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瑤擡眸,提議?
“這一次花某給你們做一個假身份,足以以假亂真,完全不會被人查到真實身份的假身份。”花馳心中一動,幾乎沒細想,就將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一個以假亂真,任何人都查不到的身份。
一個可以讓那兩個人怎麼找都找不到的身份。
這是他第一次接了生意後,沒真正的履行責任。
也是他唯一一次。
最後一次。
一個聲音在心底冒了出來,將她留在這裏。
謝瑤有些意外,心想着,他們現在的身份其實是雲裏霧裏,如果真的被人執着的查下去,大概一個月內就會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東傲國人。這一方面,他們的確沒有花馳更專業。
如果不是花馳主動提及,她還沒來及想到這一面。
因爲她和祖父還有哥哥,從未想過在東傲國的京城久待。
只是想要找到真相,然後公之於衆,清清白白,孑然一身的隱居世間。
但是,如果有這樣一個身份做掩護,那麼,對他們是極其有利的。
心中各種想法閃過之後,她對花馳點頭,“好,那就麻煩花公子了。也請花公子放心,如若有可能,我會研製出真正的解藥。不過,這需要時間。在此期間內,我可以保證花公子性命無憂。”
女子在說出研製解藥,性命無憂時,眼角眉梢間的自信,一時間讓花馳癡了眼。
越是靠近她,越是一步步瞭解她,他發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好。”花馳回過神後,迅速的收回了目光,拿起一旁的茶杯,猛地吞下了一口茶,想要以此來消減一下心口的亂動。
他不能急,不能在她面前顯露太多。
半個時辰後。
謝文武又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剛進酒樓,酒樓裏的人就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告知了他。
他心繫謝瑤的安危,幾大步飛躍到了樓上。
當他見到安然無恙的謝瑤後,一口氣呼了出來,“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沒辦法向祖父交代!祖父說不定會拿着棍子打死我!”
還好還好。
謝瑤忍不住笑,“你妹妹我哪有那麼容易被人欺負?”
她身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各種各樣的好東西,隨時能用來對付敵人。
想要取她性命,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最後毒老如何處置了?”謝文武有些好奇。
“送去蛇谷了,哥,你知道蛇谷是什麼地方嗎?”謝瑤有幾分好奇,能讓毒老恐懼的蛇谷,她猜測是個類似於地獄的地方,但蛇谷真正是什麼樣的地方,真的是引起了她的好奇。
聞言,謝文武猛地瞪大了眼睛,目光陡然間有些變化,隨後又皺起了眉,“蛇谷是一個類似於……比地獄還要可怕的地方,是一個孤島,這座島上面都是蛇,各種各樣的毒蛇,但凡是去了蛇島的人,都無法安然逃出來。”
“不過,近些年來,蛇島上的毒蛇似乎都死了,然後蛇島四周建起了高牆,但凡是無故闖入蛇島的人,最後都會折磨的生不如死。不過,這都是傳言,幾乎無人真正的看到過,畢竟上了蛇島的人,沒有一個人能逃出來。”
謝瑤神色微動,想了想,還是開口將她和花馳之間的約定說了出來。
謝文武聞言後,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才皺眉道:“究竟是誰在找我們?”
他凝視着謝瑤,心裏冒出了一個想法。
能不遠千里前來這裏找他們的人,除了昭楚帝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楚寒。
而且,他此刻似乎有一些能確定,也許就是楚寒。
楚寒來找她了。
他其實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謝瑤,讓她和他們一起隱姓埋名,浪跡天涯。
在他身受重傷養傷的那段時間,謝瑤和楚寒兩人彼此心意相通。
偏偏被命運捉弄,兩人只能就那樣分開。
謝瑤紅脣緩緩抿了起來,心中漸漸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你和我想的一樣,是嗎?是楚寒來找你。我有一種直覺,絕對不是皇帝,皇帝不可能冒着那麼大的危險讓人來東傲國,並且暗中找上花馳,想通過花馳的勢力來找我們。所以,是楚寒。”謝文武輕嘆一聲,猜測着。
謝瑤的神色似乎沒有任何變化,她淡淡的笑了,“哥,不論是誰,都改變不了什麼。”
“你……”
“哥,自從我們離開後,就意味着我必須拋下過去所有的一切,對我最重要的人,是你還有祖父。只要我們一家人安然無恙,那些過往都可以放下。所以,是不是他,又有什麼關係?”謝瑤輕聲道。
問謝文武,也是在問自己,那些過往,又有什麼關係?
是啊,已經和現在沒有關係了。
她希望楚寒能擁有屬於他自己璀璨的人生,無所顧忌的追求他想要擁有的一切。
謝文武眼眶微微發酸,心裏有些苦澀,笑道:“妹妹說的對,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祖父在家中等着肯定已經有些擔憂了。”謝瑤起身,準備離開。
謝文武又想到了花馳,總覺得花馳的目的有些不單純,“妹妹,花馳真的可以信任嗎?”
“應該可以,至少可以暫時合作。只要在我們達成目的之前,和他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那麼,對我們而言,他究竟是怎樣的人,和我們完全沒有關係。”謝瑤停在了門前,凝神想了一下後,才淡然的笑道。
謝文武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其實,他心裏還有一個疑問,但是這個疑問不能對她說,他總覺得花馳提出要給他們做一個假身份,這個目的不單純,不單單是爲了讓她解毒。
身爲男人,這種玄妙的感覺,完全不需要什麼言語,只需要一個直覺。
……
花家,書房。
花馳看着眼前的畫像,目光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