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聞言,全都一驚!
“管家的意思是,如果辰王殿下身體無恙,就會出府親自迎接了?這個言珺究竟是誰啊?看容貌也很普通啊!”
“這你就不懂了!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更何況這個女人的目光很不尋常,很有氣勢!”
“你們都別瞎猜了,沒聽管家說辰王身體抱恙嗎?言小姐醫術驚人,自然是來給辰王診病的!”
……
謝瑤沒有再聽那些百姓的議論,直接邁步走進了辰王府。
無鋒請隨其後。
“無侍衛,請這邊稍事休息,言小姐很快就會出來的。”管家攔住無鋒,示意無鋒去另一邊。
無鋒直接擋開管家的胳膊,臉色冷硬,“言小姐是寒王的貴賓。如今王爺不在府中,我自然要跟隨言小姐左右。”
把話說完,他已經重新跟在了謝瑤的後面,寸步不離。
管家臉色一變,還想要開口,想了想又忍了下去。
在楚夜院子裏的亭子下面,一張石桌上擺放着剛剛沏好,還冒着熱氣的茶。
石桌旁邊,擺着兩個石凳,還貼心的擺放了蒲團墊隔涼。
楚夜坐在其中一個石凳上面,輕抿了一口熱茶,眯起眼睛回味了一下,滿意的微不可查的點頭。
“啓稟王爺,言小姐到了。”風輕快步走進院子,躬身稟報。
“請進來。”楚夜擡了擡手,嘴角微勾。
“是!”風輕立刻退下。
等風輕出去後,謝瑤便出現在了院子門口。
一眼就看見了亭子裏的楚夜,眉梢微挑。
在楚夜的旁邊沒有準備任何一件跟診病有關的東西,石桌上擺着熱茶和茶點,反倒更像她是來聊天的。
與此同時,楚夜的目光也看了過來,落在謝瑤的身上,眼神刻意壓制着明亮。
楚夜的嘴角帶着溫和的笑意,顯得更加平易近人,一團和氣。
謝瑤臉上帶着公式化的笑,邁步走了進去。
無鋒見狀剛要跟上,被風輕拉住了。
“這是王爺的院子,只有言小姐一人可以進去。”風輕沉聲道。
無鋒抽出胳膊,剛要開口。
“無鋒,”謝瑤回頭喚了一聲,朝着無鋒微點了下頭,示意無鋒先守在外面。
無鋒會意,這才站定,沒有進院。
謝瑤隨後收回目光,邁着步子到楚夜的面前,欠了欠身,“民女見過辰王殿下。”
“言小姐不必拘禮,坐吧。”楚夜微笑着,隨後吩咐,“來人,給言小姐倒茶。”
“是!”
倒滿了茶後,楚夜擡手揮退了下人,臉上平和的笑着,“言小姐,本王終於將你請到了辰王府,實屬不易。”
謝瑤也淡笑迴應,笑意不達眼底,“請辰王見諒,我如今是寒王的人,實在不宜單獨前來辰王府。只是寒王正好不在,辰王的信中又說舊疾復發,我不想耽誤了辰王的病情,這才冒險前來。”
“不知辰王的病情現在如何?還請辰王將手腕露出來,讓我診脈過後便知。”
謝瑤沒回應,將手指輕輕的點在楚夜的手腕上,眸光微微閃動。
楚夜在謝瑤的手指觸碰到自己手腕的瞬間,就感覺手腕傳來點點涼意的觸感。
那感覺就像是有一點碎冰,在手腕上化掉的感覺,冰冰涼涼,十分舒服。
“辰王,你的身體很健康,並沒有任何異常,更沒有身患癆病的跡象。”謝瑤收回了手指,正色說道。
楚夜的身體,比她預想的好要好,而且是好很多。
完全不像是一個大病初癒了一年多的樣子,倒像是從來沒生過大病一般。
“無事就好,看來是本王多慮了。”楚夜將手腕收回,展平了袖口,眼神落在謝瑤的手指上,眸底飛快的閃過一抹留戀。
“既然辰王無礙,那我就告辭,先回去了。”謝瑤直接說了一聲,轉身要走。
“言小姐請留步。”楚夜說着,也站起身來,“馬上就到用膳的時間,不如言小姐留在辰王用膳,也好讓本王聊表謝意。本王一直感覺舊疾像是要復發的徵兆,問診了多位御醫也沒有結果。”
“如果不是言小姐,本王還不知道要擔憂到什麼時候。”
“民女多謝辰王好意。用膳就不必了,寒王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回府,寒王入宮前曾說,要讓我等他回來,一同用膳。”謝瑤直接搬出楚寒當擋箭牌。
被謝瑤拒絕,楚夜的臉上仍舊帶着笑,只是在聽到謝瑤說要跟楚寒一同用膳的時候,眸底有光芒深了一瞬,笑道:“言小姐不必擔心,本王讓人將五弟一同接到本王府中用膳即可。”
“說起來,五弟已經很久沒有和本王一同用過膳了。剛好,本王有一件事情要跟五弟商議一下。京城中最近出現了一股勢力,在到處集結當年將軍府的舊部。若是那股勢力羽翼豐滿,對京城有弊無利。”
謝瑤聞言,心中一動,面上不動聲色的應付了一句,“辰王殿下目光深遠,心中裝的自然都是憂國憂民的大事。”
在京中着急當年舊部的人,正是謝文武!
楚夜故意當着她的面提起這件事情,又在那封信中又提到了‘她哥哥’……
楚夜都知道些什麼?
謝文武……現在還安全嗎?
想到謝文武,她忽然想起,今日還沒接到謝文武報平安的消息。
“本王身爲皇子,所以有些事情關注的多一些而已。”楚夜謙虛一笑,話鋒一轉,揚聲吩咐,“來人,去宮門外候着,等寒王出宮,便直接接到辰王府來,一同用膳!”
“是!”有人應聲退下。
楚夜隨後將眸光轉向謝瑤,“現在,言小姐可以放心留在辰王府用膳了吧。”
謝瑤此時的心思已經不在辰王府,想要立刻出去確定謝文武的情況!
但是……
“多謝辰王美意。去宮門外等候寒王的事情,就不必勞煩辰王了。”她說了一聲,回頭看見院外無鋒的聲音,喚道:“無鋒,備馬車,我們去宮門外等候王爺!”