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信鴿傳遞信息早就是不公開的祕密,但若是她的信鴿被人盯上,她也就沒有祕密可言了。
她剛剛抓取信鴿的時候,因爲心情有些急切,導致沒有仔細觀察。
這個錯誤不可再犯!
“皇姐不必擔心,只有我一個人看到。而且我也是閒來無事仰望天空,這纔看見有信鴿飛入了皇姐的房間。”凌昱笑着道。
“沒有就好。”明惠公主心頭微松,“你過來找本宮,是有什麼事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最近服用寒王妃給的藥,各方面的情況都很好,便想着過來告訴皇姐一聲,讓皇姐不必擔心。”凌昱說着,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眼神中滿是敬佩,“寒王妃醫術了得,遠勝咱們南凌國的所有御醫。”
明惠公主聽聞凌昱的病情恢復的好,心中微輕,“你的病情在逐漸好轉就好。記得,若是藥快要喫光了就告訴本宮,本宮讓人去寒王府取藥。這是寒王妃答應本宮的,你不必有所顧及。”
“是,昱兒明白。”凌昱應了一聲,並未離開。
“還有什麼事?”明惠公主見狀,就知道凌昱還有話沒說。
“皇姐,”凌昱忽然鄭重開口,語氣也變得沉凝起來,“既然寒王妃的醫術如此精湛,皇姐不如寫封信回去,讓七皇姐也過來吧。”
“她的病情也很嚴重,又一直找不到的人能夠醫治她的病。不如讓她來這裏,也許寒王妃也能治療她的病症呢?”
明惠公主聞言,沉吟了下去。想到七皇妹的病情,以及遭受到的折磨,心中一疼,“好,本宮這就寫封信,飛鴿傳書回去。”
“多謝皇姐,昱兒就知道皇姐不會不管七皇姐的。”凌昱見明惠公主答應,面色一喜。
想到七皇妹的情況,她的眸光深了深。
七皇妹的病情雖然錯綜複雜,盤根錯節,但以謝瑤的醫術,一定能治好的吧。
……
寒王府,扶雲軒。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淅瀝瀝的,讓空氣都跟着變得清新了,也潤溼了許多。
謝瑤靠在窗邊,看着外面清麗的雨景,本該覺得賞心悅目,心頭一片空曠的,但是她出宮前昭楚帝對她的威脅,讓她的心裏一直記掛着。
一家團圓?
昭楚帝究竟是試探,還是威脅?
她不得而知。
但是她可以確定,謝文武在昭楚帝的手中,作爲一個籌碼,不會有性命之憂。
等到哪一天,謝文武不再是籌碼了,那纔是危險的開始。
想及謝文武的安危,她的眸光深了深。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儘快想辦法將謝文武解救出來纔行!
至於……昭楚帝的另一個關於楚夜的問題……
平白無故,昭楚帝爲什麼會突然問起楚夜?
而且還問她是不是喜歡楚夜!
自始至終,她與楚夜的關係都很純粹,只是大夫和病人的關係而已。
“啓稟王妃,梁芷賢小姐求見。”單全過來稟報道,打斷了她的思緒。
“快將她帶到這裏來吧。”謝瑤回神,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略感到有些意外。
雨已經下了有一陣子了,梁芷賢竟是冒雨前來。
“是。”單全應聲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撐着油傘,將梁芷賢帶了過來。
“梁小姐,王妃就在裏面,梁小姐請進。”單全略一躬身。
“多謝。”梁芷賢微點了頭,邁步進到了謝瑤的房中。
謝瑤聽到動靜,便走了出來,一眼看見梁芷賢,眸光凝了凝。
梁芷賢瘦了。雖然談不上瘦很多,但比之前來說,已經瘦的不算少了,整個人瘦了大概不到兩圈。
不是減肥的瘦,是生病的瘦。
她在梁芷賢的眉宇間,看到了病態。
“芷賢,外面還在下雨,你怎麼冒着雨就來了?快將溼了的外袍脫下來,彆着涼。”謝瑤說着,然後朝着外面吩咐道:“子晴,去熬一碗薑湯來,給芷賢驅驅寒。”
“是。”子晴領命的聲音傳來。
“王妃,你就不必忙了。外面的雨下的小,無礙的。”梁芷賢笑着攔了一句,然後仔細打量了謝瑤一番,“你的氣色怎麼恢復的這麼好?我還專程給你帶來了一些補身的東西,看樣子是用不上了。”
謝瑤的臉色極佳,白裏透紅,看樣子之前苦尋寒王時消耗的精力,已經全都補回來了。
“王爺每日都給我喫補身的飯菜,補的現在頗有幾分外強中乾,自然是用得上的。”謝瑤看見了梁芷賢手中拎着的盒子,笑着應道。
外面一直下着雨,梁芷賢手中的盒子上卻沒有多少雨珠,可見被梁芷賢保護的很好。
梁芷賢帶來的不僅僅是補身的東西,更是一份心意。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之道,便是有來有往。
若有來無往,又或是有往無來,都無法長久。
果然梁芷賢聽到謝瑤說,她帶的補身的東西還能用得上,眼中立刻多了一抹笑意,將盒子打開,露出裏面的東西,“既然如此,王妃就看一看吧。”
“父親的倉庫裏沒有適合的藥材,我就專程讓人去外面找的,浪費了些時間,所以今日才登門。”
“無妨,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謝瑤笑着道,看了盒子裏的藥材一眼,都是些年份很足的藥材,並不常見,“只是補身而已,不用專程去找年份這麼足的。”
梁芷賢笑了笑,剛要開口。
這時,子晴推門走了進來,手中端着熱氣騰騰的薑湯,放在了桌上,“王妃,薑湯已經熬好了。”
“放下吧,不必伺候。”謝瑤擺手。
“是。”
等子晴出去後,謝瑤先將梁芷賢帶來的藥材仔細收好,然後放在一邊,眸光落在梁芷賢的臉上,正色道,“你瘦了不少,但是臉色不太好,極有可能是病了,我給你診一下脈吧。”
梁芷賢聞言,表情忽然尷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