不久之前剛剛去到了平東侯府，準備殯葬之禮的細節。既然不在場，自然沒有行兇的可能！”楚寒開口迴應。
“沒有行兇的時間，不意味着不是兇手。上官玥已經招供，此事是受謝瑤指使，這件事你之前可曾知曉？”皇后的臉色很冷，想要尋找機會給謝瑤定罪。
“上官玥從未提起過。是到了這裏之後才第一次說起。”楚寒沒有絲毫避忌，直言道。
“你的意思是，上官玥是臨時起意？”皇后面色微沉。
“的確如此。”楚寒腰背筆直。
楚牧陰眸一閃，忽然開口道：“既然上官側妃招認了，幕後還有寒王妃指使，不如五弟再去調查一番，不論結果如何也是有個交代。”
“牧王，你想要了解案情，本王不制止你，但不意味着你可以肆意的參與到案情中來。”楚寒寒聲道。
楚牧嘴角扯動，露出一抹冷笑，“本王記得，上官側妃跟睿公主的關係不錯。現在突然出手謀害，你的結案陳詞上寫她只是爲了栽贓寒王妃，這個理由有些牽強。若是被寒王妃脅迫，反而更合理。”
楚寒的眸光一厲，剛要駁斥楚牧的說法。
“聽老四這麼說，皇上，臣妾想起一件事。”皇后把話接過去，朝着昭楚帝說道：“睿兒曾經幾次三番的被寒王妃出言羞辱，甚至還中了寒王妃的毒，滿臉膿瘡。”
“寒王妃和睿兒之間積怨已久。若說刺殺睿兒，寒王妃有足夠的動機。”
昭楚帝深邃的雙眸帶着威壓看向上官玥，“你刺殺睿兒，究竟是不是受人指使？若敢欺君，朕誅你九族！”
上官玥連忙朝着昭楚帝叩首，“兒媳一定如實說，一個字都不會隱瞞。”
“父皇明鑑，我受寒王妃逼迫，是不得已而爲之！當時睿公主已經暈倒，我若真想殺她，易如反掌。但睿公主平日裏對我很好，讓我不忍下手！”上官玥恭敬的說着，心頭暗喜。
“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詞。”楚寒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眸光深不可測，“此事還需調查，待兒臣查清之後再來稟報。”
現在的情況，只有等謝瑤來了，跟上官玥當面對質，才能洗清嫌疑。在此之前，他要阻止事態的進一步發酵。
說完，他就要命人將上官玥帶下去。
短短几個時辰之內，他對上官玥認知的顛覆，遠超以往！
不過，他的心態已經比之前平穩了許多，甚至已經有些看淡了。
曾經的上官玥，現在無論做出什麼樣讓人鄙夷的舉動，說出什麼樣無恥的話，他都不會意外了。
他，原來一直都被矇蔽了雙眼，直到現在才徹底看清。
“不必那麼麻煩，直接把五弟媳叫來，當面對質就是。”楚牧立刻開口阻止，眸色陰沉。
上官玥現在是犯人身份，若被帶到監牢，恐怕府中胎兒受不了！
之前纔剛剛險些小產，他決不允許他的孩子出現任何意外！
昭楚帝的神色一沉，看了楚牧一眼之後，直接下旨，“來人，去將寒王妃請到這裏來。另外，將上官玥帶下去。朕現在不想看到她。等寒王妃到了，再一併帶上來！”
“是。”外面立刻進來侍衛。
“父皇。”楚牧連忙開口。
“何事？”昭楚帝語氣微沉。
“……兒臣入宮之前聽說，平東侯府的殯葬之禮很快就會結束了，現在派人去叫的話，寒王妃應該很快就回到。就不必讓上官側妃出去那麼麻煩了。”楚牧想了一下，出聲道。
“她是將死之人，你要讓她久留在御書房嗎？”昭楚帝一聲冷斥，御書房的氣氛驟降。
楚牧不解，“將死之人？若她是被寒王妃逼迫的，應該罪不至死吧！”
“你要替她求情？”昭楚帝的眸光深沉，彷彿是不見底的深淵一樣。
“兒臣……確有此意。”楚牧不敢說不，萬一父皇真的處死上官玥就麻煩了，“寒王妃和上官側妃都是五弟的妻妾，且五弟只有她們二人。若兩人都因爲睿公主的事情被斬，那五弟豈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不太吉利。”
昭楚帝的雙眸上已經覆蓋了寒霜，深深的盯着楚牧。
上官玥見狀，連忙開口，順勢給尚書府求情，“父皇，牧王也是好意，還請父皇不要責怪。兒媳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求父皇原諒，只求父皇不要遷怒尚書府纔是。”
楚牧眼底神色一厲，憤怒的瞪了上官玥一眼。
這個愚蠢的女人，竟敢害死他的孩子嗎？！
昭楚帝看見了楚牧眼底的那抹狠厲，直接道：“朕意已決，上官玥謀害睿兒，罪不可恕，待事情查清後，所有參與謀害睿兒之人，全部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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